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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旋、削、挑、抹全是细致功夫的弯刀使得大开大合,或斩或砍,虎虎生风,如同右手猎刀一般。三人只要稍有退后躲避,他当即抢上,踩着各人步法认准了各人膝盖或踢或踹或用弯刀扎去。反而放过了伤腿黑衣人,只逼得他跌跌撞撞大露破绽,掉头仍是找领头黑衣人。领头黑衣人呼喝连声,指派了几次阵型变换,都让封平平抢在前头,密如暴雨一般敲打他的膝盖,他挥刀全力防范,稍错一式便被封平平一脚踹得腿都要断了,痛得打跌,一边在沙地上绊着后退,一边喊另外二人分头行事袭击叶尉缭。那二人对看一眼犹豫着不能决断,袭击叶尉缭或许能引得封平平后撤,只是眼前三个人是被封平平一个人追着打,弃了阵势牵制或许转眼就横尸刀下了。“哼!”封平平听见他还要偷袭叶尉缭,十分憎恶这人手段狠毒,下手更凌厉。就在那二人稍稍一滞的功夫,封平平一刀横削过领头黑衣人胸前,连衣服带皮rou剥下来一长条,领头黑衣人惨叫出声,封平平抬腿踹在他膝上,咔嚓一声筋断骨折的动静,他一条腿反向后弯折过去,更是厉声惨叫起来,倒摔在沙地上痛得来回打滚。剩余两名黑衣人还伤着一个,原本两人也能成阵,只是步法都带着怯意,两下错开,左右包围封平平也没能站齐整。封平平瞪眼看着两人,抬脚落下,把领头黑衣人另一个膝盖也踹断了。“啊——”没伤腿的黑衣人奋力大喊,掉头往连绵不绝的沙丘中间那一道凹口处跑去,想丢弃两名伤者自己逃了。封平平头也不转,甩手把弯刀掷出去,一道流光追到那人背后,切过后颈,带出一道鲜红的血迹扑洒在黄沙之上。最后这名伤腿黑衣人静静地望着赤手空拳的封平平,举在手中的刀缓缓放下,扶着伤腿,尽力打了个弯,就在他面前跪下了。“你是英雄好汉,不杀降,不屑趁人之危……”那人声息碎碎地颤着,说道:“是吧?放过我吧?”封平平抬眼看了看叶尉缭,他又快睡过去了,眼皮抬起一下仿佛都耗尽了力气,摇摇欲倒地望着这边。封平平只看着他,平声说道:“我不是。”一脚踹在最后这名黑衣人的脑袋上,他脑袋向后一折,人也跟着栽倒。领头黑衣人仍是没能死去,在他后头辗转哼咛,有出气没进气一般。封平平捡起弯刀,并不回头看他,大步向叶尉缭走去。叶尉缭嘴角抽动,跟他笑起来。脚下流沙陷落,一步一个脚印踏过,眼看就要走到他跟前,牵住他,背着他走。流沙忽然越陷越多,越陷越快,地底下轰隆隆的闷响声传出来,这个小小的荒漠绿地整个都地动山摇,万物坠落。那个地窖机关终于还是转过去,要塌了。封平平尽平生之力向前扑去,扑到叶尉缭身上紧紧抱住,两人一同向下坠落。第四十一章流沙四陷,腾起遮天蔽日的尘雾,不仅将人都埋进去连屋棚也消失不见。沙尘止歇之后,沙丘环围之间只余一片寂寂黄沙,全无人迹,便是那一池深绿的水也填埋了小半,水畔树木歪倒了一棵半掩地下。沙丘之巅,小轿之侧,立着一个俏生生的身影。一身布衣粗服难掩丽色,杏眼桃腮,十分标致的样貌,只是一直没什么神情像是个木雕的美人。不知几时来的,也不知站了多久,如同木雕一般戳在原地,一直静静看着沙丘之下。别说活人,就死人都没有一个。一道卷着黄沙的风略过,木雕微微动了动,抬头看天色。荒漠中的天总是一丝云彩也没有,不蓝不碧只白得晃眼,到晚些时候是一种半明半暗的灰色,不甚清透。覃中吕抬手拍向身侧小轿,掌风轻抖,将一顶小轿拆得稀碎零零落落地滚下沙丘,随后就转身走了。沿着沙丘起伏一路行去,并不回头观望。这一片沙地再度陷入一片静寂,过了许久,响起些微簌簌声息,忽而有一丛干枝戳出沙中,跟着被甩开去,一个身形从干枝黄沙之下拱起,猛然挺直脊背将自己拔了出来。不及喘息,不及坐倒,探身又向前扑去,两条胳膊都深深插进沙中掏掏摸摸,抓了几把干枝出来扔远,埋头仍是向下扒。扒开一面干枝墙,扒到底下一件破皮裘,两手拽住,使尽了力气往外拖出一个人。封平平用力太猛把自己也带倒了,抱着叶尉缭躺倒在沙地上,被撞得不轻。换过一口气,急忙从他身下挪出来,翻身跪坐到他身侧探看。灰头土脸的,几乎不闻呼吸。封平平一手按在他人中,一手探向颈侧,脉息尚在,只是十分微弱几不可查。按人中的手指更下了狠力,另一手撬开唇齿就要给他渡气。叶尉缭喉间忽然呛了一声,猛咳一下。封平平忙扶着他侧过身,拍着脊背让他往外呛沙。他又没力气咳,干哑着呕了几声,懒懒地跌回去躺倒。封平平稍稍安心些,也跟着坐倒,两只手扔捧在他脸上帮他拍打掉一头一脸的沙尘,他拍得仔细,手势也轻,一边专注地盯着他看。“初六,”叶尉缭面色同天色一般黯淡,看着他的眼神也涣散无光仿佛并没看着,轻声道:“不怕,我还没那么快就死。我可是,跟崇堂先生学的内功心法,他抵御蛇毒最最有心得。我死之前,或许也能拖上一年半载……或许还能,为他正名……”“别说这个了。”封平平道。一年半载他是撑不到的,伤口在颈间,发作得太快了。手底下摸着他的头脸如同寒冰一样,听他言语也是头脑糊涂得更厉害了,但凡他还稍稍有一丝清醒,也不会这么有什么说什么,不遮不掩,不欺不瞒。封平平往他嘴里又塞了一把药,再把他几处xue道都点上,把他的皮裘遮严实。站起来略略收拾了自己,腰间伤口缠裹一圈,背起他往前走。叶尉缭趴在他肩上,有时张口喘息齿间细微地打颤,整个人往他身上贴得更紧些。双手紧紧扣在封平平肩头,也没剩多少力气,封平平就任他手指抠进皮rou。他冷成这个样子,头脑不清,手足知觉只怕也都麻痹了。“初六,冷……”叶尉缭吸着冷气,颤声道。一痛、二冷、三热,黑蛇蛇毒中者无救,寻常人只在第一重毒性发作痛也痛死了,撑到第二重已是罕有。封平平全力救治,原以为能在第一重拖延住,再徐图解毒。适才一番天塌地陷的折腾,竟然就发作到了第二重,便是救过来或许也不能保他周全。封平平想到此处更是心急如焚,却也不能跟他说。“没事,没事,再一阵就好了。”再一阵到了第三重毒性,如堕滚水热油周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