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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好的……”“那具饕餮尸体也不要浪费,已经加了掩盖气息的阵法,可以撑半个月,你慢慢吃……”……十分钟的时间太过短暂,短到来不及把担心的事都嘱咐一遍,苏断挑着重要的说了,握着临白白软软的爪子,最后低头亲了亲那绒呼呼的脑门,在时限到来时小声说了一句“再见”,身形就如缥缈的绒羽一般散开,消失在茫茫大地上。只剩下一只狐的九尾狐在黑发人类消失的地方呆坐了很久,才站起来走向旁边饕餮已经停止流血的尸体,按照黑发人类最后嘱咐的那样,埋头吃了起来。它面对着比自己的大了几十倍的饕餮尸体,昼夜不停地吃,一直吃到胃部被撑到抽搐到极致后变得麻木,吃到四肢百骸因为流入的力量过多而开始再次抽条急速发育,吃到眼睛受饕餮神力影响而生出阵阵灼热阵痛,都不曾停止。它很疼,可是再也没有一个黑发黑眼的人类,会把他抱在怀里,轻柔地帮他按过每一块泛着酸的骨骼了。……七日后。一向干旱的浑夕山罕见地下起缠绵的小雨,绵密的雨丝将整座山都笼罩在一种难言的缱绻氛围中。雨水落到地上,将黄土染成深色,将血色的痕迹冲淡直至消失,腥味随着雨水一并被掩埋,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察觉到大妖怪们打完了又小心翼翼把家搬回来的小妖怪们纳闷仰头望天,想,被称为无水山的浑夕山怎么会下雨呢?雨丝同样落在妖兽森白的骨架上,那是一只饕餮的头骨,杀了它的人早已离去,只剩下尸骨被人啃食的只剩下一颗光溜溜的头颅。头骨上面蹲着一只雪白的生物,尖嘴尖耳,身形流畅优雅,身后诡异地脱着四条粗长的尾巴,时不时动一下,复又收成一条。这是一只九尾狐。它依靠着身下饕餮血rou的力量一口气长出了第四根尾巴,跨越无数个成长期,彻底成了大妖的一员。当然,这种近乎疯狂的吸收速度,也带来了一些无法忽视的副作用。譬如被以凡妖之体饕餮血脉侵染,因为无法转化而变异出的暴食症。又譬如那一只被龙气所灼,由湛蓝被污染至瑰丽的、仿佛流淌着熔岩一般的灿金色的兽眸。……苏断从短暂的消沉昏暗中睁开眼时,对上的就是这样一对眼眸。【系统连接任务世界中,连接完毕;资料同步中……】系统还在勤恳地工作着。“……”看着眼前有着一蓝一金兽眸的大狐狸,苏断的脑子还没从那一对的湛蓝兽眸中回过神,一时间有些错乱,分不清哪是哪。好在大狐狸这时候现在也顾不上他,直接越过他,一下扑到床头可能藏着聻的水杯上,锋利的指甲直接挠碎了整个床头柜,尖利的利齿在空中张开又悍然合上,看上去只是对着空气咬了一口,但身体落下的时候,嘴边竟然硬生生真出现了一缕灰雾!……这是他被聻袭击的现场。他回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好像是和离开前无缝衔接的,苏断从床上撑着胳膊坐起来,想。手里握着什么东西,有点硌得慌,苏断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低头一看,他手里正握着一只毛绒球。苏断想起来了,这是他进入bug之前,握着的那只毛绒球。不对——苏断定睛一看,这只在被他带入bug前还是崭新的毛绒球,现在不仅毛毛乱七八糟的支棱着,在一块区域上还明显有着二次粘粘的痕迹。【……资料同步完毕!】苏断脑子嗡嗡叫,这不是在bug里被临白白玩坏过一次的那只吗?要是像系统说的那样bug里发生的事不影响原任务世界,那这只毛绒球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要是这样的话……苏断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叮!治愈目标临烛治愈值上涨50,目前治愈目标的总治愈值为65,请宿主再接再厉!】肥遗……也没白喂?倒霉了那么久,被突然到来的幸福砸中,苏断一下有些晕乎乎,连解决完聻扭头直奔着他而来、一脸莫名情绪的大狐狸都没有注意到。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白狐扑在了床上,脸被迫埋在柔软厚实的狐狸胸部毛毛里,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第190章你看起来很好吃……被埋胸了。脸埋在软绵绵滑溜溜的毛毛里,连呼吸间都是那种踩在云端一样的气息,苏断感觉自己的脸迅速地泛起热气,像是快要变成一颗熟土豆了。这种感觉,有、有一点点让土豆害羞。其实在面对小狐狸的时候,别说埋胸了,比这更严重的像是亲亲小脸、撸肚肚摸咪咪之类的事也没少做,但那个时候,苏断更多的是把临白白当做一只需要他保护的幼崽一样照顾的。虽然在亲亲摸摸对方的时候偶尔会有欺负小崽崽的心虚,但除此之外却也不会有别的什么了。大狐狸就不一样了。现在在他面前、用厚实的胸部毛毛把他埋起来的,是一只已经活了几千年、完全步入成年,可以合法合理地做一些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属于成年人之间的事的成年狐狸了。虽然被大狐狸整个扑住了,但对方在力道上十分克制,只用毛毛把他盖住,让他显得全身毛茸茸的,并没有把实际的重量压到苏断身上。忍不住把埋在毛毛堆里的脸偷偷左右挪动蹭两下,享受了一把吸毛毛的舒爽,苏断略微有些失神地想,临烛究竟有没有临白白时候的记忆……毛绒球的状态变了,临烛的治愈值也上涨了,这些都说明系统的之前说法并不正确,他刚刚待过的那个时间线,和这个时间线是连贯的,并不是类似于平行时空的存在。他在那个时代所经历过以为只是一场意外的经历,以一种交错的方式,一一投射到了现实中。与此对应的,临烛也应该有关于临白白的记忆才对。苏断的心脏因为某种莫名的紧张一声一声噗通地跳了起来,像是揣了颗在热锅上跳来跳去快要别蒸熟的土豆。其实有或没有,他只要伸出头去看看大狐狸的表情差不多就知道了,但事实上他被大狐狸扑倒后,就一直保持着鸵鸟一样的姿势,埋在大狐狸毛毛里不敢动弹。苏断一边吸毛毛,一边紧张地偷偷戳系统:“系统,不是说bug时间线上的事对现实没有影响吗?”系统:“…………”系统停顿数秒,电子音里隐约透出了那么点怀疑统生的味道,甚至罕见地结巴了起来:“系统、系统也不清楚,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