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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放到桌上:“太子殿下,请喝茶。”苏仲璟没动,压低声音开口道:“你父亲已经找陛下把你做的事都说了,并提出把婚事退掉。”“太子殿下可同意?”林清漓似乎毫不担心,脸上带着笑问道。可放在袖子底下的手却紧紧攥在了一起。“我同不同意,就看你怎么做了。”苏仲璟冷笑一声说道,“你若是识趣些,东宫多个女人也无妨。”“太子殿下何必着急,那些东西我会当成嫁妆带过去,成亲隔日我就会交予殿下手中。”林清漓说道。苏仲璟打量了林清漓一会儿,站起身往前一步走到林清漓面前,眼神阴翳,语气肯定:“林清漓,这么久了,你一直把本宫当成傻子在耍。”林清漓忙摆手解释:“太子殿下,您误会了,我一个弱女子,只不过想多份保障罢了。”太子苏仲璟又往前迈了一步:“一、你林清漓并非像你说的那般真心爱慕于我,你不过是贪恋我能给你带来的权势和地位。二、你所说的那些神乎其神的什么火|药术、炼铁术、还有那什么炼盐术,诸多术法,你或许听过一些皮毛,但你,一个都拿不出来,本宫说的可对!”“殿下,您要信我,您听我说……”听着太子苏仲璟肯定的语气,林清漓脸色大变,伸手就去拉太子的手,却被他一把挥开,一个趔斜摔在了地上。太子苏仲璟微微摇摇头,似乎觉得甚是可笑:“林清漓,有时候本宫真的糊涂了,本宫一向自诩精明过人,怎么会被你这么个歹毒的女人糊弄了那么久?”林清漓跪爬着到太子脚下,扯着他的裤脚,声音带着哭腔,眼中带着隐隐的恐惧:“太子殿下,您再信我这一次,真的,您再信我这一次……”太子苏仲璟居高临下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林清漓,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林清漓,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如今这幅模样。罢了,是本宫的错,本宫自己识人不清,信了你这么个信口开河的蠢货。你该庆幸你有个好父亲,你才能苟活些日子。”太子说完,满脸嫌恶地抬脚被林清漓踢开,转身就走。林清漓见太子丝毫没有留恋,愤怒和恐惧让她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语气满是恨意和恶毒:“太子殿下,您就不怕我拿着那些东西去找逍遥王吗?他如今身子好了,再有了我的那些东西,您的储君之位可还保得住?”太子苏仲璟脚步一顿,眼中闪过杀意,头也不回冷冷开口:“若是你拿得出,本宫拭目以待。不过本宫好心提醒你,切莫忘了,逍遥王可没本宫的好性子。”话落,太子一甩袖子,脸色铁青抬脚走出去。林清漓跪坐在地上,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口,两只手用力抓在地板上,发出嘎嘎的声音。她干坐了许久,眼中的恨意和愤怒却越来愈浓,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收拾金银细软,嘴里嘀咕不停:“全都靠不住,我要走,我不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我得走,我得走……”林清理收拾了一个包袱,把她这么多年攒的银票和值钱的首饰全部装了起来。她灭了烛火,和衣穿鞋躺在被子里小睡了一会儿,等到夜深人静之时,起身穿好厚袄子,背好包袱,轻手轻脚往外走。可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人拿着把小弯刀抵在了脖子上。来人嗤笑一声:“林二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琉、琉璃?”林清漓声音发紧,一步一步被逼着往后退。琉璃声音泛着冷意:“林二姑娘,太子殿下让我来找你,说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你拿得出你承诺的那些东西,哪怕只一样,太子殿下明日就会派顶轿子把你接进东宫。如若不然,怕是你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脖子上的弯刀冰凉冰凉,林清漓已经退到了床边,再无路可退。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手撑着床身子往后仰,声音哆嗦得不成调:“我不信你,我要见太子殿下。”琉璃唰地把弯刀收起来,嗤笑一声:“太子殿下所料没错,你当真是又蠢又毒,还死不知悔改。”话落,琉璃立马变脸,一把把林清漓按倒,在她叫出声之前,伸手扯过被子就蒙在她头上,腿一抬膝盖死死跪了上去,声音冰冷:“听说你的丫鬟就是这么闷死你姨娘的,太子殿下吩咐我也这么送你一程。”林清漓在被子底下发出呜呜的声音,手脚剧烈挣扎,没一会儿,不动了……-林溪的屋子里,地龙烧得暖和,烛火熄了,她紧紧挨着苏钰渊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没睡着。苏钰渊大手在林溪后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温声问道:“不困?可是哪里不舒服?”林溪嗯了一声,又摇摇头,却是没说话。她在想老爹,老爹是个急性子,怕是今晚就要去找林清漓。为了方便老爹行事,她之前还特意找了哥哥林清铎,跟他说林清漓院子的守卫不要那么严。当时林清铎一个字都没多问,直接就说好。反正老爹也不干那杀人的事,就是去吓唬吓唬她,吓唬完了就走。也不知老爹去了没有,事儿办完了没,有没有离开。虽然知道封翊武功高强,可林溪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无意识地在苏钰渊怀里拱了又拱,拱了又拱,总也找不到个舒服的姿势。察觉到林溪的不安,苏钰渊把她往怀里按了按,又在她头顶亲了亲,无声安抚她。“咚!”窗户突然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外头传来吕迁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主子,是封庄主,说是找王妃有事。”老爹来了?原来说好了事情办完明日找机会再和她说的,这么晚了,还冒着惹怒苏钰渊的风险,特意跑来,肯定是出了事。林溪心里一紧,蹭地坐起来,光着脚丫子就要下地。“当心受凉,头上还有伤。”苏钰渊长臂一伸把林溪捞回来,塞进被窝,语气带着一丝严厉,转头又朝外说道:“吕迁,问问封庄主这大半夜的何事?”吕迁应是。林溪有些着急,摸着苏钰渊下巴,讨好地说道:“哥哥,我穿好衣裳再去冷不着,我干爹肯定有要紧事儿找我。”“什么要紧事?”苏钰渊蹙眉,语气不悦。“应该是和林清漓有关的。”林溪也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