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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的小命,如果墨北不能为自己洗刷清白的话,那他还有后手会让真凶落网。但是罗驿没有想到,这个布局的第一步就出了岔子,杀人案发生的时候,宅得不能再宅的墨北居!然!不!在!云!边!在滕济民婚礼上看到墨北的时候,罗驿又惊讶又好笑,他怎么也没想到墨北竟然就这样跟杀人案拉开了关系。可见算尽人心却未必能算到天机,再精密的布局沾上了“巧合”便难免出现错漏。不过这也不要紧,陷害不成,那就让墨北来破案吧,计划稍加改动也就是了。而且墨北看到自己时那异常的反应……也真是耐人寻味呢。也许能借这个机会,再发现点有趣的事。可是罗驿才调整了计划,杀人预告就大喇喇地写上了华表。网络时代有句流行语恰是罗驿此时心情的写照: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难道“天机”就真这么眷顾墨北?连环杀人案已经不仅仅是刑警队的事了,贺兰山听到风声,市委已有人建议要让省刑警队来协助办案。说是协助,可要真让省刑警队的人插手,丢的可是云边全体警察的面子。局长把贺兰山叫去关在办公室里说了半天,中心思想就是尽快破案,绝不能让凶手得逞,另外就是立刻成立专案组。贺兰山就是这样立了军令状,顶着巨大的压力来找墨北的,同时他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市档案局办公室主任易建失踪了。虽然谁也没说出口,但专案组的人都觉得易建是凶多极少了,贺兰山也是一样的想法。墨北对此未予置评,他只对贺兰山说:“再给我两天时间准备。这个人大约是救不回来了,但我保证不会有第四个受害者出现。”贺兰山满腹狐疑地看了墨北半天,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墨北微微一笑,不管贺兰山的信任是真是假,至少他这态度让人愉快。两天之后,墨北在晚报上发表了新的,同时广播电台一天三次在不同的节目中播出了的广播版。的篇幅不长,但险峰叠起。情节主要是讲一个推理谜A君十分喜爱作家九渊的,但凡是九渊的作品,各种版本他都收集全了,而且为了能让身边的人也爱上九渊的作品,他还常常自掏腰包买来九渊的送人。A君对九渊的反复,每本书都写了不少心得体会寄给九渊。九渊对这样的读者自然也是很爱护,不仅给A君亲笔回信,后来出版新作品时会送给A君签名本,再后来就连他要创作新作品时也会跟A君在信中讨论情节。而A君总是会给出非常中恳,甚至是很有建设性的意见。对于A君来说,能在自己喜爱的作家的创作过程中贡献一点儿力量,这就是最大的荣耀。如果就这么发展下去,没准儿几十年后九渊还能出个之类的集子,让自己和A君的友谊也成为一段文坛佳话。但是,随着九渊的一部新作品的问世,这对笔友的关系陡然变得紧张起来。原来早在通信中两个人就对这部的诡计和写作手法有过争议,A君觉得诡计有些牵强,而九渊给主角安排的一段爱情占据的篇幅又过多,使得整部作品同以往九渊的风格截然不同,A君甚至毫不客气地指出这简直就是“推理言情”,而且是推理部分远远弱于言情部分。九渊一向骄傲,对A君的直言十分不满,他认为一个作家不能总是坚持一种写作风格,理应在创作上多加尝试。于是,在几封言辞激烈的通信之后,九渊不仅执意出版了这部作品,而且在后记中赌气写道:“……一读过草稿的友人极为失望,几乎就要将江郎才尽四字砸到我脑门上来了。但我必须告诉这位友人,我当过警察破过案,我知道真正的罪案是怎样的,但罪案再精彩也不是!一味地写实是枯燥的,我的主角不是泥胎木偶,更不是制定好破案程序的机器人,他有感情……”正是这篇后记激怒了A君,他给九渊去了一封信,宣称要让九渊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精彩的罪案,让他见识见识写实比虚构更离奇。接连发生的凶杀案令市民人心惶惶,而更令人震惊的是所有凶杀案都是在模仿九渊那些的情节,可是每一件案子在细节上又都有些不同,将中凶手留下的bug或是九渊的错漏之处都给弥补上了,以至于警方迟迟无法破案。九渊几乎敢断定凶手就是A君,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最后九渊把心一横,公开登报给凶手发出了挑战:“……纵然你能将我所有的作者都‘复制’一遍又如何?你仍然是局限在我画出的框框里。如果你真的相信自己的智商凌驾于我之上,就来创造一个真正属于你的、最精彩的罪案吧!我出题,你接招!此案的受害者为九渊,期限为三天,看看最终是你杀我还是我抓你。以一个推理作者的名誉为誓,这是我与你的对决,不会有警方介入……来找我。来杀我。来让我心服口服。”的情节到此戛然而止。没人知道A君究竟有没有接受九渊的挑战,也没人知道最后是A君杀了九渊,还是九渊抓住了A君。如果不是文后还有“待续”二字,大概会有不少读者要直接打到作者门上去了,尤其是那些北纬37的老读者们,被这个悬念的钩子钩得抓耳挠腮,不少人都打电话到报社或电台询问下文何时才发表。可惜报社和电台也给不出答案。而那些深知内情的人却知道,九渊发出的挑战书,其实就是墨北对连环杀人案真凶的挑战。专案组的人都很怀疑这究竟能否奏效,而更让贺兰山担忧的是,墨北拒绝了警方提出的保护。“你该不会真傻到要对一个残忍的杀人凶手讲诚信吧?”“跟诚信无关。如果因为我身边有警察,凶手不敢来,那这个挑战还有什么意义呢?”贺兰山哑口无言,他恶狠狠地抽了几口烟,把烟蒂扔在地上用力碾了碾,说:“到此为止吧,这个案子你别再管了。”墨北惊讶地看着他。“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不止跟你家人没法交待,我跟自己的良心也交待不过去。”贺兰山叹了口气,“查案是我们警察的事,本来就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墨北沉默了一会儿,说:“晚了。”见贺兰山脸色一变,知道自己的话让他误会了,忙又说:“其实从他选择我的来模仿杀人起,这案子就已经跟我脱不开关系了。这也算是为了名誉而战吧,不把凶手抓住,我以后也没脸再写了。”贺兰山知道这话纯粹是在为自己开解,是墨北不希望自己有心理负担,但是哪怕凶手能落入法网、墨北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