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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钰渊系扣子的手一僵,半晌答道:“无妨,她清楚。”听着苏钰渊明显带着些得意的语调,吕迁想到在大山上的种种,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林溪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半天也睡不着。她两只手放在脑后,头枕在上面,翘起二郎腿,脚丫子一晃一晃。这可真是怪无聊的。之前在山上的时候,每天晚上跟着美人哥哥跟野人似的住在山洞里,烤烤火,东拉西扯几句,好像一眨眼就困了。后来跟着林清铎一路奔波,每天在马车上颠来颠去,一天下来也累得够呛,躺下来也很快就能睡着。昨晚上跟着香香娘亲睡,聊了很久,聊着聊着就睡过去了。可如今一个人睡在这么柔软舒适的床上,这怎么还睡不着了呢。要不数羊?不,数羊多无聊,要不数美人哥哥?林溪想了想那一只一只跳过栅栏的绵羊都换成了美人哥哥的俊脸,突然乐不可支,捶床笑了一会儿扳着手指头开始数:“一只美人哥哥,两只美人哥哥,三只美人哥哥……”可刚数到第十只,床边突然就出现个人,吓得林溪妈呀一声,下意识就捞起枕头砸了过去。等枕头被人捞住,她定睛一看,是美人哥哥。林溪很生气。这人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这是她家,她的院子,她的房间!他凭什么说来就来。不是,等等,他是怎么进来的。说在外间守夜的翠莲呢?刚才她妈呀一声,翠莲听到没?林溪也顾不得分析为什么美人哥哥黑着个脸,拖着他就把他按在床上,拿被子连头带脚地蒙住。之后匆匆下地,穿上鞋子踮起脚尖猫着腰跟做贼一般窜到门口,把门打开个缝看向外间。见翠莲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歪在榻上睡得正香,林溪松了一大口气,也来不及多想,忙把门关好门闩插上,挺直脊背走回床边,伸手把被子掀开,叉着腰对着床上的人怒目而视。苏钰渊微微挑眉,嗓音低沉:“怎么?”林溪伸手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咬牙用小气声说道:“小点儿声!不要被人听到。”“听到又如何?”苏钰渊嘴角淡淡勾着。林溪翻了个大白眼,压低声音控诉:“大兄弟,这是我家,我家!现在是半夜,半夜!你是个男人,男人!而我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姑娘!”苏钰渊被林溪的说话方式逗得闷笑出声,坐起来,伸手抓住她胡乱挥舞个不停的小爪子:“那又如何?”“放开我,你个登徒子!”林溪用力把手抽出来,戒备地往后退了两步。“登徒子?”苏钰渊微微蹙眉,接着又问:“我刚刚进来时,你在数什么?”林溪一噎。她哪里知道她在家中躺,数个羊哄自己睡觉,那羊会突然冒出来啊。苏钰渊长臂一伸就来拉林溪:“背着我喊美人哥哥,当面就喊登徒子?”林溪往后一蹦躲开,拿视线四下扫着,一眼扫到榻上的鸡毛掸子,眼睛一亮,几步跑过去拿在手里。走回来,一手叉腰,一手拿鸡毛掸子往被子上轻轻敲了几下,杏眼瞪得溜圆,语气里满满都是警告:“我警告你,立马离开,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说说看,如何不客气?”苏钰渊看着林溪眼露兴味。“姐会抽得你哭爹喊娘!”林溪咬牙切齿,在空中挥了几下鸡毛掸子,气势十足。苏钰渊挑了挑眉,一边嘴角一勾:“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那来吧。”话落,往后一倒,躺在了床上,还把手臂张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死狗模样。反应过来狗男人话里隐晦的意思,林溪脸色一僵,气得在心里骂了句王八蛋,举起鸡毛掸子就要抽。可举了半天也没落下去,懊恼不已地把鸡毛掸子一丢,扑上去就掐住他脖子,姐我掐死你算了。苏钰渊大手一捞,把林溪揽进怀里,把默不作声可扑腾个不停地人按住,在她头顶嗅了嗅,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疲惫:“让我抱一会儿。”嗯?这怎么耍流氓耍地好好的,又改娇弱款了。林溪一愣,抬起头来看着苏钰渊的脸,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微微皱了下眉头,小声问道:“哥哥,你不舒服?”“嗯。”苏钰渊淡淡答道。“哥哥……”林溪叫了一声,又住了口。她有心问问他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可一想自己问了也是白问,那些大人物的事她也帮不上,而且她还记着不要和他有太多牵扯,所以还是不要瞎关心地好,万一他误会了就麻烦了。苏钰渊伸手把林溪的脑袋按回自己胸口,轻轻摸着她的头。“哥哥,你抱好了吗?”任由苏钰渊摸了一会儿脑袋,林溪挣扎了一下,爬了起来。跪坐在他旁边小声问:“哥哥,为什么大半夜的来我这?”“想来。”苏钰渊语气淡淡,可目光却有些灼热。听着苏钰渊那理所当然的口气,林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想来你就来了!你既然找上门了,那你肯定也知道我爹爹是谁,知道我哥是谁,你这大半夜偷偷进了我屋,还躺我床上,我可不是吓唬你,这要是被他们发现腿都要给你打断了,搞不好还得拉你去浸猪笼的。”苏钰渊嘴角抽了一下:“我等着。”什么?他、他等着?林溪想象了一下美人哥哥满腿是血躺在地上,又被抓起装进笼子拖到水边丢进水里,在沉下去的前一刻,满眼深情地看着她哭喊出声:“林溪,我爱你,至死不渝!”咦!林溪想着那凄惨又悲壮的景象,忍不住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看着林溪一会儿龇牙咧嘴,一会儿挤眉弄眼地发着呆,苏钰渊闷笑一声,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问道:“在胡思乱想什么?”林溪回神,看着苏钰渊那烛光下越发让人挪不开眼的脸,有些心疼,好声好气地劝道:“哥哥,真的,你以后别来找我了,你长这么好,想必家世也不错,何必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呢,万一被抓到……”打断了腿,再被浸了猪笼,这张脸这幅身材就白瞎了啊。苏钰渊又伸手捏了捏林溪的脸,耐心地跟她解释:“我来见你,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况,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浸猪笼也轮不到我们头上。”林溪把他的手拍开,揉了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