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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了帝王手的东西,还是摔个粉碎来得干净。既然陛下答应了臣,眼下不妨去看看皇贵妃。话音刚落,魏光澈从背后环腰抱住了我,他的下巴硌得我肩膀生疼,后背的伤口在布料的摩梭下更是难受的紧,但我什么也没做。也许他对我而言就是这样,在我伤痛的时候给我治疗的良药,等快好转的时候再撕裂开来,让我永远都要带着伤留在他的身边,伤口永远都在流着难以凝结的鲜血,一遍一遍回忆自己的不堪。别再提其他人,我看不见他的表情,至少在朕的心中,从来就没有其它人。作者有话要说:☆、磬鼓难鸣我一直待在山海楼,没回府里。一直到了第二十五天,魏光澈神色复杂的告诉我,顾大人居然同意了这门亲事。过了很久我才得知,那日仁渊在送我来了之后,回家就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吓得楚府上下乱作一团,敏文郡主还请了不少和尚道士来作法。想想也是,他为了救我在冰冷的水里浸泡了大半个晚上,还耗费了那么多的内力,之后也没能好好的休息,对外则说,是因为与霞纱共浴荒唐失了保养所致。从那以后,每到寒气重的时节他常常会整夜整夜咳个不休,吃了多少补药也没见好。对着仁渊,我总是那个理亏的人,发现的太晚,离开的又太早。但我当时,甚至没想到他会有病了的可能,只是沉浸在顾家愿意下嫁女儿的震惊中。据说顾大人当时就面露难色想推托掉,但太后得知后道好姻缘难求,召顾家小姐进宫里口口相传,顾小姐自己就对太后明言愿意嫁入嘉远侯府,顾大人再不情愿挡不住女儿愿意。更何况若驳了太后和皇上的面子,京中的官宦人家谁还敢与顾府攀亲。太后当真是顺水推舟,估计是想渐远我与魏光澈的关系,情理之中。只是顾家小姐自己愿意倒是出乎意料,我印象中似乎未曾见过她,本想着大概是太后施了手段强压人愿意的,谁知王公公告诉我,当日与太后一起相看的还有不少有品阶的命妇和王妃,顾家也是书礼大家,还没出阁的小姐就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言愿意嫁给嘉远侯,很是让在场的人咋舌。大概是那顾小姐自己担心再拖下去就真的嫁不掉了,这才急急的表态,女人,还不都是那么一回事,宁愿不如意,也想着出嫁。自己纵身跳进火坑,估摸着也是个蠢人,倒比那些精明的省事些。心里不屑,但这事毕竟于我有利,顾允先素来与小舅舅交好,这般联姻,说不定也能帮上忙。再看不上我,至少也会在召回使臣的目的上达成一致,小舅舅也一定会满意我的选择。你以前,真的没见过那女人?没有。魏光澈衣襟松散的坐在凉亭里,我的头枕在他的膝盖上,风和日丽,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心情开始一点点的松快起来。虽然他昨晚折腾得我浑身都在疼,但此刻闻着周遭浮于鼻端轻暖的龙涎香,握住他指节修长的大手,只觉得安心,并不愿在此刻想些伤神的。他的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理着我散落委地的黑发,深碧的袖口摩挲过我的脸,痒痒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过门?不知道,没想过,反正已经定下来了,等过两年再说吧。是么。他好像安心了些,西凉最近似乎老实了,听说他们的三朝重臣赫连黎一力反对用兵,西凉王似乎听了进去,态度也若先前那般目中无人。这么说陛下是不是可以将出使西凉的使臣召回来了?我一下坐起来问。别这般急,起快了头晕。他有些心疼的摸摸我的脸,眼下形式缓和,周世林自己给朕发密信说想在西凉多做停留,一来是多了解些西凉的情况,二来是因为西凉王眼下态度和缓,不免可以和他多攀谈些。当年朕年轻气盛发兵攻打忽兰,选择的时机并不太妥,虽是赢了但多有伤民,近五年内最好避免和西凉开战。臣的舅舅不过是一介文臣,留在那又有何用处,我急躁起来,刚才的心情一下消失无踪。陛下心中,就这么容不下周家的人吗!放肆!这句话让魏光澈也变了脸色,到底是朕对你太过宽容,纵得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我冷冷一笑,松开他的手站了起来。顺着心意就是千万般好言语,稍有不满则是不知天高地厚。他见我这般似乎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咬了牙正了正衣衫也往外走,一旁的小太监陪着小心道:侯爷这是打算去回侯爵府。小太监忙跪下磕头求道:大人这一走不要紧,皇上回头见不着人定会迁怒奴才,奴才死不足惜,还请侯爷想想皇上。我一把拽过他,切齿道:你看看我,现在还是个人吗?我要把自己真当个人,就不会在这里了!放开已经吓得软成一团的小太监,我漠然又加了一句:徒留在这里惹了皇上生气,你的脑袋一样保不住。这宫中,除了皇上,哪还会有什么人,有的,都是身不由己罢了。刚一绕出去,就见到秋棠旁边站了一个男人,赭石色衫子,人瘦弱得仿佛一吹就倒。他正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两仪殿,是用那种说不出的,痴惘抑郁的眼神。那样的表情,连我都能看出其中热烈的**情愫。赵玉熏果然就是天生的让人看不顺眼。我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见他半响还站在原地不动,不由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回过头,见是我,却并没有太过讶异,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侯爷原来仍在宫中。这就算是打了招呼。赵大人这是在做什么,皇上未必在两仪殿,倒白辜负了赵大人的眼风。他却没被我激怒,只是口吻平淡的回答:这等琐事,不劳侯爷费心。这反应倒让人吃惊,之前明明视我为眼中钉一般。谁知道呢,从忽兰国的小王爷变成如今人人视为下贱的伶人,他要是疯了我半点不会有所怀疑。既然玩不起来,那就走吧,转过身他却叫住了我。侯爷这就要回去了吗?怎么,赵大人有事要相帮吗?我故意道。他摇了摇头。在下只是在想,侯爷这般怒气冲冲,是不是又拂逆了皇上。是又如何,莫不是你打算去告御状?赵玉熏看着我的脸,似乎恨不能看穿一般,倒没有多恨的样子。侯爷这张脸,纵是一般男人怕也难免动心。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妖治却又带着少年才有有的清澄,仿佛飘落于水面的桃花瓣,很是感染人。我无端端想到,除开他真正的身份,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