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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替北堂曜挡了那一刀。从前从前,她是想着利用他的。想起北堂曜,卫珉鹇低眉,神色中带了一点隐隐的温柔。阿沁看她如此,继续说:“之所以会闹出透雕牡丹玉扇一事,其实贤妃娘娘有两大目的。”“拉拢五jiejie,也是用本宫的安危威慑母妃,对吗?”贤妃想让端妃看到的是——她动动指头就能伤到卫珉鹇,端妃若是识相,应当尽早投诚才对。至于卫珉鸯。五殿下心思之沉,手段之狠,为贤妃所欣赏,可惜卫珉鸯向来选择明哲保身,迫不得己,贤妃只能从王昭仪下手——利用透雕牡丹玉扇的事,先是惹得皇后罚了王昭仪和卫珉鸯,又利用魏婕妤献策中宫,引得中宫射杀六公主。以卫珉鹇的手段不会看不出背后主使之人是中宫,又因为魏婕妤身份,必定会用王昭仪顶罪。卫珉鸯恨毒了卫珉鹇,自然顺理成章,归入贤妃麾下。“可我有些好奇。”卫珉鹇问道:“她如何能料到北堂曜会建议本宫用王昭仪顶罪?若本宫不听他的,直接向父皇揭露出魏婕妤与皇后,她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么?”“您不会的。就凭魏督造掌管着军器监,您或者端妃娘娘,就不会的。”魏婕妤住在长春宫整整八年,端妃若说没对军器监起心思,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论北堂曜献不献策,她都会这样做。阿沁斟酌了一下言语,继续说:“秦美人也是贤妃娘娘的人,若不是她,哪里有透雕牡丹玉扇一事。”秦美人宫中夜会侍卫,才引得王昭仪捉jian闹到中宫面前,才有了五公主捡到玉扇,泼六公主脏水一事。可惜六公主心思也沉,留有后手,不仅避过一难,还打得王昭仪、五公主、江昭媛、七公主措手不及,被中宫罚了禁闭。“七meimei也是那个时候,投的贤妃罢?”“六殿下英明,江昭媛冲动易怒,不堪大用,又不满太后懦弱,投了皇后一边,而七殿下则早早被三殿下扫入麾下。”“哦?她是三jiejie招揽过去的?”说起三公主卫珉鹂,卫珉鹇猛地想起透雕牡丹玉扇,那透雕的技艺,天下可只有崔氏一门会。“本宫早该想到的是不是?透雕牡丹玉扇是巨匠崔氏的手艺,三jiejie的生母崔美人,可不就是出身巨匠崔氏,一把能以假乱真的玉扇,自然是出自同一工匠之手。”阿沁俯身:“六殿下英明。”可惜这事想来也无甚么用处,都过去那么久了。“翡翠飞鸾一事,也是本宫那七meimei做的吧?”因为常鸿禧拿出了翡翠飞鸾,六公主被皇帝罚了自省,自然也就有了承德遇险一事,常鸿禧生母姓江,她曾以为是江昭媛做的,却因为江昭媛的性子冲动,若是被她知晓此事不可能之闹出那一点儿动静而被她排除嫌疑,没想到,不是江昭媛做的,却是卫珉鹭做的。“七公主此行就是为了让您被陛下罚去自省,为承德刺杀提供先行准备,您为保下魏婕妤推了王昭仪顶罪,王昭仪被陛下遣出宫,五殿下就彻底恨上了您,从而彻底地,成为贤妃娘娘的爪牙。”“原来是这样。”卫珉鹇点头:“她对中宫皇后的心思猜得当真准确。”何止呢,贤妃对每个人的揣度当真是极准确的,她料到了魏婕妤献策,皇后和江昭媛定会派去人杀她,也料到了卫珉鹇会为了埋军器监的线,用王昭仪顶罪,更料到了五公主心思沉,知道卫珉鹇用王昭仪顶罪更会恨毒她。“贤妃娘娘惯会揣度人心。”果然是可怕的对手。“襄州呢?叶颉之的事也是贤妃娘娘的功劳?”阿沁颔首:“自然。当然,这之中也有三皇子的功劳。”三皇子?卫珉鹇侧目,见阿沁一脸坦荡,不禁笑道:“父皇这些也知道?”知道三皇子的存在?知道贤妃的计划?“陛下当时不知。”这是实话,启帝也是后来才想通关节的,襄州之时确实不知,毕竟贤妃隐匿多年,若皇帝知晓......若皇帝知晓......“父皇是何时知道......鹔小王爷乃是......”阿沁抬眼小心翼翼看了一看卫珉鹇,闷声道:“自小王爷回京便有所怀疑,德妃娘娘从端妃娘娘处得知之后,陛下也就......”也就知道了。而皇帝却一直隐忍不言。父皇到底......怎么想的......“贤妃想坐看荣王与麟趾宫斗起来,恰逢当时,淑妃和荣王妃又挑起了事儿,她就推了一把,是么?”卫珉鹇指头轻轻敲在桌面上,若有所思道。“是,五殿下和七殿下在普渡寺中......”阿沁打住了话头,卫珉鹇却全明白了,难怪当时听北堂曜一番叙述,总觉得缺点什么,淑妃给罗堂燕提供了便利去害叶颉之的清白,二人各取所需——淑妃引得卫瑜鸣和卫瑜鹰兄弟反目,闹到了皇帝面前;罗堂燕则将叶颉之远远打发了去。当时听北堂曜如此说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淑妃马氏,其父只是一介小小御史,如何能有那样大的能力在普渡寺中,避开荣王亲兵和四皇子身边的禁卫成其好事?原来是贤妃手下的人......也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黄雀后亦有执弹者的一个局!“贤妃娘娘怕是也没料到,荣王妃腹中的小世子,成了荣王翻身的倚仗。”阿沁说道。“所以鹤州指使罗恒的根本不是荣王妃,而是司空朔,对吗?”“是。”阿沁低头道:“这也是许久之后奴婢才知道的,那罗恒虽说明面上是荣王妃宗族中人,可静大长公主下嫁之后,便将罗恒的祖父剔除出族谱,罗恒是读书人,一身风骨,宗嗣是大事,都将他一脉剔除了出去怎么可能还为荣王妃做事,不过是里应外合,承两家主子罢了。”卫珉鹇点点头,心中颇有些为这样精彩的局惊叹。“可他们做这一切是为什么?”“当然有其目的,六殿下您知道,‘三皇子落地已殇’,要堂堂正正令陛下承其身份多难的一件事情,上头又有中宫娘娘和贵妃娘娘,这两位可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周氏的手段卫珉鹇自小领会得多了去了,连敏勤贵妃也为了避其锋芒在宫中‘病’了二十多年,贤妃更是直接将儿子养在了民间,生母没有点手段的那几个皇子,如今估计都不知去哪里投胎了。话听到现在,她已经将这些日子以来看不透的局全看透,心中只剩下惊骇:“他这一脉在宫中蛰伏多年,一朝翻身,不知宣政殿中,如今是谁占了上风。”阿沁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