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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的触感随之从他鼻尖上扫过。苏断的鼻尖被扫的有点痒,随手一抓,把从自己脸前扫过的这根调皮的尾巴抱在怀里,压住,再次探头去看狐狸。纯白的狐狸侧躺在地上,仍旧睁着一双瑰丽的异色兽眸,那双兽眸中波光微闪,像是要把他的身影烙进记忆深处一般,安静又无比专注地看着他。好像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又似乎多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方才涌现的那股慑人的气息也在短短数秒内消退,妖兽身上的气息重新归于平和,仿佛苏断刚刚感受到的异常只是幻觉一般。怎么回事……?苏断抱着怀里的尾巴,有些呆地和一脸淡定的狐狸对视了半晌,又狐疑地凑近伸手捏捏它绵软又rou乎的耳朵、揪揪它细滑的胡须、挠挠下巴,确认这只狐狸还是自己家的那只,才勉强放了心。又是被捏耳朵又是被揪胡子的,白狐大约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在苏断要收回手的时候一抬爪压住他的手腕,低头伸出舌头在他掌心舔舐起来。以原本体型出现的狐狸舌头比他的手掌还大,软滑濡湿的触感轻易便席卷了苏断整个掌心,而后更是过分地往指缝中挤去,不放过一点儿缝隙。“痒……”遍布敏感神经的指缝被唇舌侵犯的感觉怪异而难耐,看着面前因为舔舐动作微微耸动的雪白耳尖,苏断抿了抿唇,脸颊泛起一点淡粉,退怯似的蜷了蜷修长细瘦的指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狐狸现在的动作,比以前舔他的时候,多了一股让他不安的侵略性。不过最终,狐狸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像是对着他的手反反复复地舔,舔的苏断手上的神经都快麻木了,催了几次也当做没听见似的不肯把他放开。好不容易等狐狸舔的尽兴了,终于抬爪把他的手松开,苏断的脸颊已经成了红扑扑一片。他抽回手,哼哼两声,报复似的把面前柔软的狐狸毛当成毛巾,将手上的口水全还给了它的主人。小小的插曲过后,苏断继续享受自己等了好久才等到的八根尾巴福利。坐在尾巴堆里,苏断闲着无聊,开始美滋滋地数尾巴。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叠叠地数钱、国王巡视自己的财宝,带来的满足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他把全部的尾巴都堆在身体一旁,把自己的身体当成界限,每数一根,就把那根拨到另一旁。一根、两根……八根、九——嗯?怎么多出来一根?抱着怀里这根多出来的尾巴,苏断的黑眸慢慢睁得溜圆。第202章你看起来很好吃数到最后,满足的快要整个膨胀起来的苏断终于晕乎乎地发现了不对劲。临烛原本应该是八根尾巴,但他这么数下来,却数出了……第九根?八根尾巴和九根尾巴在外表上差别并不大,而且绒呼呼地混成一团也不好分辨,苏断刚刚撸了那么久,愣是没发现数量问题。为了保险起见,他又数了两次,确认了自己并没有数错,面前这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屁股后面,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长出了第九根毛茸茸的尾巴。九尾狐的尾巴条数是实力的象征,和修士的进阶是一个道理,力量积累到一定程度才会长出新的尾巴,简单解释就是量变产生质变。修士进阶尚且要历经考验,这样的变化,当然也是不太可能悄无声息地过去的。尤其是第九条尾巴。虽然青丘一族常常被人称为九尾狐,但这其实是一个夸大的称呼,在可以查询到的记载中,只有屈指可数的九尾狐达到了九根尾巴的境界。第九条尾巴的分量和前面八条尾巴截然不同,能长出第九条尾巴,就代表着一只脚已经跨入了神的境界,从此脱离了凡妖范畴,血脉进化,再也不受神兽血脉压制。这样近乎脱胎换骨的改变,当然不会像吃饭喝水一样轻松,一般来说,当九尾狐长出第九条尾巴时,天道都会有所感应降下天劫。可不要说天劫了……窗外天空如碧,连一片阴云都找不到。事实上,市区这一段时间的天气都是非常明媚的晴天。盯着手里多出来的这根毛茸茸的尾巴,苏断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像是无事发生的尾巴主人。尾巴的主人睁着一对琉璃般剔透的兽瞳,和他静静对视几面,抖了抖耳朵尖,然后伸头过来舔了舔苏断纤瘦的手腕,看起来丝毫没有应该解释些什么的自觉。手腕上传来熟悉的湿润软热的触感,苏断出于习惯顺手撸了一下凑近的毛茸茸的狐狸头顶,才眨眨眼,后知后觉地恢复了思维能力。他认真想了半天,也没能在记忆里搜寻出天劫的动静。临烛究竟是什么时候长出的第九条尾巴?难道是刚刚那一段有些古怪的动静?——竟然这么随便的吗?思索不出来结果,苏断只好低着头,把尾巴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每一根都从根部撸到尾梢,确保每一根尾巴都是真实存在的。然而尾巴作为禁区之一,被这样翻来覆去地玩弄,即使临烛耐性好也经受不住,在苏断第九次用细白的手指拨开它尾根上的软毛戳弄下面连它自己都没碰过的皮rou时,再也忍不住,兽眸微眯,从软榻上起身,一爪子把毫无自觉、不停用小叶子撩拨自己的小土豆按在地上。一侧肩膀被柔软但有力的前爪按着,颈侧是凑近的狐首,温热呼吸喷洒在皮肤上,引起一阵细小的战栗。“呼——”低沉的呼吸声从狐狸喉间沉沉传来,那股危险的气息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苏断忍不住打了个抖。刚刚被他拨弄了个彻底的九条毛茸而粗大的尾巴,也灵活地从各个角度,纷纷圈住了他的身体各处。没多久,被尾巴困的的严严实实的苏断就像煎饼一样被烙得翻了个身,脸朝向地,不过因为他身下的地方都被蓬松的尾巴占领了,倒也不怎么硌得慌,到像是趴在柔软的长毛毯子上一样,舒适非常。刚被翻过去,苏断根本没找到开溜的机会,身上又是一重,后颈上随即挨上了一个硬且尖利的东西。那东西冰冰凉凉,碰在身上有些像玉石,轻轻在他脆弱的后颈皮rou上划过长长的一道。这个触感……是牙齿?临白白小小一团刚长牙的时候,苏断还用指尖撸过那白生生的小尖牙,那时候临白白的牙还是非常小巧的,随着体型的增长,原本嫩生生的小白牙现在也变成了恐怖的利器,随便一划就能让人轻易皮开rou绽。虽然牙齿的主人并没有用力,但那种被危险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