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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抱过他一回。”初五扎着马步,一边比划招式一边说道。“这小家伙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他也不跟我。”“他嫌你身上药味难闻。”“你也是一身药味。”“我不一样,我是初五,他是初六,本来就连着的。”初五跟他做了个鬼脸,接着比划下一招。仲崇堂微微一笑,想来初五待初六确是跟众人都不同,全心全意全无防备,就连他自己多少也起过一瞬的杀心,更不要说其他知道初六出身的人。小小婴孩虽然懵懂不通人事,却是最知道要亲近谁。他一时动念抱回了封平平,却把一个初六牢牢绑在了初五这么一个孩子身上,人生漫漫,他两个一道走下去只怕凶多吉少。仲崇堂稍稍思虑便觉头脑昏沉,摇了摇头,专心盯着初五练功。而今能做的,也只有教初五练功。不知不觉练到了天色擦黑,难得仲崇堂没昏睡过去,初五赶着再练了一套掌法给他看。正自虎虎生风地翻着手掌,听见船尾一声响动,回头看到苏水朝又挂在了船舷上。“小苏哥哥!”初五高兴地喊起来,忽然想起来不能弄出大动静,压低声又轻轻喊了一遍。“你,你们练。”苏水朝看见他们正在传授功夫,低头避开,就要再跃回水中。“小苏上来!”仲崇堂出声叫住他,言语温和,说来却没有商讨的余地,让人不得不依言而行。苏水朝愣了愣,翻身跃上船来,向仲崇堂行了一礼。“不用避嫌,初五正练的也不是仲家功夫,是我跟一位叫吴兴图的师傅学来的破风掌,天下武学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本就该互相取长补短,融会贯通,故步自封就把武练死了。咱们一道比划比划招式,互相讨教讨教。”仲崇堂朗声道。“是,仲,仲大侠说的是!”苏水朝神情一肃,抱拳道。“那为什么小苏哥哥不能练仲家功夫?”初五不服气地问道。“不是不能,只怕他不愿意,侯府没人愿意担这个骂名。”仲崇堂道:“你不是听过祖爷爷说江上擂的事情吗?仲家赖侯府偷学了功夫,侯府骂仲家输了撒赖。这一顿口舌官司打了几十年,如今小苏管家要是学了仲家功夫,那可说不清了。”“是,”苏水朝抓抓头,道:“这,这个不能学,别,别的能。”“先叫我看看你的绵掌练得如何,要练你爹的拂云手,绵掌是入门功夫,根基需得打好了。”仲崇堂道。“练,练了三层的拂云手了。先,先演绵掌,也成。”苏水朝道,说着就拉开架势一式一掌地打出去。“小苏今年多大?十六?”“十七。”“果然,你在暴风雨中独自掌着这船过来,光水性好可不够。那时候就觉得你有你爹的三成功夫,年纪轻轻,照此练下去不可限量。”仲崇堂赞道。“谢,谢仲,谢……”苏水朝得了他夸奖,羞得语无伦次起来。“那我呢?我练得好不好?”初五也凑上来要夸奖。“你好好练!”仲崇堂喝道。苏水朝同初五两个各演各的掌法,仲崇堂一心二用地看着,不时提点一二。苏水朝演完了绵掌又来跟初五一起练破风掌,他到底年长,学得比初五快许多。初五不甘落后,更加全神贯注地跟着练起来。倒是仲崇堂看到一半,倒头睡过去了。还有被初五忘到脑后的初六,哭着闹着回来船上,跑到初五跟前抱着他腿不松手。初五哄了好半天,苏水朝也磕磕巴巴地试图哄他,喂他喝了一碗粳米粥,初五又抱着他转了好几圈才哄睡了。苏水朝同初五一道瘫坐在船舱里,看看睡倒的一大一小两个,转头来苦着脸对看,忽然都笑了笑。“我,我明天晚上还来。”苏水朝道。“嗯!”初五高兴地点头。第二天落日之后,苏水朝果然如约前来,先去跟李合意问了好,讨了饶,然后就跟初五一起练功。第三天也来了,第四天空了一天隔天又来了,只要得闲就来船上学武。仲崇堂教他跟教初五一样倾囊相授,他于武学本就天赋甚高,会的也多,时常跟仲崇堂钻研起初五听也听不懂的心法技法,初五于是将他们两个的话都潜心记下,自己再反复琢磨。苏水朝也帮初五钻研,虽然口舌往往解释不清,但是一招一式地带着他习练,更比他独自练功时候精进得快了许多。初六有时蹲在一边玩,有时也凑到他们两个跟前,挥舞着两条胳膊有样学样地胡乱比划,做起一式两样的动作来,看着十分逗趣。“初六你不要急,等你长大点,我教你练。”初五笑道。“教,教他练?”苏水朝忽问道。“嗯,”初五怔了怔,问道:“不成吗?”苏水朝转头去看看仲崇堂,仲崇堂偏头思索,也没回答这句问话。初五看看他们两个,再回头看到身边的初六,不甘心地小声又问了一回:“不能教初六功夫吗?”“不,不是……”苏水朝说不出囫囵话来。“不说往后的事情了,初五去拿刀,今日开始教你们刀法。”仲崇堂岔开话去。初五抱起初六,把他还在比划的胳膊拿下来收拢到怀里,微微叹口气。崇堂先生和小苏哥哥都有他们的顾虑,或许不让初六学武也是好的,可是,初六到底跟别人不一样吗?跟初五自己也不一样?明明都一道困在这么个小船上,竟也不一样吗?初五想不明白,只是抱着初六放到岸上,交给李合意看着。初六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初五握着摇了摇,轻声笑道:“不怕,不学也没什么,我学好了功夫保护你。”第七十八章一晃到了秋天,侯府看管的人换了几轮,换到沈为富他根本就不怎么在岸上呆着,不一时就溜去别处喝茶听曲跟人聊天了。其他几个人也不再时时看着,有时半日都不见人。初五更加沿岸乱跑,上这家船上逗鱼鹰,上那家船上帮手烧个火再吃口菜,最后往另一家船上抱条鱼回来,时日过去,跟湖上各艘渔船都混了个脸熟,人称“吃遍定波湖”。这名号原本是焦重望的,渐渐被初五给抢了,甚是不服,决意跟他断绝酒友关系不许他吃自己带来的酒菜。初五倒也不多可惜,他自己烧的菜一日比一日香,旁边渔船靠岸晚了赶不及烧火做饭他还要送去些,再换回几条鱼。焦重望断绝了一段日子,想想不划算,于是只带着酒上船来蹭吃。这船上的人吃百家饭,焦重望不止吃百家饭还大吃特吃这船上的饭,终究是赢了。仲崇堂正笑话焦重望好大的出息,初五正坐一边喂初六吃鱼,初六吃着连打了几个喷嚏,初五还以为鱼刺没挑干净,掰开他嘴看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