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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脉自然而然成了太子派眼中钉。可还不等北堂曦转头对付这母子,肃谦贵妃一计祸水东引,自焚宫中,一时间朝野上下纷纷传是谢玥杀姑献功,就为求娶聂太傅嫡女。北堂晖出使西戎归朝,只来得及给肃谦贵妃扶棺。“她引谢玥去折桂宫,后又自杀,分明是吃准了谢玥那脾气,闷死了都不解释。”马皇后解释说:“或许那时候就和谢玥达成协议,谢玥为了老六多年来假意臣服,就为引我们放心,将禁军交给他,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北堂曦皱眉:“可谢玥被老六杀死在宫里了。”马皇后一顿,心想也是,若谢玥同北堂晖真是一伙的,北堂晖怎么会杀了他?“臣妾愚钝。”“不管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现在太皇太后突然死在宫中,老六和老九定是以为咱们干的。”惠成帝真是人在殿中坐,锅从天上来,这锅背得憋屈无比,忿忿地说:“去查,狠狠查,孤倒要看看到底谁这样神通广大,将孤耍得团团转!”“这还不是当务之急,边关八十万雄军,圣人......”马皇后十分犹豫:“何况老九那媳妇的安危更是关乎南边的安定。”卫珉鹇来自南朝,是延武帝的亲妹子,这一下是‘落草为寇’了,还不定南朝那边是什么态度呢。北堂曦冷哼:“怕他不成?”“不是怕他。”马皇后抚了抚惠成帝气得上下起伏的胸膛:“再战一次不难,可虎视眈眈的西戎诸部,还有南朝,圣人不能不考虑这些东西。”何况北堂曦现在的帝权还不是完全的集中,当真与北堂晖一战,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就算赢也是元气大伤。当年就是因为不能再战向南朝借兵,因此赔出去崇云十八府,难不成再赔一个出去?想到这里,惠成帝头更疼了。第一百二十四章肖平战一路护送她们到安全的地方,刚落脚,陆海潘江立刻奔回登封,她们则开始收拾东西,登封城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得赶紧想法子离开。“殿下还好吗?”採绿扶着卫珉鹇有些担忧,她这胎不足三个月就这样奔波,不知道身子吃不吃得消。卫珉鹇觉得下腹有些胀痛,但是这时候不是娇气的时候,默默又穿上了一层衣裳,期待肚里的小生命能平静下来“王爷他们呢?”登封城已经戒严了,许进不许出,城门口把守着大批卫士,北堂曜兄弟却还没有消息。掐红说:“康统领带人去宫门接应了,听说宫中他们也是有人接应的,殿下莫要太担心了。”浣剑十八骑都是能人,卫珉鹇点点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些许。掐红见她不舒服,说:“奴婢去请个大夫来给殿下瞧瞧。”卫珉鹇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问抱青:“你以前在北廷中,可听过慧昭仪和定远王的事?”抱青犹豫了一下说:“慧昭仪从前应该是很喜欢六王爷的。”“只是六王爷常因为她是二王爷强塞来的,好像不是很待见她。”卫珉鹇点点头,抱青又说:“她和皇后娘娘是姐妹,嫡亲那种,可惜后来好像发生了一些事,就和马皇后关系也不太好就是了。”也是,皇后那个儿子听说是慧昭仪生得,两人关系能好才怪了。“那慧昭仪同定远王......”卫珉鹇心中的疑惑很多,又不知从哪里说起。只觉得冥冥中有只手推着她们,向着一条与真相背道而驰的路上去。“太皇太后在宫中怎么会莫名其妙被杀?”卫珉鹇指头敲在桌上:“又清嬷嬷说是圣人和皇后做的,可是这样的大场合,他们图什么?”卫珉鹇始终相信,没有目的的行为与脑残无异,惠成帝和马皇后不是那种无脑的人。或许......杀太皇太后的不是他们呢?“殿下是怀疑太皇太后的死,其实不是圣人做的?”抱青一点就透,但又疑惑:“可不是圣人会是谁?太皇太后死了对谁有好处呢?”卫珉鹇猛地抬起头:“你说‘太皇太后死了对谁有好处’?”“是、是啊......”“是啊......只要知道太皇太后死了对谁有好处,不就知道了吗。”她喃喃道,抱青听到了,接口道:“太皇太后一死,宫中所有势力都会重新洗牌,最有利的莫过于景怀太后。”原来彰宪太皇太后就一直压在景怀太后头上,她这一死,景怀太后确实得利。可是光景怀太后得利有什么用,她的富贵全来自惠成帝,惠成帝得罪了六王爷难道她就能好过不成?“只能等六王爷和九王爷从宫中回来才知道了。”抱青低声说:“奴婢伺候殿下休息会吧,您身子要紧啊。”她这一说,卫珉鹇更觉腹中胀痛,点点头,令几人伺候洗漱了。**北堂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卫珉鹇方才喝过安胎药歇下,抱青有些犹豫地拦住北堂曜:“殿下刚喝过安胎药,王爷是不是容殿下歇歇?”北堂曜一脸的血污还没来得及擦,往屋里探头看了一眼。陆海递上巾子:“主子,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得连夜就走,姚崇的追兵马上就要到了。”“嗯。”他抹干净脸上的血污,又让陆海包了伤口,才说:“跟皇兄说,我们不跟他们回西关了。”“主子!?”陆海大惊:“您不能为了王妃不顾自己的性命啊!”北堂曜斜眼看了他一眼:“你和潘江去镇上分号,把南宫孝宽给我叫来,我们转甘南道再往西走。”“啊?”陆海一愣,随即就懂了北堂曜这是什么意思,线报说护送丹木吉回大荔的大军借道北廷,刚过全罗道,北堂曜这是想搭他们的顺风车直接往西戎去啊!犹豫了半晌,陆海点头:“是,属下去办!”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交给抱青,北堂曜才推开门进去,这是一处普通的农家小院,修着土炕,这样简陋的地方卫珉鹇是真的平生第一次住,但是今日奔波太累,她靠在温暖的炕上,手正搭在小腹上睡得安稳。屋里只点着豆大的灯火,北堂曜走上前,顺着她的手摸了摸腹下那个凝结了他俩骨血的小生命,方才听抱青说动了胎气,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不是难受了,也闹得他娘也跟着难受。手上粗粝的纱布覆上卫珉鹇手的一瞬间她就醒了,一睁眼看见个黑乎乎的影子站在床前,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还是北堂曜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嘘,是我。”“王爷?”卫珉鹇一愣:“你回来了。”松了一口气,北堂曜点点头,在炕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小腹:“我听抱青说你今天疼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