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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哑,微微有些颤。“我们不能去王凤玉的老家,会害了他老家的人。我们也不能去什么荒岛,牟神医四处给崇堂先生找药试药,他留不在荒岛上,他只要出来还是会有人设法跟着他找到我们。我们在这里,人人都知道,却能保一时的平安,我们离开了反而不成了。我最早怎么也想不明白,崇堂先生跟我说了好多,他什么都设想到了。”初五抬逐一过这三个人,道:“我信崇堂先生,你们也听他的吧。”“……他怎么样了?”贺均梅问道。“他整天要喝很难喝的药,不能喝酒,有些心烦。睡得很多,睡着了就不疼了。一只手不太灵便,只用一只手也能打过我们。对了,他还在教小苏管家功夫,更不能走了。”初五道。“这人真是……”谢贤坤说了半句,有些语塞。舒卷一只手按在岸几一角,轻轻一下并不如何用力,案几却塌了半边下去,几上地图也斜斜滑落了小半。初五抱着包裹,勉力躬身低头跟三人行了一礼,道:“你们都是崇堂先生的好朋友,崇堂先生说大恩不言谢,只能心里记下。我记下你们了。”初五转身要走,谢贤坤又叫了他一声,胡乱抓了些吃食包起来都塞进他的包裹里,他们小屋里本来就只得一些干粮,他看看不像样又胡乱抓了些碎银锭也塞进去,全不管渔船上用不用得着。初五抱着更大了一些的包裹跳窗出来,贺均梅跟在他身后关窗。初五一时没忍住好奇,回头问道:“均梅jiejie,你喜欢崇堂先生吗?”“嗯?”“焦老大说的。”“死胖子!”贺均梅骂了一声,道:“喜欢个屁!怎么只许男子义薄云天,不许女子也能肝胆相照?”“我明白了均梅jiejie!又能多笑话焦老大一回了!”初五笑了笑,抱着大包裹速速跑开去。贺均梅看着他跑远,回头看看屋中二人,三个一起叹了口气。谢贤坤跟着苦笑了一声,时日这般艰难,都不知道这孩子傻乐什么。初五一趟去了大半天,到深夜才赶回船上,岸上守着的李合情没说什么,一上船被初六凶巴巴地揪住衣角,嗷嗷哭着骂了好一顿。虽然完全听不明白他口齿不清地哭喊什么,也知道是气得骂人。初五自知理亏于是老实听着没骂回去,抱着初六满船乱晃,喂他吃果子,哄了好久才算哄住了。第七十九章初五上岸跑了一趟,除了初六不高兴什么事也没有,破一回戒就有再二再三,先是时不时就跟着许得升溜上去,逛逛街,串串门,慢慢跟着他去伐木修船盖房子的地方学着打下手,还跟着沈为富去喝茶听曲,跟着焦重望往山里去看炸山挖矿……花样日益丰富,除非仲崇堂醒来叫他练武,渔船上几乎留不住。初六很不高兴,越来越不高兴,每每坐在船头跟帮忙照看他的侯府中人大眼瞪小眼,嘴噘得老高,只要初五一回来岸边就哇哇叫,急着跟他说话又说不清楚。初五每次回来都给他带些东西,有吃的,有玩的,有船上用的,还有他自己学着做的烟花爆竹点了给初六看个乐,还给他带回来几本识文断字用的书,想想他不能习武,或许可以从文。只是初六远没到开蒙的年纪,书全让他撕着玩了。初六收了他的礼,哭是哭得少了,仍旧不高兴,一天天被初五丢下只有呼呼大睡的仲崇堂陪着。初五看着也心疼,可是侯府怎么也不放,就是最好脾气的李合意也不放。初五也想过趁岸上没人看着偷偷带他上去,刚站到岸沿,一旁船上的乔婶婶先就喊起来:“使不得,使不得!初六可不能上去!”定波湖人人都待他们好,却也人人都守着侯府划下的规矩,又因为人人都好更不能胡来。初五只得把初六提回船舱,停了两天又独个溜上岸,到熬药时候再溜回来一边生火一边听着初六哭。年节前岸上人渐渐少了,初五上岸也少了,周围船上送过来许许多多的年货,焦重望也叫人送来许多,鸡鸭鱼rou俱全,年糕都有好几种花样。刚巧牟渐春回来了,初五烧了好多好吃的,焦重望也上船来赖着吃了好几顿,跟牟渐春喝得醉了好几场。初五给岸边第三间瓦房也送去了一些吃食,谢贤坤和舒卷撤走了,贺均梅仍旧住在那里,仍旧守着这艘船。到正月初五的晚上,仲崇堂睡着了,初五把初六背起来牢牢系在肩上,往船头去跟沈为富说:“我要上岸。”“你上,他不行。”沈为富多的话也没有,铁骨扇往初六点了点。“为富叔叔你听说我,我肯定不让他脚落地,不踏足渭北一步!”初五急道。“噗,”沈为富有些失笑,蹲下来用铁骨扇戳了戳初五脑袋,问道:“这就是你想出来的主意?你就想这么糊弄过去?”“为富叔叔,”初五揪着他衣袖不放,央道:“现在天好晚了,没人看见,你就当你也不在,放初六上去一趟行不行?明天是他生日!今天是我生日!”“听你胡说!”沈为富拽拽自己袖子。“为富叔!”初五跳起来抱着他胳膊,借劲往岸沿一蹬,忽一下就站到沈为富跟前黏着他。他背上的初六也有样学样地伸手抓住沈为富袖子,胡乱摇晃。“放开,你们倒是放开!”沈为富一条胳膊上挂着两个小家伙,转了一圈又一圈也没能甩脱。“沈,沈哥,就让,去一趟吧!”最后是苏水朝夜间过来,看见他们三个奇形怪状的攒一团闹腾,出声说合。“小苏!”沈为富回头狼狈地喊道:“你要给他开这个头,可就没完了!”“小苏哥哥你放心,肯定不坏侯府立下的规矩!”初五笑着谢了他,背着初六颠颠地往岸上跑出去。沈为富还想拦着,苏水朝按下他,自己追上去了。三个人一前一后在街巷里乱跑,这个时辰各处都关门闭户,有的赌钱吃酒,有的早早歇下,四处空荡荡的。初五一路笑着,初六在他背上高兴得呜哇乱叫,苏水朝大步迈开悠悠地追在后面,看着他两个撒欢。在巷尾遇见一个仍旧点着灯的小摊子,有热腾腾的藕粉。初五大方请客,掏出谢贤坤给的碎银锭一人要了一碗,三个都吃得暖暖和和,香香甜甜。到深夜才慢慢走回去,初六趴在初五背上睡着了,苏水朝在一旁走着,低声道:“初,初五,往后,上,上岸悄悄地……”“小苏哥哥,就这一回,不给你惹麻烦。”初五道。“不,不……”苏水朝急得重重叹口气,抓着头,道:“我原先,最,最烦我爹那些道理,那些顾虑,瞻,瞻前顾后的,不痛快!我,我现在,也不能不……唉!”“嗯。”初五点点头,伸手拉住他手,虽不太懂也想宽慰宽慰他。苏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