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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青。”她吩咐道:“请九王爷来一趟。”抱青站在一边给她打扇子,闻言躬了躬身子:“是。”殿下可算愿意见主子了!一个多月了,外头不知道送来多少小筏小礼物,凤阳殿里是照单全收,面儿是绝对不见的,还说了若是敢来,就敢请忠武将军加派人手看护长春宫!这下可算是松了口!想起被使唤够呛的逍遥楼上下,抱青心说他们可算苦尽甘来了。这里消息刚递出去,天刚擦黑,凤阳殿就迎来了人,北堂曜还是第一回从正门进她这屋子,见桌上摆着晚膳,两副碗筷,自知那小混账是等着自己呢。还行,不枉他辛辛苦苦忙碌了这么久。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点着灯等他回来用膳,已经是十分久违的事情了,小时候北堂曜曾在北堂晖母妃宫里住过一段时间,那也是他人生前二十几年少有的温暖记忆,自从那位娘娘没了以后,久未有人点一盏灯等他回家了。“你家殿下呢?”抱青道:“殿下在寝殿呢。”北堂曜点点头,去榻边坐下,随手拣起小桌上搁着的一本游记,是一本写得十分晦涩难懂的书,他挑挑眉,还以为会看见一些有趣的话本子,没想到是这样枯燥无味的东西。“你家殿下素日就看这个?”抱青看了眼封面,点头:“殿下喜爱这类的书,看了好多。”喜欢游记?北堂曜心下一动,低头认真翻起手里的书,这小混账东西,是想去哪里啊......卫珉鹇带着人跨进门就见北堂曜斜靠在榻上,在灯火盈盈的地方细细翻阅一卷闲书,他生得好,橙黄的烛火映着如玉的面容,一双桃花眼微微垂着,xiele一殿的风流。“看够了么?”北堂曜抬眼,轻笑。卫珉鹇转过头,道:“王爷来得早。”“不早怎么刚好赶上你殿里的晚膳呢?”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卫珉鹇刚沐浴过,浑身湿气,鬓边的发都是潮的,他伸手摸了摸,顺手将她落在脸边的碎发别在耳后:“用膳罢。”脸上忽然就有点烫,她只觉得殿里可能烛火点多了,热!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想来九王爷书读得少,并不知道这些,给卫珉鹇夹一筷子rou:“多吃点,我总觉得你消瘦不少。”这是实话,自从她及笄之后看着一日比一日抽条起来,原本还有点婴儿肥的脸都迅速落了下去。“......”默默收下碗里的菜色,她低头用了两口,老觉得有个眼神盯着,抬头看果然,那双眼睛就直勾勾看着她吃饭,令她好生不自在,脚下软鞋用力踩了他一脚:“九王爷不愿与本宫用膳就出去!”看什么看!吃个饭有什么好看的!北堂曜抿着嘴笑,自觉地扭头不再看她,这小东西,恼羞成怒这一套当真做得熟练。用过膳,掐红几个还在收拾残羹冷炙,她与北堂曜迈出正殿,那几树绿萼梅已经结果了,再有一段时间应该就成熟了,绿莹莹的小果子挂在枝头显得圆溜溜,可爱极了,五月的夜里,夜风吹过,明月高悬,皎洁月色洒了一地,想是十分惬意的。卫珉鹇用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给我摘一个。”抱青带着人立在廊下,垂首恍若未闻,北堂曜伸长手给她摘了一个还带着白霜的小果子:“要这个做什么,又吃不了。”梅子酸,一般是制成果脯或是酿酒,甚少会拿来生吃的,卫珉鹇捏了捏手里的梅子,只觉得圆滚滚的真的很可爱,不经意问道:“我听你兄长说过,北廷宫中也种着一片梅林?”兄长?北堂曜眉头一皱,北堂晖?“他与你说这个做什么?”“你就说有没有嘛?”她揪着他的袖子问道,言语中不自觉带了点撒娇的意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娇声软语的,他的手顺着袖子包住了她的手:“有,彰宪太皇太后喜梅,后宫特意为她辟了一块梅林。”端妃喜梅,连带着卫珉鹇也喜欢这凌霜傲雪的树木。“你问这个做什么?嗯?”指头轻轻摩挲她的手背,他随意问道:“若是我们回北廷,大约是住不上内宫了,我早已到了出宫建府的年纪,你怎么着也该住在崇云王府的......嘶!”月白色软缎的小鞋从他玄色的云靴上挪开:“九王爷想多了,我为何要去北廷?”她那小身板,踩也不至于多疼,北堂曜扶着树干笑道:“六殿下向来口是心非。”“我听丹木吉说,鹔小王爷不日出征?”卫珉鹇忽然问道,敏锐地捕捉到北堂曜神色一顿:“是真的?”“他没跟你说?”提起卫瑜鹔他还有一肚子火呢,微微俯身压到她面前,湿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六殿下该不会是为了问鹔小王爷的消息,请我过来的吧?”她抬着头看他,那副表情上写的就是‘就是如此’。“你......”修长的指节钻进她掌心里,把那梅子挤掉,骨碌碌滚了老远,与她十指相扣:“想问什么问就是,做这些功夫做什么?”“那、他真去?”拇指轻轻摩挲着她修得圆润的指尖,“嗯。”玉面军悍勇,边关接连折了几员将领,战报回传惹得元启帝震怒——区区一个楼烦小部,派去一万大军竟然都折在了东临峡谷。“可鹔小王爷掌羽林卫调度,将他派去边关,宫中怎么办?”指尖被他摸得有些痒痒的,她想把手抽出来,却被北堂曜握得更紧。“这一万大军折得蹊跷,他去带兵,也去查案。至于羽林卫嘛,三万禁军里又不是只有他卫瑜鹔一个能用的。”最后一句话是有些赌气的成分在了,她用另一个手推了推他,笑道:“九王爷怎么这样小气?”提一提卫瑜鹔都能赌上气,北堂曜低头看她,只觉得这明眸皓齿的姑娘笑起来真的明媚动人,想也是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开的,就觉得心头胀得满满的,一腔柔情满得都要溢出来似的。表面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他不会有事,与其担心他,你不如想想大公主的事。大公主失踪好几日了,殿下可知道?”卫珉鹇看着他,细声细气说:“大jiejie哪里是失踪,是被杀了。”北堂曜一挑眉:“谁杀的?”“司空朔,和卫珉鹂。”他好像很意外:“他们?”“显生意外看见的,手段极其狠辣。”察觉到她情绪好像有一瞬间落了下去,北堂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怕,那不是你的罪孽。”“我知道,但是我却不能,连她死得不明不白,我都不能为其说一句公道话。卫珉鹂说大jiejie的死是为了大事助力,我又何尝不是利用了已逝之人?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