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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扔进垃圾桶,抬脚就往外走。欧文抬脚跟上。走到一半,老板突然停了下来,他正疑惑着,就听见老板问他:“给古兆送东西的那个人是谁?”欧文迷茫了一瞬,仔细想了想,不确定道:“好像是弗莱德将军身边跟着的保镖啊。”晏阳初这下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儿了。他没让欧文再跟着,赶走了欧文,他想了想,没有急冲冲的往顶楼跑,反而先给弗莱德发了个通讯。古兆一定是从弗莱德这里知道了什么事情,他得先知道到底是多大的事儿能让那小祖宗不吃不喝的关自己两天。弗莱德那边接的很快,讶异的说:“这几天一个一个的都怎么了?平时联系都联系不上你们,这会儿一个接着一个的联系我。”晏阳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正事儿,问:“将军,我问您一句,两天前古兆找您要了什么?”他语气隐隐带着急躁,弗莱德也严肃了下来,说:“联盟里不对外公布的缄默小队的资料,怎么?出什么事儿了吗?”晏阳初心说果然。他压抑住心中的急切,继续问:“那些资料里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特殊的东西……”弗莱德想了想,迟疑道:“有一个视频……”他把那个曾经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视频的内容给晏阳初大致讲了一下,说完之后唏嘘道:“谁能想到缄默小队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队长被军师给谋害了,两个副队不死不休,柏景焕自杀了,想来另一个副队艾黎的结局也不会很好。”他叹了口气,说:“这段视频是三十年前找到的,当年我亲自看过,看完真的觉得三观都快崩塌了,古兆一世英雄居然死于队友的谋杀?谁会信啊!唉,当年这个视频被发现之后上面就下了死命令说绝对不能向大众公开,英雄嘛,不管当年如何,五百年过去了,给他们留下一个英雄的形象就行,对他们对联盟人都好。”晏阳初听完沉沉的出了一口气,心脏被某种沉重的东西压迫的难受。一个局外人都觉得不能接受,那古兆呢?晏阳初沉默不语,弗莱德还在说话:“其实相比这些五百年前的往事,他们提到的东西更有价值,H计划和精神暗示,当年就有人猜所谓的H计划应该就是导致今天全人类精神力时代的源头,精神暗示当年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但找到里昂之后这个谜团也解开了。H计划的功过不好评说,但就现在人类的情况来看,柏景焕做的未必不对……”晏阳初不想听他评价柏景焕的对错,他只觉得一股沉重的东西在他胸膛里不断发酵,他直接挂掉了通讯,奔向了顶层。不管柏景焕对人类是对是错,他对古兆确是完完全全的错。五百年前伤害了她一次,五百年后又一次。他一口气上了顶楼,却在楼梯口停了下来,缓了缓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伸出手试探性的往前探了探。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一个看不见的屏障。晏阳初无声的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古兆,能让我进去吗?”里面没有动静,那个屏障依然在。他正准备再喊一遍,手底下的屏障却突然消失了,卧室里传来古兆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吧。”晏阳初听这声音不对劲,赶紧跑向卧室,一把推开了卧室门。古兆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披散的头发盖住了半边脸,背后靠着床,正直愣愣的仰头看着天花板,听见他进来了只转了转眼珠,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继续盯着天花板。欧文口中的那个终端还躺在她旁边。晏阳初顿了顿,脱掉鞋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半蹲在古兆旁边,轻声叫她的名字:“古兆?”过了几秒钟,古兆才迟钝的应声:“嗯。”晏阳初伸手把她的头发理到身后,轻声说:“难受吗?”古兆眨了眨眼睛:“难受。”晏阳初索性坐在她旁边,问:“为什么难受?”古兆垂眸看了看旁边的终端,想了想,说:“我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我觉得柏景焕说的没错,可我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既然两个人都没错的话,为什么最后结果会弄成这个样子?”她喃喃道:“一定有一个错了。”“柏景焕那么聪明,我们争吵的时候对的永远都是他,他肯定不可能错,那这次是不是也是我错了?”从看完视频她就在想,到底哪里错了。最开始,她不觉得做错了。柏景焕说她太畏惧力量,但她正是因为拥有才懂得敬畏,相反,她觉得柏景焕太看轻力量,他把自己的谋略看的太高,把力量看做是可以轻易利用cao控的东西。怀着这样的心态走下去,只会越走越迷失。可她又觉得柏景焕也没错,因为从五百年后H计划演变的结果来看,抛却中间种种血泪历史,人类确实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忍不住设想了一下柏景焕所说的那种情况,力量依旧只属于少数人、只有少数人在进化的世界发展五百年会是什么样子,然后她不寒而栗的发现,柏景焕口中那种分化进化下一方抛弃另一方、最终导致人类灭亡的局面真的有可能发生。那……是她错了吗?整整两天,古兆不眠不休,“对”和“错”这两个字在她脑海里不断纠缠,被她不断的推翻再推翻,越走越深。她知道自己走进了死胡同,但她不知道怎么走出来。于是,她问晏阳初:“是我错了嘛?”晏阳初没有说话,片刻之后,他轻声说:“古兆,其实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对错之分,你问是谁错了,其实是想给柏景焕的背叛找个原因。”“但是,”他看着她的侧脸,说:“背叛了就是背叛了,一晃五百年,就算找到了原因又有什么意义呢?”古兆静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手搭在脸上,说:“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打击我?”晏阳初笑了笑:“还难受吗?”古兆:“难受。”晏阳初:“难受就吃顿饭吧,两天两夜不吃不喝,我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