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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听你喊公子。”右相太生疏,公子,也不够亲近,长寒不想自己在她眼里,只代表着一个身份象征。“其实……”宣宁面露挣扎,小声说:“我师尊跟你的名字一样……”长寒:“……”他万万没想到宣宁不愿喊,会是因为这个缘故。“师尊是师尊,我是我,你若分得清,便不会有不敬之意。”长寒视线紧盯着宣宁,一脸坚持道。宣宁很想说一句,你俩是同一个人,只不过一个活在当下,一个活在过去。“长……师尊!”宣宁也知道再解释下去,事情没法圆回来,她尝试调动声线,刚喊出第一个字,便有些卡壳,舌头一打结,师尊二字脱口而出。长寒呼吸一凝,视线带着探究之意,“我与宁宁的师尊,长得很像吗?”“不,不像,长,长寒……”宣宁连忙摇头,硬着头皮喊出师尊的名讳。“嗯,今日于武道修行,我受益匪浅,宁宁的书房里有很多武道典籍,我打算借阅一二,可以吗?”长寒很快转了话题,他怕再聊师尊这个事,自己会埋进醋缸里泡一晚上。“可以,这当然可以。”宣宁连忙点头,这就是你花钱买的啊!怎么可能不可以!别说借阅,就是全搬走,宣宁都没有二话可说。长寒视线微垂,落在宣宁怀里露出半截的信纸上,明知故问:“此物是什么?”“这个吗?”宣宁低头把怀里的信纸拿出来,方才切磋时她顺手放在怀里,经过数个时辰的折腾,这信纸已经被汗渍打湿,又软又皱。“这是武道修行的前期计划,不过右……咳,你的武道天赋很高,这计划需要更改下。”宣宁在称呼的时候,眼神有些游离与不自在。“宁宁,我也是直呼你的名字。”长寒语气放软,有那么点小委屈,他好倒霉,为什么会跟宁宁的师尊撞名字。宣宁:“……”“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宣宁有些头大,小声念叨,“就算要直呼名讳,也得给我点时间准备啊。”对着师尊这张年轻的脸,直呼他的名字,宣宁真有种当面大不敬的忤逆感。“那宁宁明日能喊我名字吗?”长寒对称呼莫名地较真,他希望自己在宁宁眼里,是一个人,是长寒。“明天,应该可以。”宣宁一听能宽松一天,思索几息后点头说道。“嗯。”长寒尾音上扬,视线落在宣宁手中握着的信纸上,开口道:“我想看看这上面的计划。”“看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里面的内容我肯定要做出修改,不能代表最终的修行计划。”宣宁把信纸递给长寒说。长寒轻轻颔首,伸手接过这封湿软又遍布折痕的信纸,动作轻柔地展开。上面苍劲又柔和的字迹,瞬间抓住长寒的目光,让他视线难以挪动。长寒看得比较入神,宣宁坐在地上恢复些力气,他视线眺望武馆细格窗外。武馆外,天色近黄昏。那红霞裹挟着云层,铺满半个苍穹。宣宁思绪扩散。原以为接下来的三五年,她都需要把时间放在打听右相大人与费尽心思接近他上面。谁料自己这次进入遗迹还不过十天,已经跟长寒离得很近。预定计划的进程,一下子被拉到百分之九十,让宣宁肩上压力骤松。想到书屋那一堆武道典籍,宣宁嘴角下意识翘起。一边看武道典籍,一边刷长寒的好感度,一举两得,简直妙极!“天色晚了,我们明日再论武道吧。”长寒将信纸上的每一个字都看过一遍后,他小心翼翼地把信纸原样折好,放回自己怀里,压下紧张感,佯装神色如常地对宣宁说。“好。”宣宁回过神来,立马点头。长寒已经主动站起身走出武馆,或许是担心被宣宁叫住,他步伐有点快,很快便走得没影。宣宁目送着长寒匆忙的背影,只以为他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办,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回到独栋别院,宣宁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那封信纸还在长寒那。不过当时宣宁给他看的时候,已经说过会作出修改,他应当不会当真。信纸上的内容并不是什么重要情报,她都记在脑海里,复制一封只需耗些墨水,宣宁省掉要回来的想法。路过书房时,宣宁看了看自己手臂上沾染的些许灰尘,她有些不适应。修为没被压制的时候,宣宁身上别说出汗,就连灰尘,都很难得。即便有,只需掐一个小法决解决。随着她修为被压制,灵力不能动用,汗渍黏在身上,这倒是个麻烦事。宣宁想到后院的浴房,她又看了眼书房,只能遗憾收回目光,先去一趟浴房。独栋小院的浴房里建造的是一座小型浴池,经过打磨的青矿石镶边,外观偏圆,出水的是精雕细琢的鱼类。宣宁探过水温,见是温热的,她转身在浴房的衣柜里寻找衣物。独栋别院平日有婢女打理,衣柜里的亵衣都是成套的,还有适合居家的裙裳外衣。冰兔循着气息来到后院,看着灯盏亮起的浴房,连忙往后退,直到退进前院草丛里,连后院的门都见不着,才作罢。宣宁沐浴之后,换上新的衣物,离开浴房穿过后院,径直走向书屋。今晚宣宁不打算彻夜研读武道典籍,她一头秀发绞去水渍后,只是用梳子略作打理便披在肩后,打算等它自然风干。书屋开门的细微动静惊醒草丛里的冰兔,它待在阴暗的角落里,探出一个小兔脑袋,视线落在宣宁的背影上。宣宁随手关上书屋的门,走近书桌。打算趁着晚上,尽快把新的武道修行计划书写出来。武馆里的切磋,让宣宁确信长寒真的不通武技,好几个她布设的小陷阱,长寒都没有反应过来。若是擅武道者,绝对会下意识钻进她的陷阱里,且自己毫无所觉。冰兔悄然跃上窗台,透过窗户间隙关注着宣宁研墨书写的动作,她一头秀发披在肩后,更显气质温柔。新的武道修行计划写到一半,宣宁手中细笔停下,她手肘抵在书桌上,手掌扶着侧脸,一缕秀发散在宣纸上,发丝间的湿润很快让宣纸呈现浸透感。宣宁不紧不慢地坐直身体,伸手把秀发撩到耳廓后方,她视线紧盯着宣纸上已经写出来的内容,斟酌着接下来该如何书写。思虑再三。宣宁都觉得当前方案并不完美,她从木椅起身,走出书屋,站在廊道上恰好有夜风徐徐吹拂而来,带着凉爽的冷意。“好舒服的夜风。”宣宁下意识感叹了句。在宣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