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3
人不用。”“我呸!”南宫孝宽啐道:“你被骗惨的一天就知道了!”说着坐下身,嘴里叼一根稻草,两人一阵无话。北堂曜不是话多的性子,两人并排坐着,最后还是南宫孝宽先开口:“你到底怎么想的?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可不是你的性子。”确实,北堂曜凡事求稳妥,身家性命自然是牢牢捏在自己手里才安全,才放心。将穷奇玉牌交给合苏,万一合苏出了问题,他们可就要全军覆没了!北堂曜说:“你看见守牢的兵士了吗?”“你别转移话题!”南宫孝宽张牙舞爪说:“我跟你说,我的身家性命可不想跟着你交代在这!”“嘘,他们能听得见。”“?”“他们是玉面军的人。”“???”南宫孝宽一副不解的样子:“你说守牢的人,是玉面军的人?”“你记得合苏将军手下的人,左手胳膊内侧都烙着什么吗?”“我哪注意去?”南宫孝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说你在这些人身上找到了和平阳关玉面军身上一样的印记?”“对。”“那又怎么样!”“合苏将军说过,玉面军效忠每一代楼烦王和他的承嗣。”“然后?”“老楼烦王的承嗣是吉玛公主,玉面军只承认这一个人,所以塔南的位置,如今是并没有得到玉面军承认的。”不论到了哪个年代,哪个国家,都是手握军权的人说话大声。何况是西戎这样以武力定一切的部落民族,八万的玉面军主力,几乎代表了这个国家的全部。只要玉面军拥戴谁,谁就是新的王!“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吉玛的儿子,所以承嗣应该是你?”南宫孝宽问道:“那又怎么样?”“你不了解楼烦人的骄傲。”北堂曜摇了摇头,说:“忠诚是他们的信仰,塔南这样用阴谋诡计上位的人,是不配得到雪山的承认的。”“啪啪啪啪!”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掌声,然后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非常的悦耳,尾音微微发哑,很有磁性:“不愧是吉玛的儿子。”那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南宫孝宽一惊:“你是谁?”“我的中原名字叫鲜于枢。”那人说道,他看起来非常年轻,高大健壮的身板,炯炯有神的眼神,正看着北堂曜一行人,上下打量。“鲜于?”北堂曜咀嚼了一下这个姓氏:“古都巴中的鲜于氏?”“你很博学。”鲜于枢点点头:“百年前确实出身巴中鲜于。”百年前东秦时代,巴中郡的鲜于氏是举世闻名的贵族世家,那才是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养门客几万,桃李遍布天下,繁荣无比。后来东秦一分为三,鲜于氏的子孙也颠沛流离,四散天下。不想楼烦这里就有一支扎根了下来。“你是吉玛公主的儿子?”鲜于枢问道:“我听合苏说过了。”果然合苏没有辜负北堂曜交给他的使命,鲜于枢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包的东西:“只不过老用这招,我可是会不高兴的哦。”那东西被扔近牢里,滴溜溜滚到了北堂曜脚下,是一块白玉铭佩,刻着他的名字。“不得已出此下策。”北堂曜伸手到怀里,取出真正的穷奇玉牌递给鲜于枢。后者接过来仔细看了又看,点头:“是穷奇玉牌没错。”南宫孝宽长大了嘴巴:“你不是说合苏带着穷奇玉牌去找他们了......你又骗我!”结果合苏带的是北堂曜的铭佩!真正的穷奇玉牌还是被北堂曜揣在身边!老狐狸啊老狐狸啊!!北堂曜白了他一眼:“我都说了,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南宫孝宽狠狠腹诽了他一顿,撇过头。你不怕?”鲜于枢问道,仿佛觉得北堂曜此人很有意思似的,他又问:“对于我,你留了什么后招?”北堂曜想了想,并没有回答鲜于枢的问题,反而说:“若再过一段时间,让塔南掌权,你鲜于家也就不会有目前这样大的势力了,人总是善变的,现在的他们能和你鲜于家站在一起,以后为什么不能跟塔南站在一起?”“毕竟如果没有我的话,只能是塔南承嗣。”鲜于枢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北堂曜说:“穷奇玉面军,或者说你,有得是抱负,塔南已经年老,说白了没几年好活了,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你能做到什么?”鲜于枢好奇,“纵使你是吉玛公主的儿子,可现在的你,什么都不是,身边只有合苏的一万多个人。”“你的皇兄尚且握着八十万大军,你有什么?”“只是一个打听的组织?”“还是一个贵为南朝皇帝meimei的妻子?”这鲜于枢比他们想像的还厉害,几乎将北堂曜的身家扒了个齐全!北堂曜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显,他看着鲜于枢半晌,忽然笑了。“天下。”他说道,看着鲜于枢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天下。”“大宗东秦,一分为三已有许多年了,是时候一点、一点地,回来了。”第一百三十四章鲜于枢隔着牢笼盯着北堂曜,半晌都不说话,许久以后,他问:“果然投资都是有风险的[注1],对吗?”北堂曜表示了理解:“你会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我为何不能取而代之?手握重兵的人,才有资格说话不是吗?”鲜于枢反问:“做人一生一世的属下,不如掀翻政权,自己做王。”“我方才也说了,楼烦人有自己的骄傲。”北堂曜看着他,解释道:“所以你不会。”鲜于枢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那番话是说给我听的。”北堂曜背着手和鲜于枢对视,别看他好像说得信心满满,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甚至手心都微微有些发湿。半晌,鲜于枢伸手把穷奇玉牌还给他:“你的妻子怀着孩子,你的子孙会长长久久绵延下去。”北堂曜暗暗出了一口气,鲜于枢这个意思就是答应了。南宫孝宽也跳了起来,门外的鲜于枢示意守门的人将门打开,玉面军的士兵真的训练有素,一点都不犹豫地打开了,然后在一旁站的笔直。北堂曜跨出狭窄的牢笼,鲜于枢领着他们往外走:“如今的塔南像快熄灭了的蜡烛,我还担心若他有一天死了,楼烦王室可真的绝后了。”“合苏将军呢?”鲜于枢挑眉:“你会见到他的。”北堂曜和鲜于枢如今算是达成了一个小协议,可是北堂曜知道,想驾驭这样一支庞大的队伍,必须要令他们信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