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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碗,送了过去。饭后,没待多久,两人转了一圈就离开了。“娘,这两位官差好和善,一点官架子都没摆。”黄小三凑到姜暖耳边,小声地开口。“确实挺好。”姜暖点头附和。“是不是因为赖子哥?”谢氏疑惑地问。“有这方面原因,但不全是,”姜暖解释,“这两人都是明理之人。”两人身上,一点也没有那种盛气凌人之势。“婶儿,”赖子回来后,连忙对姜暖交待,“刚才那两人,胖点矮点的是我们头儿,县衙的巡检,姓戚。瘦一点高一点的叫潘蓝,就是他举荐我进的县衙。”“原来这样,”姜暖了然,“难怪觉得你们非常熟稔。”“咱们县小,县衙统共不到六十人,大家处的都不错,不过,”赖子笑得很灿烂,“我跟他们俩更亲近。”多亏有两人照顾,他才那么快在衙门站稳脚跟。“这就是你的运道,”姜暖嘱咐到,“我见他们处事颇有章法,你可以多跟他们学着点处事之道。”“嗯嗯,我会的。”赖子顺从地应道,而后欢快地跟姜暖商量起下聘的事。听着他不厌其烦的唠叨,姜暖心中感慨。赖子这孩子,其实很懂事。对于对他好的人,他从来都是收起身上的利爪,露出最脆弱的部分。他遭遇了很多不平,承受了很多不该承受的磨难,但,心里一角,仍保留了最初的纯真。生活,能压垮一个人的脊柱,却压不垮一个人向往希望的心。有些人,只要给他一点阳光,就能长成参天大树,而后,为所爱之人撑起一片晴天。很久很久以后,姜暖依旧记得这一幕。一个暖阳的午后,这个男孩,用自己笨拙的语言,期待而忐忑地跟自己勾勒出想要的未来:那里,阳光终将驱散乌云,洒满人间。第163章恶心人中午耽误了点时间,一行人回到黄家口的人有些晚了。刚进村口,就听到一阵吵嚷声。“逼死人啊,族长不给咱留活路呀!”“廖春花,你胡说八道什么?”族长媳妇黑着脸看着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廖氏,“你们几个,赶紧把人拉起来。”闻言,中间的几个妇人上前拉人。“谁都别动,”廖春花冷眼看着来拉自己的人,“这是我们两家的事,谁来掺和,我吊死在她家门口。”“廖春花,”黄四嫂被这话气的胸口疼,“我们好意拉你起来,不求你领情,你也不用这样恶心人吧。”吊死在她家门口,听听,这是人说话吗?即使知道廖春花不敢死,黄四嫂还是恨不得给她递一根上吊用的白绫。“用不着你好心,”廖氏说完,继续拍起大腿嚎哭,“黄士诚个缺德鬼,自己心眼坏,却拿我当靶子,一肚子坏水的老货,怎么不早点死啊!”闻言,众人看傻缺一样看着廖氏。眼眸满是迷茫,想不通一向精明的廖氏,怎么跟族长杠上了。用胳膊去拧大腿,脑袋被门夹了吧!“廖春花,”一向面带笑容的族长媳妇,脸色铁青,全身因为生气而颤抖,却咬着牙死死压住怒火,“现在回去,我当什么都没发生,再这样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她示意身上的妇人把廖氏嘴捂住,但,因为廖氏的泼辣。怕惹事上身的众人并没有动。见状,族长媳妇恨不得上前狠狠甩廖氏两巴掌,却因为身份不得不克制。“娘,”谢氏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廖春花也太难缠了吧。”居然到现在还没罢手,更是把族长拖下了水。她这是想上天吗?“不用管她,”姜暖嘴角抽了抽,“这事跟咱们没关系,看热闹就成。”旁边,跟姜暖一样想法的不在少数,众人围成一个圈,让中间的廖氏尽情发挥。“少在这里假惺惺,”廖氏看着族长媳妇,一脸鄙视,“全村就你最坏,面善心黑的老sao货,天天装好人也不闲累。”“娘,”谢氏摸了摸下巴,“廖春花话里有话,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些啥?”“很有可能,”姜暖若有所思,“廖春花最喜欢倒腾这些破事,说不定真的知道些什么。”果不其然,两人看到听到这话的族长媳妇,原本煞白的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廖春花,”她几步走到廖氏跟前,控诉地看着她,“我跟你什么愁什么怨,你要这么对我,枉我还替你瞒着扒我相公腿的事!”这信息量巨大的话,立刻引来一阵sao乱。“怎么回事,廖春花扒了族长的腿?”“我的天,这是真的?”“族长媳妇亲口说的,哪能是假的。”“廖氏怎么敢给黄生带绿帽子?”“还不会是黄生满足不了这个老货吧?”“黄生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忍心爬墙?”“这老货,也太不要脸,她这样做,相公儿子一辈子抬不起头!”第164章拼了这些明目张胆的议论,听得廖氏红了眼睛。她蹭一下站起来,逮着族长媳妇的头发就拽,抓住人后,巴掌不停地往族长媳妇身上招呼。“老sao货,让你乱说话,老娘还没有说你跟黄士信的破事呢,就敢泼老娘脏水。”说完,又打了几巴掌,才把人丢抹布一样丢到地上。瞧这这幕,姜暖身体瑟缩了一下。好凶残!虽有一直都知道村里娘们彪悍,可她真没想到彪悍到这个程度。看廖氏打人的利索劲,就知道平常没少这么干。一旁,谢氏煞有其事地点评,“春花下手还是这么狠辣,可怜大伯娘,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没错,族长媳妇被打懵了。从她嫁给黄族长的那天起,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对待。相公以读书人自持,根本不屑对妇人动手,顶天了就是板着脸几天不说话。村里人更是客气的厉害,恨不得把她供起来。“泥砸(打)喔?”族长媳妇忍着脸疼哆嗦着手指问。“打你怎么了,”廖氏又往她身上招呼一巴掌,“最烦你这种sao货,天天装模做样,心又黑有毒,二嫂子不过跟你有了几句口角,你就折腾的她跟相公儿子离了心,什么玩意!”“泥股说!”“我胡说?”廖氏一遍打一遍问,“你敢说不是你挑拨的?天天说些让人想歪的话,不是你人家夫妻会这样?”“这是真的么?”谢氏小声问,“我就说,怎么老觉得大伯娘怪怪的。”明明笑得很和善,却让人心里发毛。“这个谁知道?”姜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