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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你们三尸门惯常人多欺负人少?还有车轮战?”叶尉缭扭过脑袋问他。蛇房顶上还站着七个人,人人手持兵刃看着周蛮蛮同封平平厮杀,一时倒无意下来。“不然,不然,三尸门并无这等规矩,三尸门并无规矩,自门主而下并无一人遵规守矩,无论是江湖规矩、世情规矩或是门派规矩,倘若还在规矩之中也进不了三尸门。”严得得堂堂正正地说道,一番谬论倒像是十分自满之事。“严得得你闭嘴!”房顶一人喝道。“周蛮蛮你成不成?不成换我来!”旁边一人跟着喝道。“这几个人倒比刚才那几个要点脸面。”叶尉缭一句话说来似赞又似骂。“不然,不然,”严得得道:“三尸门自门主而下并无一人有脸面,若是还有点脸面的,也进不了三尸门。”“严得得!”房顶两三声齐声吼道。“少主兄长现在知道了,属下有一说一句句实话无论他们爱听不爱听我都是要说的,少主兄长聪慧过人必知属下真心,还望少主兄长多劝劝少主回山……”严得得似笑非笑的脸看着叶尉缭,又开始苦苦劝说。“哼哼。”叶尉缭对着干笑两声,偏头去看封平平。他脑袋侧着,上边耳朵听严得得喋喋不休,听双刀对砍,听房顶动静,下边耳朵贴着地面忽然听见一串异响。封平平和周蛮蛮你来我往斗了不少回合,他之前杀人取命十分利索,这回难得被拖住了。周蛮蛮一来抢到先手,更是将朴刀使得凶悍,借着兵器长,四面八方地斩落绝不让封平平近身,从旁看着只见他身形翻飞一把长刀招数四溢。只是这般打法颇费力气,封平平几乎站着没动,断刀左左右右地接招挡刀,只看他能打到几时。那串异响瞬息间到了封平平脚下,脚旁土地松动,眼看着一道黑影破土而出。蛇房房顶上同时跃下来两个人,一杆枪,一柄剑施展开同周蛮蛮上下合击,地面那一道黑影抖落土尘之后竟是一根峨眉刺,直削他脚踝。这一回是天上地下中间都有了。封平平左手弯刀扬起,划向半空那二人,断其来势。面前周蛮蛮竟住刀收势,向那二人喝道:“退开!谁要你们援手!”封平平趁隙冲前一步,右手断刀斩下硬生生将周蛮蛮的朴刀制住,跟着一脚踩落,踏着刀身向他扑去。周蛮蛮拼力抽刀却慢了一慢,眼看着封平平断刀到了眼前。空中二人恰恰落地,拽住周蛮蛮两边肩膀带着他疾疾后退,躲开了封平平这一刀。封平平踩着朴刀站定,忽觉身后有些不对。微微偏头,余光中看到一人用土行法追到他身后不足一尺,肩膊都已经从土里出来,手上擎一对峨眉刺。要是这人刚才刺中了,合击之下他不死也是重伤。只是这人没能出招,一个皮毛卷子正卧在这人脑袋后面,卷子里的叶尉缭不知如何从层层绑缚之下探出一只手,手中握着连鞘的刀,不偏不倚敲在土中人的头顶。封平平瞪大眼睛看着他,叶尉缭眨眨眼跟他笑了笑,想将手和手中刀收回皮毛卷子里,卷子侧边破开一条缝隙,收也收不进,藏也藏不住。第五章封平平退后一步,抬手把他提起来竖到自己身旁,沉声道:“你装作挣不开。”“我也没挣开啊。”叶尉缭笑道,他只在身侧破开皮毛探出一只手,其余部分破而不散,仍是裹得圆圆的一根卷子。“你骗人。”封平平道。“你傻,”叶尉缭道:“我救了你,你还说我坏话!”“你是什么人!我三尸门的事务与外人无关,插手进来找死吗!”周蛮蛮被人拖去一旁站着,忍不住出声喝道。“这是少主的兄长。”严得得道。“他不是。”封平平道。“只许你三尸门阴招迭出害人性命,不许别人帮忙还手?既然都敞开了不要脸面,就跟你们说个清楚明白,我弟弟,也就是这个封平平虽然是三尸门上代门主封不闻之子,却不是你三尸门门人。自幼便不在你门中,颈中从来没有过那三道印记,跟你三尸门毫无干系。他不会跟你们回山,不会当什么狗屁门主,更不能因为一个狗屁门主被你们杀了!”叶尉缭昂首道来说得十分慷慨,且气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报上名来!瞧我不把你打成狗屁!”周蛮蛮喝道。“少主兄长何必口出恶言?”严得得劝道。“我的名字只说给人听,不说给狗屁听。”叶尉缭道。“你,你才狗屁!”周蛮蛮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位都不要满嘴狗屁了……”严得得道。房顶剩余五人也纷纷跳落地面,连同周蛮蛮三人站成半个环形,将封平平和叶尉缭围在蛇房跟前,剩余严得得在最外面扮作两边担忧,不停出声劝和,周蛮蛮同叶尉缭你来我往骂得热闹,谁也不听他劝。封平平脚边晕着的土中人哼了一声,被吵醒来了,缩头要回去地下遁走。封平平抬脚踢到他后颈,脚背一拦脚腕一折最后脚底向下一踩,送他入土为安。“什么狗屁少主!我杀了你!”周蛮蛮见他杀同门如踩蝼蚁,愤声吼道。周蛮蛮的朴刀还在封平平脚底踩着,吼完便去抢旁边人兵器,无人给他,他也只得原地跳脚骂人杀不过来。他身旁余人各自亮了兵器,齐刷刷瞪眼看着封平平,同仇敌忾一般。“杀人时候不拘手段,被杀也不需这么愤愤不平吧,不过求仁得仁。”叶尉缭叹声说道,偏头看了看封平平,帮他说话是说了,对他的杀法也不甚赞同。封平平并不理会,只是握着刀对着那半圈人,平声问道:“你们谁杀了覃中吕?”“覃先生不幸身故,确实不是我三尸门人所为,请少主明鉴!”严得得道。“你这么问,也没人敢认啊。”叶尉缭道。“覃中吕?她死了吗?”周蛮蛮道。“既然要问,那走过路过但凡有嫌疑的不妨都当面问问清楚,”叶尉缭苦笑一声,仰头向对面堂屋顶上放声喊:“这边人都下来了,对面房顶上的朋友也请下来吧!”这一句话喊出来,在场数人陆续都跟着看去堂屋,其时黄昏近晚,天光暗淡,只有一阵山风略过屋脊,带起几根干草叶窣窣颤动。“你使什么诈!想趁机逃走吗!”周蛮蛮急忙回头,喝道。“你耐心些,”叶尉缭嫌道,跟着又放声喊:“还有房屋对面的,侧面的,后面树上的,我听见你们脚步声了!贴地听的!天这么晚了,山里冷得不行,都别躲着,出来赶紧把该说的说了该办的办了,请出来吧!”话声落地,堂屋左侧方的夹道里走出来一个神采奕奕的中年人,面颊圆润泛红光,走到近前礼数周全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