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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他的嘴:“尝尝哑叔的手艺。”60旧人旧事(三)“哑叔?” “照顾我师父起居的老仆人。” 苏子鱼纠着眉头,欲言又止。司马兰廷全当看不见,过不了多会儿,苏子鱼鬼头鬼脑的凑过来问:“怎么是哑巴呢?难道是……你师父毒哑的?” 司马兰廷本不想理会他这种无聊问题,抬头看他黑幽幽的眼眸,闪着银河一般的光芒,像只猴子神叨叨地望着新奇事务,疑心重又丢不开手。 无奈道:“你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些什么?” 苏子鱼嘿嘿两声,讪讪:“不是么?我就觉着你师父不是好人……”猛然想起这是在说人家师父呐,哪有当着徒弟的面骂人师父的?要是有人当自己的面这么说,别说慧远了,就算人说的是慧清他都得跟人拼命! 担心地窥探司马兰廷,他哥却并未有任何生气发怒的征兆,只淡然道:“你懂得分辨什么好人坏人?你这条小命就是我师父送回中原的。” 苏子鱼方想起司马兰廷曾经有过这么一说,心下便有些内疚,不反驳也不言语。半晌,埋在碗里的头发出声音——“对不起。” 这小子居然会道歉!有些意外,司马兰廷抬起脸来,忍不住牵动了嘴角,这样的苏子鱼怎能让人不疼爱…… 帮忙奉祥收拾好碗筷,送到厨房时苏子鱼看到了哑叔。本以为会是弯腰驼背的老人家,没想到人家不是老态龙钟而是龙筋虎猛的中年汉子。苏子鱼天性喜欢豪爽健朗的人,几乎不用时间熟悉,这一大一小一见如故。 夜里,沐浴过后的苏子鱼躺床上还在跟他哥念叨:“可惜!可惜!你说哑叔这么个人怎么居然不会说话呢?他要是能说话,肯定音如洪钟。” 没人理他。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可惜……可惜……” 司马兰廷被他“可惜”得心烦,冷哼一声:“他倒并不是不会说话……”意识到说漏了什么,下面硬生生吞住。但苏子鱼已经听出端倪,他可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开始耍赖皮软磨硬泡,逼着套着追问起来。司马兰廷只得堵了他的嘴巴。唇手并用,片刻,苏小哥把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这一番纠缠完毕,两个人都累瘫在床上。两日未眠又翻山越岭赶了这许多路,放松下来的司马兰廷头一个坠入梦乡。 苏子鱼张着嘴喘了会儿气,等情欲渐熄,就着月光看着他哥的睡颜。玉一样润泽的皮肤,洁白的前额,修长的眉眼,秀气的鼻,柔软的红唇,真美。就像,印象中最美丽的母亲。 苏子鱼偷偷在司马兰廷菱形的唇瓣上轻印一吻,看睡梦中的人微微勾了勾嘴角,微笑着满足地偎进司马兰廷怀里,进入梦乡。 半夜里,又重复着毫无意外的梦魇,毫无意外的惊醒。 一头冷汗,心悸的望着黑暗,眼睛没有焦点。司马兰廷微凉的手轻抚着他的眉头,另一只紧紧握住他腰侧的手,传达着坚定和温柔。 没有焦点的视线慢慢看进一双闪耀而深邃的眼睛。 “为什么?”司马兰廷眼里满是沉痛,他的手指着苏子鱼的心脏“你为什么不安?”苏卿怀?红玉?不,不光是这样。随着苏子鱼越来越严重的梦魇,司马兰廷相信他心里有许多其他的惊虑纠缠郁结。表面上风平浪静,阳光透明,意识深处却渐渐累积着阴霾。而那些是司马兰廷探触不到的,也许也是苏子鱼自己都未发觉的。 心口被堵塞得很重,很累。苏子鱼下意识的捂着胸口,像捂着心里所有的察觉未察觉的秘密、惊惧、忧虑。茫然地,无措地说:“我也不知道……” 忍住叹息,替苏子鱼将额间的汗迹一一拭去,他沉稳的声音是最好的定心丸:“有我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怕。” 苏子鱼湿润的大眼静静看着他哥轻柔的动作,用力回握着腰侧的大手,缓缓闭上眼睛,再次入梦前他说:“不要紧,我自己能想通,我能行……以前我才进寺里时就是这么过来的,那时候有师父他们,现在有你疼我……” 司马兰廷心里一阵酸楚,这一刻他觉得心里突然被放宽了很多,也许苏子鱼即使不是他弟弟,他也会想要他;也许得回了子鱼他真的应该放弃报仇,放弃那些被看得很重得责任。放弃了那些东西,他和苏子鱼也可以过得很好,是不是? 但这个想法只萌生出一点苗头,甚至还没成长为芽就被扼杀在脑海里。什么更重要?二十年来的惯性思维,自有他的答案。 两天后是八月十五,中秋。一轮皎洁的圆月悬于西天,清辉遍地,洒在竹间花上有一种流光溢彩的错觉。 深山里,没有祭月的人群,但明月之下,佳景更胜人间,同样能引发人的兴致。 两天里,司马兰廷和方翰都是各自起居,东屋西屋像住了两家陌生人。要不是苏子鱼知道每日司马兰廷其实都有去西屋请安,还真会以为这两师徒是做假的。不过这两人性格冷僻得挺相近的,司马兰廷还好,那方翰完全就是惜字如金,真不愧是“有其徒必有其师”。 拜这轮明月所赐,这两人终于像家人般坐到了一桌上。佳肴美酒,绿竹天清,不过……这个气氛怎么像别人家死了人一样…… “哥……”苏子鱼被方翰看得不自在,悄悄伸手去拉司马兰廷的袖子。司马兰廷握住了他的手,眼眸里尽是温柔,放在明晃晃的月光下遮都遮不住。方翰神色一动,颇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两只相握的手,然后移到司马兰廷面容上,眼里的责问连苏子鱼都瞧得明白。 唉,这气氛太怪异了……苏子鱼懊恼的想着,他哥是完全不当回事,本来他也可以不当回事,但毕竟是长辈,苏子鱼其他乱七八糟,可对长辈一向是最敬重的。 但这么下去,这顿饭还怎么入口啊? 最后一道菜端上来时,苏子鱼拽住了哑叔的袖子,死活不让走,拉拉扯扯间,方翰插话:“坐下一起吧。” 哑叔身形一僵,竟然没再推托,转头去看司马兰廷。苏子鱼把一切瞧在眼里,怕司马兰廷固守主仆身份,悄悄去拧司马兰廷手心。 司马兰廷止住捣乱的手,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示。苏子鱼顺势把哑叔按到席位上,本来他还想找奉祥一起,可这小子死活不干,最后干脆提溜了半只烧鸡躲了起来。苏子鱼想想奉祥说得也对,他跟那两个人一桌估计也只有食不下咽的份。 可这一桌酒席吃得实在郁闷,哑叔的加入没起任何调节作用,平时的爽朗劲头也不知到哪里去了。酒过三巡后,桌上却出现了让苏子鱼大吃一惊的变化。六十一旧人旧事(四) 你能想象一个惜字如金的人,喝醉之后是什么样么? 苏子鱼可以告诉你,他会变成话唠。 方翰今晚有些高兴,但不知道这高兴是因为来了一个苏子鱼还是同桌共席的哑叔,也或许两者皆有,也或者他纯粹就是因为难得一见的月色难得一见的热闹。总之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