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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地解释道:“奴才冤枉啊大阿哥,奴才是看见那猫状似又要发疯,恐伤了小主子们,这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求大阿哥饶命啊!”三阿哥挣扎着要从绿沈怀里下来,哭喊道:“没有!我的额鲁没发疯!呜呜呜……”绿沈不敢用力,便只能蹲下身让他站好。保成拦住欲要跑向亭中的胤祉,低声问道:“胤祉,你看见什么了?”他们刚刚皆背身而立,并不知那太监所言虚实。“我叫它,它才动的,呜——”保清照着太监的肩膀又踹了一脚,“你没听见吗?猫已经不发疯了!”“大阿哥!大阿哥!”高瘦太监颤抖地趴在地上不敢起来,似是想起什么,猛地抬头解释,“奴才真的看见了,那猫在里面挣扎,封口都有些松动了,奴才没经过事,这才慌不择路地做了蠢事……”容歆眯眼,他这一串话看似慌乱,但也太顺畅了些。保清胆子大,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要是本阿哥看过,发现不是如你所说,小心你的命!”说罢,走到那一团披风处仔细打量。容歆提醒道:“大阿哥,猫为何发疯尚且不知,莫要用手触碰。”保清应了一声,蹲下左右查看。容歆从他身上收回视线,见太子正在看大格格他们,随即他转过来,两人视线相对,便用眼神鼓励他。胤祉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太子手搁在他肩膀上,安抚道:“别怕,二哥在。”“额鲁、额鲁。”胤祉扯着太子的衣摆,一脸地泪水哽咽道,“二哥,它不应胤祉……”保成挡住他的视线,边不嫌弃地为他擦眼泪,边对转头大格格道:“茉雅jiejie,你先带着金婵jiejie和胤祉回钟粹宫吧,留在此处有些不便。”大格格茉雅年长,虽是也满脸余惊,却上前牵住胤祉的手,应道:“太子放心,我会照顾他们的。”“不。”胤祉不走,反倒拽着她往亭内走。二格格金婵赶紧牵起他另一只手,哄道:“胤祉,额鲁生病了,你过去会吵到它,咱们先回钟粹宫,明天它就会出现了。”“骗人。”胤祉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使劲从她手中挣脱。容歆走过来,直接抱起三阿哥,柔声道:“三殿下,稍后会有人来查明伤害额鲁的人是谁,您若是想知道,好好跟它道个别便回吧。”胤祉瘪嘴,失声痛哭起来,“啊呜呜……”容歆在他背后拂了拂,低声道:“殿下看到天上的鸟儿了吗?”胤祉揉着眼睛抬头,边打嗝边道:“嗝、看到了。”“待到事了,教你太子哥哥和大哥哥带着你,一同将额鲁安葬,以后它会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胤祉抽噎着摇头,“不是真的……”“是真的。”容歆极肯定道,“您知道蒙语‘布日古德’吗?那是雄鹰的意思,我见过一个勇敢的灵魂变成雄鹰飞向草原,额鲁定然也会如此。”“我的额鲁极勇敢。”“是。”容歆见胤祉哭声稍稍小了些,便将他交给奶嬷嬷。此时,保成绷着脸,对大格格点头,“劳烦茉雅jiejie了。”待大格格应下,他又道:“可能会提审你们身边的宫人,但这事儿与你们三人无关,无需害怕。”“是,我们知道了。”三阿哥被奶嬷嬷抱着离开时,眼泪还在流,只是不如先前那般哭得凄惨,而他始终注视着亭中,似乎额鲁能够发现他的不舍重新跳进他的怀里一样。容歆别开眼,她再如何心如止水,却还是会对一个单纯的孩子受到伤害感到不忍心。而此时大阿哥回来,一脸纠结道:“封口的绳子好像确实松动了。”跪在地上的太监一听,立即哭道:“奴才真的是一片护主之心,求太子殿下明鉴啊……”保成皱眉,看向容歆,请教道:“姑姑,该当如何?”容歆在太子和大阿哥的目光下,眼神落在太监身上,淡淡地问:“你是哪个宫的?叫什么名字?”“奴才、奴才是钟粹宫的柳顺儿。”容歆又问:“什么时候分过去的?”柳顺儿缩了缩肩膀,上半身更贴近地面,抖着声音答道:“一、一月前。”容歆了然,“专门调去伺候刚回宫的三阿哥。”“是。”“来人。”容歆随意地指了指地上的太监,“将他送进慎刑司审问。”柳顺儿惊恐地瞪大双眼,连忙爬向太子,边爬边哭喊:“太子殿下饶命,大阿哥饶命,奴才冤枉啊……”慎刑司,掌谳三旗及宫廷之狱,宫廷内案件大多由慎刑司审查断案,而它之所以教宫女太监们闻之色变,皆因其内酷刑众多,有罪者皆生不如死。而太子信任容歆,遂问也不问,直接下令:“无需多言,带下去。”“太子殿下!”柳顺儿挣开拉着他的太监,不住地磕头,涕泗横流地为自己辩诉,“太子殿下,奴才有错无罪啊!太子殿下……”“你若无罪,慎刑司自然会公断。”柳顺儿双腿颤颤,被人拖着离开时还在大喊:“太子殿下明鉴!大阿哥明鉴!奴才有错却错不至死,如此听信容女官一人之言,祸乱宫廷啊……”保清一听他话中带着容歆,顿时一股火气上涌,“你个狗奴才!”保成立即扯住要冲上去的大阿哥,却也是满脸冰霜,十分不虞。而容歆,初听到时也是一怔,等看到两个孩子维护于她,心中一暖,随即叫停扭送柳顺儿的两个太监。“柳顺儿。”容歆走至他面前,脚踩在他的手上,用力,“就是用这只手吧?”“啊——”“就凭那一句话,这慎刑司你走得不冤。”容歆面上带笑,微微弯下腰,轻声道,“我若是祸乱宫廷,有你们什么事儿。”柳顺儿一僵,痛叫声都戛然而止。大阿哥不知道容歆说了什么,只看见她的动作,忍不住惊诧地转向太子,想要从他那儿看到相同的情绪。然而太子先前已经惊讶过了,此时已经淡定,径直走至姑姑身侧,冷声道:“堵上嘴,拉下去。”那太监被堵着嘴拖下去,大阿哥还在气愤,“这种恶奴,就该用大刑!”太子抬头,见容歆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沉思,便担心地问:“姑姑,你莫要将那种人的话往心里去……”容歆道:“我并未在意。”只怕说者有心,听者有意。“那您……”容歆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教太子和大阿哥莫名其妙的话:“我是想念仁孝皇后了……”她这话是真教俩孩子摸不着头脑,而大阿哥性急,撇开那些直接问道:“姑姑,那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