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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厅,陆灼带着她走进去停在一个捞金鱼的小摊子前。付了钱,陆灼拿着店家准备的金鱼缸和捞网递给她:“拿着。”林初念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捞网和脚底的鱼池:“怎么想起来玩这个?”陆灼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帮她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觉得你可能会想玩。”他还记得昨天晚上,一中后街昏暗的灯光下,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女蹲在简陋的捞鱼摊前,聚精会神地对付着鱼池里的金鱼。黄色的灯光从她头顶照下来,面容娇好的少女仿佛镀着一层金色的纱。明明是喧闹的街头,她却安安静静地蹲在那,时不时捞起一条鱼的喜悦让她高兴地红了脸颊。这样的画面,他可以永远看下去。林初念倒也没有拒绝,这里的鱼自然也比学校后街那种简陋的地摊里好上不少,各种漂亮的金鱼应有尽有。不用一会儿,她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专心的找着自己喜欢的鱼准备下网去捞。只可惜这里的鱼似乎也比学校后街的灵活不少,加上场地比较宽敞,十几分钟过去了她一条也没有捞到。就在林初念袖口再次被打湿后,她彻底放弃了。她赌气般把捞网塞给陆灼,双手抱胸坐回椅子上:“不捞了。”看着她的样子,陆灼有点想笑,他放下手里的网,拉起林初念被打湿的那只手,细细地帮她把袖口挽上去:“我教你。”他抓着她的手腕引导者她的动作,少年粗糙的掌心有些硌人,他手掌的触感传来林初念不自在地动了动。说来也奇怪,外面明明是冰天雪地的温度,她看见陆灼时连他头顶都落了不少雪花,穿的也单薄。他今天没有穿三中的校服,而是穿了一件休闲外套,有点儿薄,可是他的手心却这么烫,林初念几乎觉得自己快要被灼伤。她正想说点儿什么,旁边的楼梯叽叽喳喳下来了一群男生,陆灼飞快地收回自己握着林初念的手,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灼哥?”矮胖矮胖的男生看见陆灼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小胖子纳闷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林初念,明明刚刚还和他们在楼上打台球,一转眼陆灼人就不见了,直到益星文回来,才告诉他们,陆灼先回去了。陆灼倒是神色淡定,点了点头:“刚刚下来的,邵远怎么样了?”“邵远算个屁啊!”小胖子身边另一个男生不屑地笑了笑,“他看到我们还不是吓得他.妈.的......”他话还没说完,陆灼一脚踹了过去,看了一眼林初念不自在地皱眉:“别说脏话。”那男生反应迅速,一个侧身就躲开了陆灼踹过去的腿,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有女生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规规矩矩地站在益星文身边不说了话。益星文靠在一旁的栏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走吧,灼哥还有事儿,咱们先回吧。”一大帮男生乌泱泱地离开后,林初念才好奇地问道:“他们是你的同学吗?”“嗯。”陆灼垂眸看着鱼池里的金鱼,点了点头。林初念倒也没说什么,用手里的网扒拉着池子里的水:“哦。”气氛一时有点儿尴尬,陆灼更是懊恼,他觉得自己也太没用了,带她来玩就连让她开心都做不到,像根木头一样把气氛弄得越来越僵硬。自从两个人分开,他已经鲜少和女生交流,对于这种娇滴滴的生物,他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开心起来。看他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林初念眨眨眼打破沉默:“你帮我吧,我捞不起来。”这才是他们长久以来的相处模式,林初念总是打破沉默与尴尬的那一个。她明白陆灼不善言辞,所以她尽量不让陆灼难堪,也不会让他觉得屈辱。最后,林初念是在老板的瞩目下拿着满满一缸金鱼走的。她让陆灼帮她捞鱼只是想打破那个氛围而已,可陆灼以为她是真的需要,闷着头捞了半小时,超时还加了钱,捞了满满一个鱼缸都快‘鱼挤鱼’了,她只好顶着老板铁青的脸色,拉着陆灼赶快走了。商场外面早已经下起了大雪,一片片带着寒气的雪花落在林初念脸上,把她仅剩的那点暖意也带走了。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躲开呼啸的寒风。陆灼把围巾和手套给她戴好,那个冰凉的鱼缸也被他揽在怀里。“陆灼,抱着鱼缸手会很冷的。”刚刚她一路抱着,那东西有多冻手她再了解不过了。“嗯,是很冷。”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那你要帮我暖手吗?”林初念粉颊一红,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怎、怎么暖啊?”第20章看着她藏在围巾下的脸红了个透,陆灼弯了弯唇继续往前走:“逗你的。”看着他被冻得指节通红的手指,林初念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把左手刚刚捂热的手套摘了下来递给他:“诺,给你戴。”陆灼眸子动了动,手套还带着她手上的余温,他接过来小心戴上,一种近乎牵手的错觉让他心潮澎湃。林初念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心情不错,一路上叽叽喳喳像只快乐的小麻雀,恨不得所有开心的事都和他分享。第二天是周末所以不用去学校,陆灼打了辆车送林初念回家。大院外面还有一条小巷子,出租车进不去,两人下了车并肩往里面走。“陆灼你是不是好久没来过大院啦?”林初念带着厚厚的手套围巾,抱着那缸金鱼小心地看着脚下。他看着熟悉的围墙弯了弯唇角:“嗯,走了就没回来过。”“大院变化可大了,”林初念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球场,“现在那里已经被人买下来,我们都不能再随意进出了。”陆灼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大型露天的公共篮球场,小时候他们总是会进去玩。而现在球场已经被围起来,做了运动场地,按时间收费。“你还记得吗?”林初念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我小时候还把你从球场里的观众席推下去过。”“记得。”陆灼忍不住笑了笑,嘴角扯起一个弧度。那时候两个人才六七岁,远远没有初中那般熟悉,他一个人坐在球场的观众席看书,温暖的阳光撒下来他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背后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他来不及反应就滚了下去,膝盖和胳膊肘被擦破顿时血流如注。回头才发现,花容失色的小姑娘站在身后不知所措,杵在原地大声哭了起来。后来知道是郑子昂骗她,说陆灼那么厉害肯定可以飞,不信可以去试试。结果六岁的小姑娘傻乎乎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