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0
。蔻珠道:“苏大夫,确实是胎位不正,孩子要顺利生下来,看来是不可能了。”正一堆忙乱嘈杂,偌大的平西侯府,哭的哭,吵的吵,争执的争执,像世界快要天崩地陷了。须臾,有人听得来报:“四王爷驾到——”整个侯府瞬间安静了。蔻珠和苏友柏正于客厅商量如何解决此辣手之事,苏友柏直说不想管,是没有本事管,蔻珠把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她一阵阵恶心作呕,头也晕晕的。平王李延玉最近不知是否和侯府之人有牵扯勾搭,他骤然一到,所有人赶紧跪下,蔻珠苏友柏也跪下。李延玉想是早知道蔻珠等被平西侯府的管家请了过来,他穿一件紫藤灰仙鹤衔芝云纹王服,搭织金襕纱下裳。背着两手,让众人平身起来,眼睛一直盯着蔻珠。蔻珠并没有看他。平西侯父子赶紧给他拱手鞠礼:“王爷,近日家媳遭遇难产,特意将以前为您治疗过的苏大夫请来帮忙看看,不知有救没救。”父子俩一个眼泪一个鼻涕,急如热锅蚂蚁。李延玉仿佛听不进任何人说话,目光还在盯着蔻珠那张淡漠白皙的小脸看——从他进来,再到侯府人客气恭敬请他入座,她始终没有和他对一眼。这让李延玉又气又愤怒。到底无法,便问苏友柏:“苏大夫,你可是神医,这种事,想必你是有办法的?”苏友柏是个理智冷静之人,昔日私人感情恩怨不会带入这种严肃场合,便拱袖回说:“回王爷话,草民此刻倒有个主意,只能剥腹取胎……”剥腹取胎……所有人都震了。蔻珠道:“苏大夫,这不是玩笑,你可不能乱来呀!”那平西侯府世子更是狂怒,指着苏友柏鼻子骂道:“你在这里胡说什么?!剥腹取胎,听都没有听过的事,这剥腹,不等于杀人吗?你想让我妻子死!”苏友柏道:“世子爷千万请冷静,目前,我能想到的,就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剥腹取胎,你们听起来确实是匪夷所思,但我曾经目睹恩师经手治愈了好几例,让胎儿最终顺利产出。”由此,众人稍微镇定。老侯爷问道:“那么,请问这位大夫,您家恩师以前所治病例全都是活过来了吗?有没有出错死人的?”苏友柏遗憾道:“倒是死过两例,不过,那都是因为——”话音未落,那平西侯世子一拳就朝苏友柏脸上砸过去,骂道:“本世子听你这信口雌黄!死过两例,你是想拿我妻子做实验品吗?!”苏友柏抬头大骇,万没料到这位小世子是如此冲动鲁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挨了一拳,一下场面又乱了套,那世子不顾平王在场,想及发妻可能面临不堪下场也是起火攻心,他往苏友柏脸上砸一拳不过,还要来第二拳。老侯爷说:“快拉住他!王爷在此,不得无礼!”蔻珠急了,眼见苏友柏被人欺负挨揍也去阻止拉,结果,场面混乱,她被那平西侯世子用手一推,推倒在地,乒乒乓乓,接着又有些花瓶瓷器朝她脚下砸来。李延玉手捏着拳头,要疯了,摘了心肝般难受,走上前,也cao起拳头就朝那平西侯府世子猛揍一顿。赶紧弯下/身把蔻珠打横抱起来,“顾世子!”声音是从牙齿缝里钻出来:“你再来一个试试?!”众人全都惊了。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预收文【文案】威震沙场的大将军王盛清让在一次战役中,不慎左臂被砍断,至此,和他青梅竹马的侯府小姐周飞雪便想尽办法与他退婚。这失了左臂的大将军再也没有昔日风光,据说性情大改,动则脾气上来,人惧鬼怕。卫漓梨是侯府周大小姐的贴身婢女,周大小姐最后迫于家族压力还是嫁给了盛清让,然而,为了躲避这男人,周飞雪便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婢女卫漓梨去勾引将军。刚开始,卫漓梨对这将军也是很恐惧的,每天被迫伺候他吃饭、更衣、洗澡,她尤其害怕看他那缺了一条胳膊的左肩臂。可渐渐地,不知何时起,将军看他的眼神变了,变得又温柔又宠溺,什么事都会依着她。而她呢,对将军的心也变了,变得由恐惧生成了爱慕和心痛。——后来,那个传说中性格孤僻的大将军王盛情让,仅仅以一条胳膊,便能横枪跃马、戎马劻勷,令敌军闻风丧胆。很多人都奇怪,到底是什么会令因失左手胳膊而一蹶不振的盛情让重新站起来。将军使劲儿搂着自己的小娇妻:“小心肝儿,他们都不知道,是因为你呢。”第三十九章李延玉半晌才又把蔻珠给轻放下来。整个放的过程,他多希望时间能无限停止拉长。他把自己修饰得极为自然。蔻珠很明显为眼前场面所搅得头昏,便一震。不禁心想:和离分别的那天,这男人还对她说过,以后遇见麻烦来事找他。到底是夫妻一场,便也并不奇怪惊讶。倒是在场侯府众人看王爷暴跳如雷,青筋乍现,给惊呆了。侯府老夫人悄声去扯侯爷袖子说:“怪道四王爷生气,没治咱们侯府的罪那都是幸事,那位小姐,是他的前妻,刚和离,还是以前已故袁将军的女儿。”又叮嘱道:“千万别出声,很尴尬的,咱们尽量装不知,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得好生劝着你儿子。”如此,这段小节才方罢。——最后的结果,众人还是同意了苏友柏提议——开刀剥腹取子。在性命攸关、生死大事前,一切爱恨情仇都显得微无足道。这天,对蔻珠来说也算个刻骨铭心难忘的一天。苏友柏见侯府众人全都同意了,便说道:“那事不宜迟,咱们得尽快准备动手了,胎儿太大,已经顶住了少夫人的心肺和脏腑,少夫人害怕会随时有窒息的危险。先把东西全都准备好,止血的药,纱布,缝合伤口的线,开水,酒,还有麻沸散,对了,麻沸散需得我动刀子前半个时辰服用。”苏友柏忽然转首对蔻珠说道:“你愿和我一起进去吗?愿意去里面帮助我么?”蔻珠脸白如纸。李延玉就一直在旁看着他两人,袖下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蔻珠到底没有勇气。“我,我怕我不敢……”苏友柏倒是很体谅:“是啊,你是个弱女子,这动刀子见血的事,尽量还是不要看。”蔻珠用手摸摸自己的肚子。不,不是她不敢见血,而是物伤其类,同样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