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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些变化,把正主藏得好好的。 二来可以放松杨骏防备他的心思,混淆视线。最重要的是让人觉得两个月后司马玮入朝引起的风波和他八竿子打不着。 事是两全其美,却因此有了一些其他的小插曲找上门来。 这天苏子鱼去了调粟署还未回来,司马兰廷独自在书房处理些事务。门房来报,廷尉评潘岳携友来访。 潘岳、卫玠、司马兰廷并称当世三大美男,奉誉为俊逸风流的典范。三人之间实际并无多大深厚交情,不过士族之间的表面往来倒是和气熟稔的。司马兰廷闲居此处,连平常关系密切的贵介官员也少来打扰,潘岳突来确让司马兰廷摸不准所为何事。 “友为何人?” 小厮回到:“尚书吏部郎,苏秋。” 司马兰廷默然一阵,淡淡吩咐道:“有请。” 说起来,潘岳的美名要盛过卫玠、司马兰廷少许。不同于卫家、司马家的显赫,潘家只是普通士族,遂常出入市井有平易近人之名,百姓之中赞誉颇高。 至于苏秋,虽没有亲自接触多少但实际联系却是更为“密切”的。苏秋本吏属杨氏集团,职位也是受杨骏推荐而得,因了苏子鱼长沙之行,苏母卢氏落在司马兰廷手上,苏秋从此受制,倒成了内线一名。如今大张旗鼓的来访,更让司马兰廷不虞,也不愉。 他一点也不希望苏子鱼撞见他这个挂名二哥。 等二人进来行过礼,司马兰廷让座。他神情冷然是士族中都知晓的,好在态度却不傲慢,狐朋狗友一起玩乐也不惧他。潘岳坐定,便一脸暧昧,稍微客套一下就直捣黄龙:“王爷,周家小郎,周小玉乃我旧识。不知可在府上?” 原来是留言传得太厉害,有人坐不住派人来探听虚实了。 司马兰廷一脸不高兴:“安仁什么时候跟他有交情的?” 潘岳看北海王炯炯目光中露出一丝防备,不禁脉脉一笑,唇红齿白珠玉一样耀眼:“难道王爷不放心安仁?安仁岂会垂涎小玉?” 绝色当前,自然说服力实足。司马兰廷要是再寻借口就显得小气了,也放霁了表情,向左右道:“去请小周公子来。” 趁等人这空闲,潘岳方解释苏秋同来的因由:“今日才知道苏部郎的六弟是殿下义弟。苏六公子入都,二人还未曾过面,虽然兄弟间有些间嫌,但多年不见苏部郎还是甚为挂念的。今日恰遇我前来,杨公特托我说合说合。不知道六公子何在?” 原来,今日潘岳一桌人在宫外速归楼用午膳,谈论起北海王的风流韵事,少年人轻狂拿此事打赌,推了潘岳前来探听虚实。一行人嘻笑着从楼里出来正遇上太傅的车驾经过,众人回避不及,杨骏随口问了,听回答说到北海王府上,竟让随同的苏秋一同前往。 潘岳起先狐疑,知道这段隐情后便觉得也无不可,随口有了上面一段,对杨骏的目的压根没有多想。 司马兰廷淡淡的向苏秋看一眼,同平日一般没有多大起伏的声调说:“不巧,舍弟卸职未归。”五十五劫外生枝(一) 舍弟?苏秋不自然的微微挪动了一下,脸上闪过一种似尴尬似隐晦的神色,强打起笑容道:“我跟六弟算起来也是七年未见了,在家时兄弟间曾起过争执,闹过点意气,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其实是早想来看看他的,就怕他不喜欢见到我,所以不好打搅,又知道六弟有王爷照顾总是无忧的,未想竟让杨公挂心了。” 这翻解释的话,明着向潘岳,其实是说给司马兰廷听的。听上去体贴得近似小心翼翼,司马兰廷却因此注意起对面这人来。 苏秋三十上下的年纪,白面雅士的打扮,身形也算高大,只是说不上玉树临风,眼角额间已经有了淡淡的岁月痕迹,脸上虽挂着笑容,司马兰廷却看得出他暗藏了过分警觉的心思。那双眼睛可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安分胆小,转动间眼光圆滑,掩饰不了算计的意图。 这个人,倒是小瞧了。 司马兰廷心思翻腾:苏子鱼的真实身份,就算苏秋先前不知道,长沙之后的现在呢?杨骏堂而皇之的派出人来,是苏秋泄密了吗?如果杨骏知道了,他会用苏子鱼下什么样的棋?即使事发,司马兰廷也不认为17年前的旧事能对他如今的地位造成威胁。难道是因为前几天杨骏的侄儿,杨尘被杀身亡的缘故…… 司马兰廷心头一紧,自以为抓住了别人的把柄,却原来自己的把柄早送到人家手里捏好了,倒戈一递就能在心尖处捅出血来。 苏秋,你苏氏一族的命,看来是不想要了!司马兰廷眼色忽地厉寒,苏秋乍见,捧盏的手几乎一个巨颤,脸色阵青阵白,眼睛里盛满怯懦恳求之意。 好在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周小玉登堂后,司马兰廷没再露出严峻的神色,拉了周小玉和两人随谈起来,像刚才那杀气磅礴的一眼不过是苏秋的错觉。 潘岳得了证实,急着回去邀功交差,不到一个时辰便要告辞,苏秋只得和他同走,趁潘岳拉着周小玉说话,在司马兰廷送客时急急低语了一句:王爷请容稍后禀知详情。额头竟遍布冷汗,像受惊的兔子般四周打量了一圈跟着潘岳告辞离去。似乎以苏秋的个性冒险递出这句话来,真是受了不小的委屈,生怕被误会了一般。 司马兰廷心里冷哼一声,看着两人走出正厅,转过长廊消失,眼睛里浸满的阴毒久未散去。 魏华存消踪匿迹后,司马兰廷不愿苏子鱼再到调粟署任事,正好救济物资已经清点完毕启程南下,苏子鱼就趁机卸任了职务,反正他也没有打算在仕途上发展下去。 正热的天,从官署出来顶了一头太阳,即使已到下午申时,天上那颗火球却仍然生猛。苏小哥死气沉沉地拖拉着脚步往回走,半道上遇见奉喜赶着牛车过来,挥汗如雨,像一只被水煮透了的鱼,浑身还冒热气。苏子鱼看着都替他难受:“你赶什么呢?家里出事了?” 奉喜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他,睁着小眼睛眨巴眨巴,赶紧喘两口气匀匀,跳下来陪笑道:“没,这不是怕接不到您么?没想到还是晚一步。” “不是说了今天用走的么?”虽说不满意司马兰廷又拿他的话不当回事,苏小哥手脚可没闲着。往车辕一搭翻身上去了,车舆上有帐盖可以遮遮阳,谁不想借风省力啊,送到眼前还不坐又不是傻子。 奉喜看他没怀疑,赶着车就开始转悠,苏子鱼这段时间心情还没有走出低谷,常常神游天外,有时候想着想着还用头去撞墙,把司马兰廷吓得两眼整天盯着他转。所以奉喜赶着车从申末兜到酉正,苏子鱼都没发现,等回过神来天边都起了晚霞,却还没到家。 歪着头打量半天,这是到那儿了? “喜子,你这是回家么?想把你二爷我拐去卖喽不成?” “二爷,就你这样子还真卖不了几个钱。” 苏子鱼火了,打小人家都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