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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毕业季。梁雪早在大三就搬出了宿舍,和男朋友在外面同居。所以宿舍里只剩下任雾三人。她们相处得不算好,互相之间都是淡淡的。连毕业告别,大家也毫无留恋不舍之意。任雾回了老家,在父亲的小工厂里做个小会计,慢慢地把整个厂子接了过来,把它越做越大。不过是十来年光阴,她便成了C市数一数二的人物,任父任母走出门腰都要挺直不少。徐莹莹毕业前考了公务员,考上了老家的国税局。她怀揣着对未来的期望,兴高采烈地去上班。然而嘴巴坏这一点她是很难改过来了,别说同事,就连上头领导她都时不时怼上一两句,还自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够收敛了。不过一个星期,单位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她这个人,看着她的眼光都有些异样。徐莹莹没能像父母所想的升官发财,她的屁股像是被黏在了基层小职员这个岗位上,怎么都挪不了窝。慢慢的,她也心灰意冷了,干脆淡淡定定地做着基层一霸,天天得罪老同事新同事。她的婚姻也不算好。本来相亲相中了一个富二代,那男人对她也非常满意——家境尚可,相貌突出,重本学历,还是公务员。然而她一开口,便是——“你长得还行,就是你这头发,也快秃了吧?”好吧,这个富二代被起跑了。再来一个,两个,三个……徐莹莹习惯性的嘴坏,把条件不错的都给赶跑了,只能在父母的安排之下嫁给一个憨厚老实的小白领,天天怼老公骂老公,三年后碰上了老公出轨的名场面,最后离婚收场。张芸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她大学的成绩非常优秀,毕业后顺利进了外企。只是她碰上地铁色狼的那件事给她留下了极大的阴影,她发现自己得了“恐男症”,和男同事、男领导、男客户说话时总会犯恶心,最后严重得只能辞职。更让她崩溃的是,父母理解不了她的这个病,还强迫她和男人相亲结婚。这一生,张芸过得很糟糕。在父母的逼迫下,她选择了逃离他乡,最后找了一个在女浴堂搓澡的工作,总算避开了所有男人。梁雪大一大二两年都和舍友们完全撕破了脸,丑事流到了班上去,几乎每个同学都不敢接触她,生怕自己会被她利用。梁雪只能往外发展,还别提,她年轻漂亮身材高挑,最后还真找到了一个看上去挺有钱的男朋友。大三一开学,她便申请了外宿,和男朋友一块在校外租了一个小房子。梁雪虽然是出身农家,但是生性并不勤快,善会偷懒。也幸亏两人都是学生,平时在学校吃饭,没有太多的家务。当要洗衣服或是打扫时,她便撒娇让男朋友来搞定。男朋友起初还当是女孩子的小做作,又喜欢这个姑娘,便忍了下来。后面日子久了,他心里憋屈得很。当梁雪再次撒娇让他做家务时,男朋友提出了分手。梁雪哪里舍得放手,赶紧装乖装勤快,把小租房打理得干干净净的。有了第一次做家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梁雪一旦想要拒绝,男朋友便提分手,她又忍下去。谁叫她把自己交给他了呢?梁雪在外面住得不算舒服,早早就进入了家庭主妇的角色。也许是做多了家务,她慢慢地接受了这种生活。毕业时,梁雪一直找不到工作,最后男朋友给她找了一份行政助理的工作。梁雪兴冲冲地去公司里上班,第一天就遇到了班长陈语歌。陈语歌看上去气场十足,行政经理都对她客客气气,有问必答,还附送谄媚笑容。离开行政部前,陈语歌突然开口道:“梁雪,你还挺厉害的啊,还能来这里上班。”梁雪假装听不懂陈语歌的话,无辜地笑笑。行政经理这个老人精看出了陈语歌对梁雪的厌恶,她迅速带头孤立梁雪,把所有工作扔给她做,做不好还得挨骂,梁雪立即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梁雪哭着闹着不要去公司上班了,男朋友没好气地骂了几句。最后还是梁雪表示自己怀孕了,要在家里养胎,不能再去公司受气,男朋友皱着眉头答应了。怀孕了,两人得见家长,在肚子还没显之前把婚事敲定下来。趁着国庆假,男朋友带着梁雪回家了。市中心的大平层,房价早就过六万一平了。梁雪知道男朋友家里条件不错,还真没想到会这么好。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抱紧这条金大腿。哪知一进门,看到的便是坐在沙发正中央,被人嘘寒问暖的陈语歌。梁雪的脸色变了好几转,最后咬牙进门——没事的,我肚子里有孩子呢,怕什么,我是嫁定了!男朋友拉着梁雪的手走近,亲昵地喊一声:“小姑姑!”陈语歌笑着回一句:“乖侄儿。”原来,陈语歌是男朋友的亲姑姑,几乎是由男朋友的父母亲手养大的,感情极深。“陈年,你可不要说你想和梁雪结婚啊?我第一个不答应!”陈语歌漫不经心地说道。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你姑姑反对肯定有她的道理,小年,乖,听姑姑的话!”陈年母亲说道,对待梁雪的态度立即变了。梁雪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浑身冰凉。书房里,陈家人在向陈语歌了解梁雪的事情。“这种女人,势利眼,自私自利,满嘴谎话,不能要!”听完梁雪的历史事迹后,陈年父亲一记眼刀送给儿子。陈年犹豫了。相处两年以来,梁雪身上的毛病他自然知道一些,但真没想到她曾经这样对待过小姑姑。“可是,她有了我的孩子。”陈年低下头,缩着脖子,生怕父母劈头劈脑一顿骂。“我可不愿意我以后的侄外甥有这样的母亲,也不愿意有一个整天撒谎骗人的侄外甥。”陈语歌这话一出,把陈年一家人的心思全砸碎了。说的是,他们虽然不在意儿媳妇的家世,但看重儿媳妇的人品啊!这种人品对做生意的人家来说,要不得!“把孩子打了,分手,给她补偿费。”陈年父亲说道,陈年只能默认接受这种做法。小出租房里,陈年看着梁雪,半晌问道:“你是不是跟踪过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