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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适从,小声说:“属下刚刚真的走神了。”“走神不是在想我吗?那是在想什么?”李苑把头埋进影七胸前,迷恋地吸着他皮肤上的皂角香味儿,紧紧搂着他细窄的腰身,手伸进衣裳里轻轻抚摸,喃喃批评,“你瘦了……我好想你。平城是我们的第一局,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影七放松了些,微微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极浅的无奈的笑。“我知道了,你是在怪我为了拿到准许出战的圣旨所以安排你做细作?”李苑忽然扬起脸看他,失落又愧疚地望着影七的眼睛,“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好不好?”“属下没有。”影七道,“为您做事是属下的职责。”“可我觉得你哪儿不对。”李苑又把头埋进影七怀里,蹭了蹭,轻轻抓住影七的手腕,“真的不怪我吗?”能让李苑患得患失日夜想着的也就只有小七了,李苑其实很不安,他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影七安排到裴副将身边里应外合,这几天总是心里愧疚,难免会担心小七是不是敏感多想了。其实他没必要想这些,影卫的一项能力就是卧底细作,这是影宫考核项目,是李苑自己敏感多想了。影七又有些出神,忽然左手被李苑轻轻捏了一下,指间刺痛,微微皱了皱眉。“怎么?”李苑匆匆松了手,又小心地把影七的左手捧起来摸了摸,隔着墨锦手套隐约觉得影七拇指和食指指间有些肿了。影七按住手套不让世子殿下抽走,皱眉道:“殿下,只是一点轻伤,很快就好。”自从影七的盐刑伤口被李苑发现之后,李苑就再也不相信他口中的“轻伤”、“小伤”、“不碍事”这种词,二话不说扒了他的墨锦手套,他左手虎口肿得发紫,两颗圆形毒牙痕迹印在上边。李苑瞪大眼睛:“你被蛇咬了?”岭南潮湿,平城多蛇,被咬也是常事,影七无奈道:“殿下,这点毒对我们而言自行吸收即可。”之前推裴副将进蛇窝的时候不慎被蛇咬了一口,其实普通的毒对鬼卫而言都不致命,休养几日就能消散。“万一这蛇毒性大怎么办。”李苑抿着嘴唇从影七腰带上抽了把暗刀,豁开肿起来的那块伤口,挤了挤毒血,低头用嘴吸了吸。指间猝不及防被殿下温软的嘴唇覆盖,轻轻吮/吸,柔软温热的触感让影七怔怔僵住,愣愣地坐在世子殿下腿上,看着殿下给自己吸毒血。影七心跳得有点快。世子殿下一日比一日依赖他,宠爱他,殿下的爱意毫不收敛毫不隐讳,无条件地信任和喜欢着他。半晌才回神,慌张地把手抽出来,赶紧起身倒了杯茶给李苑漱口:“殿、殿下,您……您折煞属下了。”李苑抹去嘴角沾的血迹,又拿茶水给影七冲了冲伤口,这才放心。倒茶水时,李苑不经意瞥见影七小臂上有几个细小的结了痂的红点,并排的整齐的四个,看着像针眼。李苑拉住影七的手,轻轻摸了摸那几个小红点:“这是什么?”影七眼也不眨:“针眼。殿下可知这边的一种带刺的植物,龙须针木,绕出平城的时候不慎被扎了一下。”他心中忽然一沉,其实根本不想欺骗世子殿下,他该沉默,就算有些事情不能向世子殿下说明,也不应该骗他。可影七撒谎惯了,习惯了,脱口而出,脸都不带红一下的。李苑思忖了一会,皱眉问:“有毒吗?”影七摇头。“嗯。”李苑安心地笑了,“我让人准备了好吃的,等会给你送来,我去看看他们,回来陪你睡觉。”影七微微颔首:“是。属下等您回来。”李苑整了整衣襟衣摆,回头看了一眼影七,抬手摸了摸影七的脸,轻声问他:“我有时候会觉得你离我好远。小七,你还喜欢我吗?”他查过影七的所有背景,起初是想了解他的出身是否干净,后来成了想了解这个人,可自从他知道自己出生时送了齐王府一把龙骨弯月弓的正是影七的师父江夫人,他就开始看不懂这个少年。影七不解地看着李苑:“当然,您是属下的命。”“真的?”李苑捏了捏他脸蛋,低头看着影七的眼睛,眯起含着桃花春水的眸子,“那下次我来的时候你能抱我一下吗。”影七怔怔站着,望着世子殿下离开,脸颊上还余留着被殿下指上的扳指硌着的冰凉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殿下的眼睛里有点疲惫。“殿下。”影七追了几步,拉住李苑的手,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用布满剑痕的双手把世子殿下的扣在手心,踮脚轻吻李苑的后颈,哑声道,“属下会晚睡等您回来。”李苑像得到心爱糖果的小孩儿,忽然回身把影七搂过来,亲了亲他的脸,欢喜道:“那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你不要睡。”“是。”影七点头,送世子殿下出了住处。影七久久倚在门边,有时候总会忍不住想,这么温柔可爱又容易满足的哥哥怎么会有人忍心伤害他。作者有话说感谢订阅!这章有点短小嘿嘿嘿其实影七也没有什么秘密,如果要做的事情注定会伤害李苑,影七他也根本不会答应来他身边,忠犬小痴汉就是忠犬小痴汉,这一点是不会变的第八十章大雪满弓刀(十二)定国骁骑营和啸狼营援兵在西南方向抵御敌人,歼敌三千,残兵已溃不成军,李沫刚从阵前下来,一身银甲血迹斑斑,抱着鹿角弓倚在背风处阖眼休息,与此同时,李苑强行取代裴副将领兵守下平城的消息也传了过来。暗喜拿着密信跪在李沫身边,询问地看向李沫:“李苑殿下确实有些手段,再放任他逍遥对我们后患无穷。”李沫闭着眼睛休息,仰头靠在树皮上,轻叹了口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李苑要立功我也拦不住啊,他铁了心跟我硬刚,我能怎么办,我迎战呗。”暗喜小声问:“您为何如此看重功勋?属下幼时您就拼命习武读书练弓箭,为何?您是世子,明明可以悠哉过一辈子。”狭长双眸忽然睁开一条缝,李沫若有所思地望着暗喜,抬手托起暗喜的下颏,用拇指抹净了他脸颊上的血迹。这动作牵动了手臂的伤,李沫嘶嘶吸凉气,皱了皱眉。暗喜一惊,跪在李沫身边掀起他的衣袖,一片豁开的伤口有些腐烂化脓,对方是蛮族,用的武器大多涂了毒汁,沾到皮rou便会烂掉一块。暗喜瞳仁微抖,指尖也颤得厉害,紧紧抓住李沫的手腕,抽出暗刀豁开伤口,把脓血和毒液挤出来,再用水袋里的清水冲了一遍又一遍。李沫烦了,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