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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凉,早晚温差大很容易感冒发烧,要注意保暖。安晚烧红着脸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安晚见傅城似乎打算一直陪着他,于是说,我打吊瓶就回去,你要不先回去吧。傅城直说了句,我陪你。安晚这回倒是真不好意思了,垂下视线不敢看傅城,嗫嚅地嗯了一声。他红彤彤的脸颊埋在温暖的围巾里,忍不住高兴了一下。不过因为发烧,安晚只是坐了一会就觉得困倦,很想睡觉。就在他支撑不住沉重的眼皮,差点歪头睡过去的时候,傅城忽然托住他的后背,低声说了一句,你靠着我睡一会吧。安晚一下惊醒过来,羞赧地说,不、不用了,我不困。傅城却像是安慰受惊的小动物似得,声音分外温柔地说,你需要休息一会。安晚对傅城这样温柔的嗓音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几乎是瞬间就缴械投降。于是在半推半就下,傅城微微侧着上身,让安晚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开始安晚心跳还小鹿乱撞了一会,没过多久他就真的睡过去了,因为真的太困了。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就连护士抽针头的时候都没醒过来。傅城也没让护士叫醒安晚,于是就趁着安晚还在熟睡的时候,背着他往回走。结果安晚反而在半路上醒了,他见自己趴在傅城背上,一时还没弄清状况,等脑袋清醒了,脸立刻就红了,急忙说,傅城我醒啦,你放我下来吧。傅城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没事,就快到了。安晚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心里也有点舍不得,于是他也就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趴在傅城的背上。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安晚可以清晰地闻到傅城身上那股清泠的香水味。安晚以前一直以为香水是只有女孩子才用的东西,但是傅城却让他彻底抛弃了这种带有偏见的想法。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傅城身上的这股味道,就像傅城这个人一样,淡淡的清冷,却很温暖。到达楼下时,傅城把安晚放了下来。安晚说了声,谢谢。不用客气,傅城说。安晚低着头跟着傅城走进电梯,此刻他内心有些怅然,有些欢愉,也有些忐忑纠结。之前出门乘电梯的时候,他人还有点犯晕,现在又和傅城单独处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一时就有些紧张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吻,如果之前还有些怀疑的话,现在几乎可以断定那一定发生过。他不知道傅城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温柔,但是会不吵醒熟睡的他,将他一路背回家这样的体贴已经超过安晚自认为的室友范畴了。安晚忐忑地看了一眼傅城,却发现傅城也在看着他,于是他就挪不开视线了。两人这么互相看着对方,却又相顾无言。在这沉默的对望中,傅城忽然打破平静,抬手揉了揉安晚的头发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好像没那么烫了。傅城说这句话的时候,安晚的视线正好被傅城的手臂挡住,让他看不见傅城的表情,但是声音依旧是温柔低沉的。安晚摸了摸自己额头说,效果真快。昨天你送的晚饭同事转交给我了,谢谢。安晚到不好意思起来,说,那就好。冰箱里越用保鲜膜装起来的食物是给我留的吧,我应该告诉你一声我不回来。傅城说。安晚摇摇头说,我知道你工作很忙,多做一份也只是以防万一你回来的时候没东西吃。傅城的回应时勾起嘴角微微笑了笑。随后在叮了一声后,电梯门缓缓打开,傅城腿长先一步走出去,安晚也只来得及匆匆瞥见那抹笑容。进门后,傅城对安晚说,待会你是想出去吃,还是点外卖?今天不用做饭了么?安晚问。在你病好之前都不用了,傅城说。只是发烧而已,没有关系的,安晚说。傅城回头看着安晚认真道,我觉得很有关系。安晚一下子怔住了,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让他好想上前给傅城一个拥抱。当然他没有这么做。二选一,你选哪个?傅城又问道。那就出去吃吧。好。傅城到了两杯热水,给了安晚一杯,自己端着一杯就进了书房。说是书房,其实严格来说应该是傅城私人的录音室,只不过这间不大的录音室里被书占去了半壁江山,而安晚平常睡觉的沙发就正对着傅城录音时坐的书桌,那上面摆放着宽大的电脑液晶屏,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音箱和看起来更加昂贵的录音设备。有时候傅城熬夜工作的时候,安晚就会去睡傅城的卧室。安晚见傅城要开始工作了,就抱着几本书准备去客厅看,以免打扰到对方工作。这时傅城却叫住安晚说,没事,你就呆在这吧。安晚本来想拒绝,但是一想可以看到傅城工作时候的样子就没忍住好奇,留了下来。他坐在沙发上,书就放在一旁也不想看了,就捧着水杯看着傅城的背影。见他工作还没开始,安晚忍不住问了一句,今天是录什么?有声书,不过是工作之余的小爱好,傅城说。关于这一点安晚再清楚不过,他的电脑硬盘里可有傅城所有的音频文件,当然现在全部被转移到傅城送给他的那个mp4里了,不过有声书也不过只有三本,就像傅城说的,这个是他的个人爱好,而且又是免费提供,所以更新速度通常很慢,安晚有一段时间就曾苦苦等待更新而天天都要上电脑刷新消息。而距离上一本有声书,傅城已经很久没有更新新的读书计划了。因此安晚现在的心情十分激动,但是为了避免自己表现得像一个狂热的无脑粉丝吓到傅城,安晚努力地压制住心中的激动,满心期待地问,是什么书?傅城却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安晚没有追问。傅城准备开始录音之前,安晚就放下了被子,缩在沙发上,连自己的呼吸都刻意放轻了些。过了一会,他便听见傅城开口念起了第一句。当我写后面那些篇页,或者后面那一大堆文字的时候,我是在孤独地生活着,在森林中,在马塞诸塞州康科德城,瓦尔登湖的湖岸上,在我亲手建筑的木屋里,距离任何邻居一英里,只靠着我双手劳动,养活我自己。傅城娓娓道来,语调低沉自然,恰到好处的停顿,语气,情绪,让安晚感觉傅城并不是在读书,而是在回忆自己的故事。在那里,我住了两年又两个月。目前,我又是文明生活中的过客了。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安晚感觉时间仿佛也随着傅城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安晚没看过这本书,但只是听着就觉得这肯定是一本孤独的书,但是傅城的声音却又让他觉得温暖,这样矛盾的感觉交融在一起,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