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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前面有人再表演骑轮子啊!就听见人群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有些小孩向着做前方聚了过去。薛蟠听着骑轮子,被吊起了好奇心,该不是自行车吧,这个时代还没有这样的东西,莫不是黄履庄出现了?!薛蟠示意当归也上去凑了热闹,几个卫护把薛蟠保护在内侧,倒是从一侧看清了里面的情况,就看见一个发色戴白的中年人骑在前面的木轮子上,后面还有一个座位带着另一个小孩,那个中年人摇动着手中的轴曲,倒是平衡地前行并转了好几圈。大家看的都纷纷鼓起掌来,啪啪啪!的掌声,热烈地好似没有看过这样的表演。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大家有的放下了一两个铜板,鼓舞着中年人。中年人拱拱手,拿出了边上的一个木狗,然后像是拉动了什么发条,就看到这个木质的狗,自己走动了起来,竟然真的像是狗走路的步伐。而中年人突然拍打它的背脊时,居然从这个木头体中发出了汪呜的叫声,这让一圈观众猛地静下声来,然后是爆发似的,众人高喊了一声,好!薛蟠看着场内的场景,已是心绪翻腾,终于被他找到了吗,属于这个时代的大师。不被后来所相信的,比西洋早了足足一百年的,他们自己的发明家。薛蟠觉得在这个时候,他才是真的活了,不是一个狠狠压制暮暮老矣心情的三世之人,而是一个抛去了过去的重担的,重头再来的年轻人。等人潮散去,薛蟠立马迎了上去,先生留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中年人与他身边的小孩回过神,看见有个眉清目秀的男孩站在了面前,看着穿着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就不提身旁的家丁与护卫了。中年人不清楚薛蟠的来意,以为他和以前的那些客人似的,喜欢这些新奇玩意。客人是要买这木头狗和双轮车吗?薛蟠克制去握住中年人双手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冒昧的问一句,这些都是先生的制作的吧。中年人顺其自然地点点头,你要更多的,恐怕要费些时日,这东西的做工可没有那么容易。薛蟠看着中年人肯定的语气,确定了这些东西的出处,更是想知道这些是不是他的创意,还有别的东西吗?还这些不一样的。当然有,还有一些小镜子能看见天上的星星,或者您要自己会跳舞的人都有。这些我都会,还是您要想做什么,也可以说给我听听。中年人看着薛蟠的年纪认为他是喜欢这些玩意的新鲜劲,江南一地奇巧之物不少,但是像他这般好玩的却是还没有呢。薛蟠示意当归取出了银钱,不知先生怎么称呼,这些我要了,另外还想和先生谈谈能不能做点别的,您看现在方便去家中看看吗?中年人看到当归拿出的银锭顿时觉得多了,这些活计可不值那样的价格,都可以是他半年的家用了。太多了,不用这么多,我也没有碎钱找给您,只要那一点就行了。中年人指着当归看也没看的那块碎银,表示已经够了。薛蟠没有和他争执,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人明白,哪怕是千两万两也买不回这些东西的意义,它们代表着曾经明明可以,却不曾实现的,世界第一个出现的发明。当归看了主子的眼色,就把碎银递了过去。中年人笑着把东西给了薛蟠的家丁,别叫我先生了,我叫晏轼,这是我的小孙儿晏冶。小公子可是现在去我家中看看。当然,我们现在就去吧,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吧。薛蟠自是想要快点看看这位符合他心中工程机械大师人选的晏轼有什么更多的惊喜带给他。一行人就跟着晏轼与他的孙儿来到了集市后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宅子前,您别介意,可是有点乱。晏轼打开了门,就看到院前的地面上,对着各种的木料,还有一些零落的金属零件,倒是他说的杂乱无章了。护卫们率先走了先去,再让薛蟠入门了,一进门薛蟠就看见了一个类似望远镜的东西。那个是你做的?能看的清月亮吗?上面是是不是有什么?晏轼听着知道薛蟠是个识货的人,刚想说话,却看到了那几个侍卫。薛蟠顿时明白了,你们都出去等着,就留下当归。五个侍卫点头退了出去,这个主子的功夫没有飞檐走壁,也绝不是一个小孩,那可是高人传授的,其实就是白胡子老道给的小册子,真的是本不错的东西。坚持练习两年的薛蟠自是受益非凡。先生,我们开门见山的说,那个月亮上面,你没有看见嫦娥,而是看到了像是高山与它的暗影吧。薛蟠在边上的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脸色严肃地看着晏轼。晏轼惊异地看向薛蟠,他怎么会知道,莫非也是做过那样的事情。我,小公子,这样的话可是不要说的好。要说薛蟠与晏轼所处的时代,还是相信着那些传说中的事情,天上的星星与月亮那里是住着神仙的地方,那是他们这样的凡人可以冒犯的。所以,钦天监才有着他的位置,虽说到了大庆朝,他们已经远不能和以前相比了,但是忌讳始终是忌讳。先生都敢做出来了,想必是听过西洋人的说法了吧,他们最先抬头看天的人被视作异端,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认了那些是伟大的先驱者了,叫做他们科学家。先生难道不正是认为这些东西能发现另一个世界,才会人至不惑,也不愿放弃年少的梦吗?薛蟠的一番话在晏轼的耳边炸了开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薛蟠却是笑着说,你家中没有值钱的东西,看看这堆的都是木材与碎零件,还有这各式各样的市面上见也没有见过的东西,难道不是不曾放弃。否则一个祖父还不是想着让孙子进学读书,或者攒钱安生,会让他也学习这样的计活吗?薛蟠却是看见了晏茗眼中同样的神采,不是对着银两,而是对着那些奇巧异物时才有的光彩。为孙儿取名冶,不是希望他可以继承你可能无法完成的心愿,在这条创作制造的路上走得更远吗?晏轼在薛蟠清亮的眼神中叹了一口气,也在石凳上面坐了下来,三十多年了,我从北到南,不是没有遇到过喜欢这些技术的,却是没有一个相信它们会让整个大庆都改头换貌的。就单单是着望天镜,可能就会招了不少人的讨厌。大家都当看个热闹,小公子何必认真呢?你做的人都认真了,那么看的人总会认真的,早一天意识到,就能把握先机。晏先生,你可是愿意看看大庆会不会因为它们惊天动地呢?薛蟠的话语平静轻和,却像是带着奇怪的法力似得让晏轼不自觉的点了头。三十三年了,他的儿子死在了伤病了,老妻死在了旅程中,独独留下了相依为命的孙儿,小孩却同样爱着这些世人眼中奇巧yin技的玩意。明明西洋那里都能把大船开到大庆来了,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