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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摇椅里,只是吓得哭个不停,随着火苗的乱窜,哭声也越来越微弱。蔻珠在火房赶紧把孩子抱起来。素绢见阻拦不住,也急急忙忙奋不顾身冲进去了。时下情形,下人们只在外面不停泼水救火,然而好像泼上去的不是水而是油,风又助力,更加烧得旺盛,连门都堵住了。蔻珠被熏得身子不稳,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快出去。”她咳着呛着努力维持镇定吩咐素绢说:“你先把孩子抱好。我去给你们砸门。”……李延玉闻得消息赶回来时,整张脸已经彻底不敢看。有人当即跪下苦苦哀求劝说:“皇上,皇上,这大典才刚刚开始呢!您不能走!您千万不能走啊!”李延玉一脚把跪在大殿苦苦求个不停的小太监踢开,并手把头上戴着的那顶十二旒冠冕一扯,当着诸多大臣们各种吃惊震撼表情,脚狠踩过那冕上的五色珠串也未有觉。他不知怎么快马加鞭从皇宫直往长兴街那处方向赶。想必他们李家的王朝天下,如此狼狈凄惨、滑稽的新君,还是位列史册头一个,让百姓们纷纷拥堵街道说三道四、同样震颤不已。刚一进小院打门,李延玉整个双膝一下子软了,踉踉跄跄,入目到处是被大火烧焦的痕迹。“王爷,王爷……”紫瞳一边哭一边爬着跪着上前:“都是奴才不好。奴才今儿出门去买东西去了。回来的时候,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李延玉眼前一黑,天在头上旋转不已,地仿佛也在转。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的虐狗哔开始饿了。第五十章蔻珠奄奄一息躺在某处通风透气穿堂过道。苏友柏正大汗淋漓,给他进行各种复苏抢救。她也是运气好没被大火烧死。她被困在那火房中,想办法把素绢和孩子送出去后,自己却因一根燃火的木梁砸下来,挡住去路。她以为自己会被烧死在那儿,浓烟滚滚,周身弥漫,熏得她眼睁不开,呛得呼吸都已停止了。她躲在一个角落,不知该往哪个方向逃脱,大火把她全部四周包起来。下人们在外面喊的喊,哭的哭,叫的叫。终于,火被她们用水给扑熄灭了,蔻珠晕阙倒地,却因呛入太多浓烟入肺,处于窒息半死昏迷状态。苏友柏这天本来在一家医馆给人看病,突想起有东西遗落这院子要回来拿,恰好,看见此情形,赶紧扒开一堆人群。“蔻珠,蔻珠……我是你苏大哥,你醒醒!快醒醒啊!”苏友柏脸都白了,浑身剧抖,给她心腹按压,不停用嘴做呼吸抢救。蔻珠始终动也不动,死人一般,眼也不睁开一下。——紫瞳哭着爬着,将新皇帝李延玉引至蔻珠被苏友柏急救现场。李延玉整个脑袋嗡嗡嗡乱响。响得好一阵儿,“蔻珠,蔻珠……”他赶紧一把将昏迷在地的妻子抱起来。“你不要吓我!我经不起你这样吓的!蔻珠!蔻珠!”苏友柏一把给他推开,李延玉被推得踉跄在地,“滚开!”苏友柏眼神愤恨地。“蔻珠,蔻珠——”一边继续进行心脏按压,“我是你大哥,你要睁开眼睛醒过来,你听见了吗?你孩子在哭!你那么坚强勇敢,生他的时候,即使痛得九死一生,你都挺过来了,你怀他也怀得那么辛苦,你舍得就这么丢下他走了吗?”“蔻珠!蔻珠!”苏友柏双眸血红,眼睛湿润。“我是个大夫,医得了病,可医不了命,我想尽办法让你活过来,但是大哥毕竟有限,要靠的,还是你的意志力呀!……李延玉整张脸是木的。苏友柏抢救动作起起伏伏,不停帮蔻珠按压,心脏复苏,做口对口呼吸,掐人中,喊妻子名字……眼前一幕幕在李延玉脑中不真实得像是在做梦。终于终于,女子一声微弱咳呛,蔻珠身体四肢开始一点点动弹。苏友柏大喜。李延玉狼狈跪坐旁边立即把眼一睁。苏友柏声音哽咽道:“你醒了,蔻珠,你终于醒了?”李延玉这才恍然大震,急忙过去把苏友柏一推,连忙又抱起蔻珠,死死抱紧在怀里,浑身剧抖。“娘子,是我,我在这里,我是你夫君,你不要走,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又是吻,双臂收拢,越抱越紧,仿佛女人随时要离开似的。蔻珠缓缓打开眼睫毛,扩大涣散的瞳孔,仿佛终于恢复一点清明迹象。“孩,孩子……我的孩子。”她气若游丝。丫头素绢听见,看见满脸淌泪给孩子抱过来。“没事儿,小姐,小世子没事儿,你放心,他平平安安的,只是受了一场惊吓,真没事儿!”婴儿的时断时续啼哭,李延玉又目光恍惚,颇有呆滞看向素绢怀中孩子。素绢额头被烧了伤,索性倒并不严重。闻听婴儿时不时断续受惊的哭声,蔻珠嘴角浮出一抹微笑,方才重新又把睫毛徐徐阖上。——这也实在算得上福大命大,蔻珠幸而得遇苏友柏恰好赶回,他抢救及时,方才将鬼门中自己拉回来。李延玉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地上的就往另一处干净空气新鲜的厢房中。慢慢把她放在一张床榻,丫鬟们打水的打水,拧帕的拧帕子。蔻珠再次疲惫无力睁开眼睫问道:“我的孩子呢,让我再看看,刚才,我没看清楚……”素绢满脸是灰,赶紧又将裹在襁褓中的孩子小心翼翼送到蔻珠面前。蔻珠问:“天黑了,你们去点些灯,我看不清楚呀!”众人面面相觑,气氛一下凝滞了。苏友柏背皮冷汗一阵阵冒,小心翼翼,伸出五指,“蔻珠,你、你真看不见吗?现在,是白天,屋里也点了好多灯……”蔻珠轻声道:“我看不清楚,是不是你们挡着我光亮了。”苏友柏不说话了,慢慢把手伸回去。——蔻珠,失明了。***他或许即将成为整个历史或大颐王朝笑柄,才刚登基第一天,各种乱子不断,乍闻听外头一什么了不得惊天消息,摘下冠冕,皇帝也不想当了,疯了似就往皇宫外跑,朝臣们议论纷纷。有的说:“简直荒谬!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盛大隆重’的登基大典!”有的又说:“这样的皇帝,将来天下不乱才怪!哼!”满殿的怒气,朝堂上议论说说。大太监梁玉打圆场。“再等等?等等看吧?陛下可能有什么突发情况需要处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糊涂的。”实在找不到说辞调解场面尴尬了,就说:“列位臣工不是早说,这位新陛下心思诡谲,可能通过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