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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将来的世子妃,身份贵不可言,她哪?仅仅一个侍郎之女的身份,有一个身患丑闻的meimei,又有一段道观的过往。苏瑛哭起来,别人只会认为她可怜,而我哭起来,在别人看来,这种效果会增大十倍,我越退让,众人就会越憎恶那苏瑛。”冯霜儿唇角勾起一抹狞笑,“苏瑛这人,自小缺少朋友,父母的爱,天真的以为一身骄傲可以充当起她的盔甲。可这种人太执着了,执着于过去,执着于看重的东西,可越是她看重的,在意的都是离她而去,她注定是一个失败者。”“奴婢懂了,您这样做对您的名声不仅没有任何损失,反而会更上一层楼,称赞您重情义,对世子情真意重。”“不错,表哥定会被我感动,婚后也不会因此而疏远我,我可是为了他连什么都可以丢弃的啊。而苏瑛以及侍郎府不仅会被众人的口舌推到风尖浪口,也会引得表哥不满。我如今要做的,就是再推她一把,到时候,你说卫侯爷回来时,看到他的心上人给表哥做妾了,到时候一定很精彩。”“那卫侯爷定会认为苏姑娘是见皇后势败,跟着他没前途,这才入府做了妾,而苏姑娘就成了个见风使舵,贪慕虚荣的人。”白芷接了下面的话。冯霜儿拨弄着腕上的玉镯,笑的温柔至极,“是啊,我就是要让苏瑛众叛亲离,要知道一个误会时间久了,那就变成事实了。到时候,苏瑛入府再难有出府的机会,在府里表哥恼了她,姨母不喜她,在府外有人恨着她,这才是我想要的呀。”一间溢满丹香的内室。“世子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见过石南宗师,晚辈来此,是想问宗师求一物。”世子拱手道,看向帘子后巍然不动的老者。“何物?”“千渡丹。”“这千渡丹是我不久前才练出来的,连老夫的徒弟--世子的表妹冯霜儿都不知,世子是从何得知?”“有心便可知。”“也罢,刚好一炉废丹中,只有一粒成功的,看来都是缘分如此。”从帘子后伸出一张如鸡皮般衰老的手。世子看着上面的匣子,眼里惊涛骇浪,过了片刻,毅然地取走了。“世子。”宁世子脚步一顿。“这千渡一旦给人用下,就没回头路可走了。千渡千渡,三千次渡忘川......三千青丝,尽数忘却。此药有个弊端,就是服下此药者,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男子,就会把以前深爱之人当成他,此药又名,移情丹。”老者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男子,不自觉地摇了摇头。第77章“小姐,看,这有一只鸽子。”丫鬟的叫声惊动了苏柳。她抬起头只见支开的窗台处停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看着苏柳走进,也不飞走。苏柳低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暗光,转首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是”苏柳待人走光了,这才试探地对鸽子伸出了手,果然在鸽子的右脚处找到了一封信。只见苏柳取了信,这鸽子不仅没有飞走,反而还乖巧地落在了书桌旁。转着两个滴溜溜的绿豆大小的眼睛瞅着她。苏柳环顾了一圈,从桌子上取来了一盘果仁递到了鸽子不远处,只见这鸽子扭头开始了进食。苏柳展开信,只见信上的字游龙戏凤一般透着一股子肆意,肆意中又带着一股子隐隐的,浑然天成的风骨,就像那人一般,怪不得人都说,字如其人。只见信上先说了江南那边的风土人情,从景色说到美食,从布料说到首饰。说了大大小小的事,竟让苏柳对江南生出一种向往之情,恨不得有生之年去见识一下信中所言江南的细雨朦胧。信开始的时候还挺正经,苏柳越往后看,脸越红,直到最后一张脸红的像煮熟的虾一般。她看着信纸上那些恬不知耻的rou麻话,恼羞成怒地把手中的纸揉成团丢在了地上,仿佛不解气,还赌气似的踩上了几脚。原来他再过半个月就要回来了,那日不就刚好是腊月初八,俗称腊八。她在屋中来回走动,想着到底要不要给对方回信,不回吧,对方又在信中提了好多次让她回信的事。回吧,她又有点不想让对方洋洋得意。思索了片刻,她终是提笔写了一行字,想塞进鸽子的腿上,却见刚刚还在的那只鸽子已经没有了踪影。这是老天不让她回信啊,就在苏柳失望至极的时候,一阵咕咕声响起,苏柳扭头看去,只见刚刚那只信鸽嘴里叼了一串迎春花落在窗台上。迎春花上面还落着几滴露水,随着鸽子的动作,上面的露水流动着,衬得花更加娇艳起来。“这是给我的吗?”苏柳伸开了手心,只见鸽子低下头,把嘴中叼着的花放在了苏柳的掌心中。“咕咕咕”“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能教出什么样的鸽子,你啊,就和你那个主子一样,惯会讨人开心。”苏柳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鸽子的头。“咕咕咕”鸽子偏了偏头,一脸懵懂。刚出慈宁宫的冯霜儿身旁跟着慈宁宫的专门宣读圣旨的李公公。“郡主,杂家先行一步了,苏侍郎府那边还等着哪。”李公公笑眯眯地对着面前的女子恭敬道。“劳烦公公了,白芷。”冯霜儿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芷。白芷拿出一个荷包双手捧到了李公公面前。“这.......郡主客气了,这本来就是老奴该做的。”李公公瞥了一眼荷包,推辞道。冯霜儿一脸笑意道:“给公公喝茶了,还望不要嫌弃。”“如此,那就多谢郡主了。”李公公接过荷包,荷包不像往日的有重量,袖中的大拇指轻轻捻了一下,果然有张纸,不出所料应该是银票。他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满意。“公公慢走。”冯霜儿颔首道。走在宫里的道上,两边是红墙绿瓦,极尽威仪,冯霜儿每次走过这条路,都有不一样的感受。还记得她七岁那年她随父王第一次回京,入宫时,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来的时候是父王陪着她走过这条长长的宫道,回去的时候,却只有她一人。别人都说她父王谋逆,被赐了毒酒,可她不信,从早上等到夜幕降临,直到第三天,府里被士兵团团围住。奶娘早就丢下她,卷了府里的财物跑路了,随后府里便被抄家了,他们带走了父王生前最爱的那蹲青玉狮子,同样带走的还有父王曾送给她的那颗夜明珠。还记得那时候,父王抱着她,献宝似的打开匣子,匣子里躺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在黑夜里照的仿佛白昼。父王说:“霜儿,你是父王捧在手心里的明珠,这颗旷世明珠,不及我儿千分之一的光彩。”当时领头的是宫里的宣旨太监,这些人的身后停着一个棺椁,里面躺着的人面色青紫,就是她一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