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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木吉低头去看,见那些人全穿着公门中人的衣裳,已经死去多时,皮肤都冻得青紫。再仔细一看,身上的伤虽然多,但致命的基本都是脖间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人的脖子虽然脆弱,可是要一刀将这样一个地方几乎全砍断还是需要很大很大的力气的,这是个力气很大的高手啊。这个村落明显经历了一场混战,却被人在事后仔细地掩盖了起来,丹木吉想起卫珉鹇说过是衙门里的追兵追来,北堂曜才率人留下的。死的全是穿着官衣的官兵,那北堂曜一行人去哪了?昨儿刚下了一场大雪,将马蹄印、车辙印全掩盖在了皑皑积雪之下,冰天雪地要找昨晚就走了的一行人,难如登天。她眺望着山下的雪原,皱紧了眉头。**“南宫少爷,主子一直昏迷着,这可怎么办才好?”南宫孝宽龇牙咧嘴地给自己的手倒了点白药:“放心,他死不了!”说着,又扯了点白纱布裹上,疼得吱哇乱叫:“你还是心疼一下我吧!嘶!疼死我了!”陆海被他一声吼吓得一抖,用帕子沾了点水给北堂曜擦拭伤口:“这么大一道口子,血都要流干了!”南宫孝宽探头瞧了瞧,北堂曜额头上一道狰狞的血口子,看着真的很吓人,当时喧杂,他也没顾上他,一扭脸北堂曜就被人劈了一刀,虽然不致命,但是却往雪地里狠狠磕了一磕。就磕成这副鬼样子了。“抱青死在山下了,派去的人现在还没找到王妃......”潘江从屋外探头进来,南宫孝宽劈头把纱布扔他脸上:“找不到再去找啊!王妃丢了,你家主子能扒脱你们一层皮!”“南宫少爷。”南宫孝宽抬头一瞧,是一身红衣的康御雪,笑了笑:“康姑娘,来换药啊。”康御雪点点头,陆海给她让了个位置:“康姑娘,主子老是昏迷着,都三天了,这可怎么办?”康御雪手下熟练地给北堂曜换药,末了还用帕子仔细擦了擦北堂曜的脸,她说:“那一下磕得严重,也不知道醒来怎么样,脉象是平稳的,但只能听天由命了。”陆海潘江这几天愁得都快掉头发了,北堂曜昏迷不醒,又遍地找不到王妃的人,身后追兵来了一波又一波,虽然有康御剑一行人保护,可寡不敌众,不能再等了。潘江想了想说:“不如咱们跟康统领和南宫少爷说说,先上路吧?”陆海瞪大眼睛:“你疯了?王妃怎么办!她一个弱女子,还怀着身子,冰天雪地你要她命啊!”“我......”潘江锤了锤手心:“不然怎么办!耽搁两三天了!”恰逢康御剑走出来,潘江迎上前:“康统领,已经在这里耽搁好几天了,遍地找不到王妃的身影,咱们是不是先走?”康御雪也刚好从端着水盆屋里走出来,听了潘江的话,心中一动,走上前说:“确实不能再拖了,九王爷的伤虽然不严重,可到先走还没醒,咱们也赶紧出了国界才能给他寻一个郎中仔细瞧一瞧。”康御剑一听立马说:“吩咐一下,下午咱们就启程,不等了。”南宫孝宽也听见几人说话了,探出头说:“怎么?王妃不找了?北堂曜醒过来不得扒你们一层皮啊!”“九王爷的伤真的不能拖了。”康御雪平静地回望南宫孝宽,后者皱了皱眉:“抱青死得不明不白,摆明了南朝那个公主现在正在危急中,你们......”康御雪扭过头不看他,康御剑接口:“不如留一行人下来继续找王妃,其余人先护送九王爷过了边境再说。”陆海点头:“康统领这个主意不错!”潘江也附和:“是啊,不如属下留下来找王妃......”南宫孝宽皱眉:“还是算了吧,我亲自去。”“南宫少爷......”陆海低下头:“这不太好吧。”南宫孝宽看着这些人,烦躁得揉了揉鬓角:“就这样决定吧!”说着出了这个院落。他们一行人出了小村庄一路奔逃到了几十里外一个小镇落脚,才派人回去找卫珉鹇,可已经过了好几天,这个镇子不知道还能安全多久,主子昏迷不醒,底下人当然急了。南宫孝宽回了自己的院落,刚进门就被一把短刀擦过鬓角,那短刀直接插在他背后的影壁上,嗡嗡作响:“你谋杀亲夫啊!”那人回头,是个打扮干练的女子,眉目精致如画,可惜手上功夫一点都不温柔,长剑一挑,甩了南宫孝宽一身雪:“再多说一个字,你就去死吧!”南宫孝宽抹了一把脸:“我跟你说件事,你听了别急。”卫珉莺早知道南宫孝宽最近很忙,又不知道忙什么,她刚从登封城赶过来跟他一行人汇合,都没来得及打听卫珉鹇的下落。“你家公主丢了好几天了。”南宫孝宽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说:“抱青带着她出逃,结果死在雪地里,你家公主丢得不明不白......嚯!这又不是我的错,你打我干嘛!”说着往背后一跳,堪堪避开卫珉莺手里的长剑,他方才站的地方已经插了一把长剑正微微震动,卫珉莺腾地站起身,柳眉倒竖:“人呢!”“我哪知道!”南宫孝宽也有些冤枉,见卫珉莺是真生气了,又上前:“北堂曜的伤不能再拖了,康御剑要护送他先走,我留下来继续找,我去找,好了吧姑奶奶!”卫珉莺撇过头:“好好的人嫁来你们北廷,瞧这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南宫孝宽壮着狗胆,上前拉了拉卫珉莺的袖子:“又不是我的错对不对?”后者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放手。”“他们下午就启程了,我知道你急,陪你去雪原转转?”还不等他说完,卫珉莺拍了拍身上的雪:“废话什么?走啊!”卫珉莺自从南朝改朝换代以后就退了下来,延武帝留她好几次不得,只能放她离开,自那以后一直同南宫孝宽欢喜冤家似的纠缠着。南宫孝宽给她抛了件大氅:“穿上,冻坏了我心疼的。”卫珉莺翻身上马,暗暗翻了个白眼,却乖乖把大氅披上了,瞪眼:“你干嘛?”南宫孝宽一条腿都迈上脚蹬了,眨了眨眼:“马不够......”卫珉莺一脚踢在他肩膀上:“骗三岁孩子呢?滚!”“......”南宫孝宽从一旁的桩子上又解下令一匹马的缰绳,嘀嘀咕咕说:“不浪漫,一点都不浪漫......”南宫孝宽同她到那小村落的时候,丹木吉一行人刚走不到两个时辰,十分巧合地错过了,卫珉莺跨在马上瞧了瞧:“刚才有人来过。”南宫孝宽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