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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沉吟了一下:“那其实精神阴影影响更大。”“大多需要前期的心理治疗和后期的药物干预,你说他连试都不去试?直接弃考了?”关向风问道。“是。”“逃避,可能病症没这么严重。要不试试系统脱敏疗法。”关向风伸出食指推了推眼镜,建议道。听到医生这样说之后,许随松了一口气,但她又想到什么:“我查了一下资料,系统脱敏效果好像比较慢,他是飞行员,肯定不能太耽误,能不能试试满灌治疗法。”满灌治疗,是让患者进入恐怖的情境,还原当时的场景,在患者企图对抗或者用手掩住、耳朵,眼睛时,要不厌其烦地重复细节,并阻止患者逃避。这个治疗法效果快,但患者不适应的话会产生应激反应,可能会中途昏厥。关向风眼底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她提前做了那么多功课,沉吟了一会儿:“可以,我先给两套测试题给他,以及教你应该怎么做。”“最重要的一点,治疗全程,我必须要远程观看,和你保持通话的状态。”许随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好。”临走时,许随冲这位师兄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她的手握着门把正准备离开时,关向风忽然喊住她:“冒昧问一下,那位朋友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许随笑了一下:“是。”很重要。……许随拿着一堆测试题去周京泽家的时候,语气小心谨慎说出了他的想法,结果周京泽想也没想就点了头。“这么……简单?”许随语气透着不可置信。她以为按照周京泽倨傲的性格,让他接受治疗,面对自己过去的不堪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周京泽背抵在沙发上玩手机,闻言视线挪到她身上,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漫不经心又夹着毫无保留的信任:“不是有你么?”周京泽很快在笔记本上完成两套心理测试题,两手一摊,又窝回沙发上去了。许随坐在地毯上,移回电脑,把他答的试题压缩成文件包发到关向风的邮箱。没多久,关向风发邮件回复:不错,他的生理和心理都是平稳的,在可承受的范围之上。可以试一试。许随把电脑移到一边,手搭在周京泽膝盖上,问道:“你……第一次的阴影发生在什么时候。”“十岁,”周京泽把手机搁在一边,语气漫不经心,“就在这栋房子的地下室。”“就在这里?”许随不由得睁大眼,睫毛颤动了一下。才这么小就这么经历这种事,而且他后来独自一个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周京泽垂下幽黑的眼睫,勾了勾唇角:“真回忆起来,不确定能不能受得住。”许随不由得握住他的手,嗓音软软的:“没关系,你还有我。”周京泽带着许随从他家书房右侧楼梯口下去,楼梯口很窄,需要两人侧着身子一前一后地下去。周京泽一直牢牢地牵着她,从下楼开始,许随就注意到他神经很紧张,背像一把弓,崩得很紧。眼前的视线逐渐变窄,变暗,踏下最后一层楼梯后,周京泽站在那里,闭上眼,探手去摸墙上的开关。许随感觉出他掌心出了一层汗。“砰”地一声,照明灯亮起,昏暗的空间霎时亮如白昼,无数细小的灰尘浮在灯下。许随看过去。地下室约三十来平米,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废弃杂货间,地上躺着一颗篮球和废弃的自行车,旁边还堆了一层货架木板,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周京泽松开她的手朝货架木板走去,伸手去拿上面的东西,许随走前一看,是一根黑色的皮带,已经掉了漆皮,金属扣却依然泛着冷光。“啧,我爸就是拿这个来打我的。”周京泽语气慢不经心,像是一个旁观者。“因为什么?”许随问他。“因为——”周京泽正回想着,“啪”地一声,灯居然灭了,视线陷入一片漆黑,只有对面墙壁上的小窗散发出微弱的光线。周京泽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心悸的感觉开始出现,他下意识地退后想去摸墙壁上的开关,一双手握住了他的手,很温暖。“没关系,”许随温声说,“你慢慢说。”“我记得周正岩那会儿在创业吧,事业非常不顺心,当初跟我妈结婚,遭到家里人的强烈反对,尤其是几个舅舅,经常看轻他。但他从来不敢对我妈发脾气,因为我妈演奏大提琴的收入全给他投资了,他只能讨好我妈。”“他投资多次失败,活得窝囊,他只有来找我发泄。一般通常是厉声骂我,严重了就拿书本砸一下我的肩膀。”直到有一天,周母言宁出国去看望一个朋友,因为天气转凉的关系,周京泽感冒咳嗽个不停,医生过来吊了两瓶水也无法好转,保姆在跟言宁通话的时候说了这事。言宁立刻打电话给周正岩,反复叮嘱他一定要亲自带小孩去看看,周正岩好声好气地应下,转身便扎进了书房给人打电话拉投资。周京泽咳得了整整一天,半夜咳得耳鸣,整个人咳得肺都要咳出来了,因为怕吵醒他爸,他整个人伏在床上,捂着嘴,咳得肩膀颤抖,声音断断续续的到后面周京泽实在承受不住,呼吸困难,腹部还时不时地两侧生疼,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路捂着胸口一边咳嗽一边敲响了他爸的门。不知道是回忆太过难堪,还是陷入黑暗的幽闭环境中有些不适,周京泽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虚汗,脸色发白。“然后呢?”许随由不得握紧周京泽的手。周京泽背靠在墙上,眼神透着冷意,唇角弧度却习惯性地上扬:“他起来了。”然后是噩梦的开始。“嘭”地一声,周正岩打开门,周京泽吓了一跳,不等他反应过来,周正岩阴沉着一张脸,猛地拎起他的后领往房间里拖。周京泽根本无法挣脱,周正岩提着他的脑袋往墙壁上磕,一边撞一边骂:“老子忍你一晚上了,咳咳咳,还他妈让不让人睡觉了。”“cao!老子怎么生了个你这么个晦气的东西。”耳边响起周父不入流的肮脏的辱骂,周京泽整个人被撞向坚硬的墙壁,脑袋一阵生疼,痛得他直哭,最后疼得失去知觉,只感觉额头有温热的血涌出来,一滴接一滴地落在地上,触目惊心。最后他哭着抓着周正岩的手求饶:“爸,对……不起,对不起。”周正岩这才停下来,他仍觉得火气未消,心烦意乱地周京泽关在了地下室,不顾亲儿子的哭闹,还上了锁。周京泽哭闹到凌晨六点,想出去,周围脏又潮湿,眼前又一片漆黑。他待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