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7
至软禁起来,就因为她怀了你孩子,之后,因为你的原因她的眼睛又失明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她九死一生。”“还有那天,发生宫变的时候,幸而我带着逃离,要不然,铁定会死于叛军刀剑之下。她实在太可怜了不是么!”“而这一切不幸灾难,都是因为你而起,因为不愿意放她一条生路。”李延玉道:“我感激你。这辈子,您的大恩大德,对我妻子的照顾,我会磨齿难忘,做牛做马相报。”苏友柏厉声冷道:“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更不需什么没齿难忘牛马报答!我照顾她,救她,对她一切好,全是该的。只因为我喜欢她。就这么简单,你明白吗?”李延玉忽然紧拽着苏友柏胳膊肘不放,呼吸紊乱,激动笑说:“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也是被你治好的对不对?她的眼睛已经彻底复明了对吗?”苏友柏微微一笑,道:“是。被我治好了。所以,现在做主她以后整个人生的,也当是我,而不是您——我比你有太多太多资格。”李延玉猛地大震,往后退一步。苏友柏心平气和,徐徐从胸口轻吁了一气,又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俩命盘不好,你不要再去纠缠她了,你若再这么纠缠下去,未来,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除了给她带来伤害,祸及她生命,我还真不敢去想。”李延玉冷冷说道:“可她是我的妻子。”“——妻子?”苏友柏冷笑:“你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几乎毁掉她整个一生,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还在说,她是你妻子?”一顿,又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看你现在情形,依然是放不下她了,依然在后悔曾经,可如果,你真有反思醒悟,真的希望她过得好,就应该让她平静、淡定、幸福,快乐……想方设法去成全对方,不是吗?”***苏友柏也不知他现在这些话算不算很卑劣自私。很明显,从对方表情僵硬的站姿,恍若浇了一盆兜头淋水呆滞表情——对方受到打击了,仿佛一把利刃狠狠戳进男人心窝。“这么说,我现在就连去再找她、求宽恕、求原谅,与之相见的资格都没有。”他呐呐地声音含恨。恰逢好巧不巧,那画桥遥远处有一茅屋,不知什么原因给烧着了,走了水。很多人在嚷救火,不然就出人命啦。李延玉漆黑双瞳也是一把大火在无情燃烧。熊熊烈火里,是蔻珠。蔻珠因为去救孩子,又因为他的原因——独自闯入那大火房子,置身浓烟,然后,她失明了,灰心绝望万念俱灰样子。苏友柏还不放过,由特加补一刀:“那么,您曾经原谅宽恕过她吗?若非你现在双腿已好了,也才会作如此之样,假若仍是废人残疾坐轮椅的王爷,你会原谅她吗?”李延玉猛然一震。苏友柏忽然还是有些不忍。“我以前是从不相信命的。”他表情复杂地又说:“可看了你们俩,不相信也相信了——她曾经是你的灾劫,而你,也会是她的灾劫。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再让她丢一次性命、眼盲一次吗?你就不会担心害怕,你现在再去纠缠找她,又会给她带来怎样未知的噩运和伤害。”吁了一气,又道:“她现在很平静,生活很简单充实,虽不是大富大贵锦衣玉食,但每天的日子都过得单调幸福——她已经忘掉了你们那些过去,再也没有那些痛苦难堪的不愉快回忆。她这样的状态,不好吗?您又何必再来扰乱她?”李延玉沉默着,紧绷薄唇,再没说话。苏友柏请求他赶快离开这里。又说,皇上,要草民给您磕头下跪求吗?李延玉摇头呐呐:“不,我早不是什么皇上了。我不过一流亡在外的丧家犬。”……两个人谈话遂到此结束。见男人始终沉默岿然没动。苏友柏摇头叹息一声,便快速转身走进医馆,关好大门。蔻珠道:“苏大哥,那人,他已经走了么?”苏友柏微笑:“走了,你放心。”蔻珠用一双疑惑复杂眼睛看他。“苏大哥,我总觉得那人好怪,一看见他,心就慌得可怕甚至焦虑恐惧。也不知究竟是为什么……甚至好像,好像,我们以前见过的。”苏友柏语气囫囵,遂道:“没有这事儿,是你想多了。刚才,我给他谈了几句便打发走了——我发现,他应该是精神失常这里出毛病了。”然后用手指指脑袋。蔻珠便松口气,道:“我说呢,怪不得!”……苏友柏心想:是自己卑劣也好,自私也好,但是,自己这番举动,总归是正确的——对蔻珠尤其是正确的。他们这对男女,真的不适合还有任何瓜葛牵扯。画地为牢,各自断情绝交,方是各人安好。——男人后来果真便没再来敲门继续纠缠寻找蔻珠。李延玉那日也不知在医馆的大门外面到底站有多久,苏友柏有时偷偷开门看,外面雨已经越下越大,暮色已昏,他还是站在那里,淋着春雨,像个木头桩子不动,仿佛在思考纠结着什么。嘴角时不时会扯起,眼眸里有狂喜,有激动,又有挫败和痛苦难看。他一时心悯不忍,又去后房赶忙找来一把青绸油伞,快速推开医馆的大门,正要送去,然而,跑进了一看,空荡荡的雨雾,已不见男人任何踪影。苏友柏微勾薄唇,笑了——看来,他的劝说应该是有用的。男人变了,变得一股浓重沧桑、成熟厚重的味道。他再不是从前那个一眼看去暴戾、阴鸷,残酷,浑身长满刺的人。苏友柏笑着笑着,忽然又笑不出来了。改变得这样彻头彻尾的男人——他忽然又嗅出一股更加危险不利的气息。***次日,蔻珠和苏友柏一大早起来。今日,下了一夜的春雨骤然停了,也是两人医馆正式开张给人看病就诊的日子。医馆很小,地方位置又偏,隐巷背街的,比之以前繁华的帝京城,自然不能同日而语。巷道人烟稀少,来来往往,稀疏寥落,不过偶尔两三个人进来看病抓药。蔻珠抱怨着叹气:“这个地方,实在位置太不好了。希望以后病人会越来越多,都知道咱们这个地方。”苏友柏便笑:“病人少,自然是好事。大夫希望病患多,是想多赚银子,但是,人不来看病就证明生病的人少,不是么?”蔻珠摇头也笑。两个人正如此闲闲说着话,“娘亲,娘亲——”蔻珠闻得这道声音,猛然心弦被什么狠而有力一扯。抬起头来。她张着小嘴,怔怔地望着眼前来人——苏友柏也震住不动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