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6
书迷正在阅读:无路可退、吾靠作梦当女帝、西秦旧事、遵命、终老、香主令(重生)、懂事、嘿,有缘啊、穿书后我夺走了女主的福气成了团宠、[原创]许你一世安然
长叹了一声,摇头道:“罢了,罢了。”“二叔,不能放……”仲崇彦说了半句,到底没敢指派仲伯友。“崇堂,我最后问你一句,”仲伯友抬眼看着仲崇堂,神情竟有些慈爱,语重心长一般问道:“那玉牌找不着了?”“是,殷鉴山庄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没找着玉牌。封不闻死前我问过他,他说从没见过什么玉牌。还有赈灾的银两,最后也只找出来不足一小半银锭,去年灾银被盗之后,是侯府出面补上的,殷鉴山庄的银子有多少算多少也都交苏管家带回去了。这些早几日就遣仲鹞送信回来,一一跟二叔交代过。”仲崇堂道。“好,好,好。”仲伯友垂下眼去,接连点头,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形微侧,抬头看着正厅的梁柱也不看任意一人,沉声道:“仲家第十一代子弟仲崇堂违背家规,收留外姓人,私授武艺;里通外贼,勾结三尸门盗走祖传玉牌,劫去赈灾银两,杀伤本家子弟;如今又收留恶徒后人,图谋不轨。条条罪状仲崇堂亲口承认,在座的仲家子弟都是见证!子弟何在?”“有!”众人轰然应道。“请家法!”仲伯友高声喝道。声息一落,原本两下坐着的二十余人齐齐都站了起来,各人抽刀,步法变幻,里一圈外一圈大圈套小圈围住了正中间的大小三个人,仲崇筠同仲崇巍落在大圈外头,神情焦灼手足无措,全不知得胜归来如何成了这般情形。仲崇彦站在小圈一众人当中,举刀向前一挑,高声道:“崇堂哥,家规森严,需怪不得我们。”“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污人清白,你们不讲理!你们都不是好人!”初五骂道。“我们人多,我们自然占理,看你跟谁说理去?”仲崇彦怪笑道。“初五。”仲崇堂拉一把初五,想把他藏到身后,只是一圈都是人人人手中刀锋铮亮实在也没处藏。正首的仲伯友沉脸看着阵法摆出,将仲崇堂同两个小东西围得密不透风,停了停,最后说一句软话:“崇堂,把佩刀交出来,把他两个也交出来,还有余地。”“不能交,”仲崇堂看着层层环围的仲家人,不怒反笑,道:“二叔,今日之事也在他两个,也不在他两个,是不是?”“你就是一点都不给人留余地,”仲伯友冷哼一声,道:“生死不论,留下!”“先跟诸位叔伯兄弟告罪了!今日你们以众欺寡,我出招再不能留手,但凡死伤怨不得谁!”仲崇堂抽刀在手,爆喝一声,先声夺人。众人听他说得凶狠,不由都愣了一愣,仲崇堂低声交代一句“抓着我腰带,跟上”,提刀直扑仲崇彦。初五插手到他腰带里头紧紧捉住,另一手还紧紧抱着一个小婴孩。仲崇堂刀势挥开,四面八方都是刀影,笼罩他两个头顶身周,一时无人能近前。仲崇彦见他刀势凶猛,急忙退步,同时嘶声号令叫众人变换阵型,先从他身后两个小孩子下手。仲崇堂并不理阵型如何变幻也不理旁人如何夹击,步法抢在前头,刀势也抢在前头紧追着仲崇彦,接连斩落。仲崇彦不得已举刀迎上,于半空架住了仲崇堂的刀。那刀却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仲崇堂怒喝一声,使力压下,将仲崇彦的刀一断两截跟着往他面门斩落。仲崇彦跌坐地下,厉声叫起来,只当要被一刀砍作两半。左右各有一把刀探过来勉力架住了仲崇堂的刀,身后还有两人拖着他向后,将他扔到了大圈外头。仲崇堂接连再断两刀,情势危急,刀刀都使足全力下了狠手,仍没伤人,只是毁去兵刃。众人阵法虽严密,人数虽多,只是仲崇堂对各样阵型变换步法腾挪烂熟于心,功力且远在众人之上,一把刀使得如入无人之境,又如砍瓜切菜一般,刀挡断刀,人挡只怕也要杀人。各人看得都有些胆寒,里圈接连退出去数名折了兵刃的,只余下五六人且越退越后,越散越开。外圈有人补进来,更多人几乎退到了座椅后头。外圈还有一个始终站在正首的仲伯友,他挥掌推开一名倒撞过来的仲家子弟,冷哼一声,飞身扑进内圈,一掌往仲崇堂身后袭去。“崇堂先生!”初五惊叫一声,放开了仲崇堂,两手抱着小婴孩低头紧缩成一团。仲崇堂回过头来,一掌挥出,同仲伯友硬接硬架硬拼了一回内劲。两人手掌一合即分,仲伯友倒翻出去稳稳站住,仲崇堂挺立当地,身形几不可查地抖了一抖,喉间也是微一抽动,压下去一道浊气。“崇堂,你到底是带着伤,”仲伯友冷笑一声,道:“今日你出不去了。”第四十六章仲崇堂伸手牵住初五,反倒迈前一步,朗声道:“二叔,我浪迹江湖这许多年,见过的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心知自己学下的功夫不过皮毛。只是比起仲家这般故步自封、少见多怪,我这些粗浅功夫仍是绰绰有余了!”这一番话说得全不留情面,众人听着都变了脸色,仲伯友一脸的横竖皱纹虬结起来隐隐显出狰狞,粗声道:“不过是虚张声势……”“不妨试试!”仲崇堂昂首一笑,牵着初五又往前走了一步。围在里圈的人好似都忘了阵法一般,不由地左右退开让出道来,让他同外圈的仲伯友正面相对。初五一手紧抓着他,一手紧抱着小婴孩,紧张地看一圈周围明晃晃的刀,恶狠狠的人,再仰头看着仲崇堂,他身形宽厚笑容也宽厚,走得稳稳的,一时只觉得看着他就什么也不怕了。仲崇堂牵着两个小孩子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仲伯友跟前,伸手在初五肩上拍了拍,道:“初五,抱着累不累?”“不累。”初五摇摇头。“好,再多抱一阵,抱紧了。”仲崇堂道。“是!”初五脆声应了,两手一起抱住小婴孩紧裹在身前。小婴孩趴在他肩头,咿咿呀呀地叫着流了一滩热乎乎的口水,初五浑然不觉,只是同仲崇堂一道严阵以待。“变阵!”仲伯友猛然喝道。“看刀!”仲崇堂喝得更洪亮些。同一时他再抢一步,闪身到了仲伯友身前,身法招式全不是仲家功夫的路子,奇诡迅捷,看似毫无章法却行之有效,周围数人纷纷抢上也没能拦阻,仲崇堂一刀挥下,刀锋温润,刀势凶猛,仿佛千钧之力狂扫而至。仲伯友心下竟微微一寒,提起刀来,终究没能迎上去。便是知道他身负内伤,却被他气势所迫,连自己都不能确信。不过稍稍慢了一瞬,仲伯友错过迎战之机只得提刀后撤,仲崇堂追斩而至,刀锋交错,极响亮的一声动静。内劲一接,仲伯友暗自后悔,仲崇堂始终没能提起全副劲力来,的确是虚张声势,可是他一步错步步错,仲崇堂抢在前头将一把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