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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面上还是笑着的,语气却极淡,“看来太子妃对你不错?这才几日,你便替她说话了。”玲珑一怔,忙单膝跪下,垂下头道,“属下多嘴,还望主子恕罪。”裴延盯着桌案上铺陈的那幅字,静了半晌,才道,“起来吧,孤又没怪你。”清风从窗外吹进来,墨香散开。又吩咐了几句,裴延便让玲珑退下了。“裴长洲……”裴延提笔,在洁白的宣纸上落下这三字,随后又拿了支朱笔将这名字圈了起来,如墨般的眼眸间升起一阵寒冷的杀意。片刻后,他将手中狼毫笔随意丢在桌旁,身子往椅背上疏懒一靠,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眉心。明日那个小狐狸会不会赴约呢?还真是令人好奇呢。——第二天,陶缇一觉睡到自然醒。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勾出一片迷离朦胧的雾气。梳妆镜前,玲珑手拿篦子站在她身后询问着,“太子妃,今日你想梳个什么发髻?”“就跟昨天一样吧,反正不出门,怎么方便怎么来。”陶缇懒洋洋的答着,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春天里的小雨莫名让人觉得心静。这个时候,泡一杯茉莉花茶,再配上一样美味点心,躺在竹椅上看雨,想想都惬意。玲珑听她说不出门,心头微定,觉得自己没看错人。一番梳妆后,陶缇让人煮了碗鲜虾小馄饨当做午膳。薄皮透亮,馅料厚实,多汁的rou糜里裹着一整只虾,一口下去,弹牙鲜香,清淡爽口,再配上那熬得香喷喷的鸡汤,简直鲜得眉毛的都要掉了。吃饱喝足,陶缇放空思绪站在窗前赏雨。却见梓霜拎着个小包袱,跟在大太监的身后,一步三回头,那哀怨惆怅的眼神,仿若陶缇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陶缇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暗暗松了口气。幸亏早早地发现这个雷,若是继续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日后保不准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玲珑见太子妃倚靠在窗前,视线悠远飘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下不禁猜测着,难道太子妃是在想赴约的事?那可不成,若是太子妃真的去了,那置殿下于何地?陶缇的确是在想裴长洲的事,不过她是在祈祷这雨下的更大一些,最好把那个裴长洲淋成落水狗,越狼狈越好!转身见着玲珑,她轻声道,“梓霜已经送走了?”玲珑神色稍敛,缓步走上前,“是,已经上了出宫的马车。”顿了顿,她问,“太子妃怎么突然把梓霜送回去了,难道她犯了什么错?”“她的性子不适合留在宫里。”陶缇含含糊糊的答了一句,便不再多言,走回软榻,拿起话本看了起来。玲珑见她毫无出门的打算,一颗心又落了下来,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对太子妃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关怀。……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嫩绿的芭蕉叶,就连空气都弥漫着一阵湿冷的烟气。小花园的月影湖旁,裴长洲一袭白衣,远看风度翩翩,近看面黑如炭。“胡进,现在几时了?”他蹙眉问着一侧的太监。“回、回主子,申时三刻了……”“你确定把信送到了她手上?”胡进心中一凛,腰背弯的更低了,“奴才像从前一样,亲手将信交给太子妃身旁的丫鬟梓霜,绝对不会错的。”“那人呢?爷都在这等了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连个影子都没瞧见?”裴长洲看着空空荡荡的小花园,愈发焦躁起来,从前见面,都是陶缇等着他,何时轮到他等别人了?昨日他在信中写了那么多情话,他自信没有一个女人读到那信不会春心荡漾,遑论陶缇这个对他死心塌地的蠢女人。她若是读到了那封信,肯定恨不得长出翅膀,飞过来见他的……现在迟迟不见人影,只有一个可能——她压根就没收到信。裴长洲板着张脸,狐疑的盯着胡进,没好气道,“那个梓霜靠不靠谱?信会不会被人截了?”胡进一颗心吊着,谨慎答道,“从前一直都是梓霜传信的,再说了,主子你给了她不少赏钱,她巴不得多多传信呢,怎么会不尽心?至于信被截了,应该不会吧……奴才传信时做的很隐蔽,并没被人瞧见。”见裴长洲一脸不耐烦,胡进忙补充道,“或许因着下雨,太子妃路上耽搁了?要不主子再等等看。”裴长洲捏紧手指,虽有不满,却也没其他选择,只能继续等。这一等,又是一个时辰过去。眼见着雨势越来大,裴长洲的脸色简直比天色还要阴沉。都这个时候了,他要再等下去就是个傻子。想起陶缇昨日的冷淡态度……她今日压根就没打算来吧?真是岂有此理!裴长洲猛地站起身来,胡进吓了一跳,“主、主子?”只见裴长洲冷冷扫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回去!”———“三皇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兴致,这下雨天的,跑到月影湖吹了一下午的冷风……哈哈,我听说他一回府,便让厨房煮了碗姜茶,八成是染了风寒。”展平说这事的时候,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他一向看不上裴长洲这人,同样是读圣贤书的人,自家太子是腹有诗书气自华,那裴长洲就是半桶水瞎晃荡,诗书礼乐不怎么样,偏爱附庸风雅,养了不少穷酸腐儒当幕僚,大冬天的还拿把破扇子扇呀扇的,也不怕冻着。偏生他这个样子,还惹得一堆人追捧,不少世家贵女都对他芳心暗许,就连自家妹子也跟着了魔似的,一天天三皇子长三皇子短的,真是气死个人!就跟女人看女人是一个道理,他们男人看男人,也是一看一个准。裴长洲是个什么货色,是个男人心里都门儿清……嗯,除了昭康帝,毕竟他看裴长洲是带着一层亲爹滤镜的。“好了,不说他的事了。”裴延放下手中的书册,看了眼窗外,“时辰也不早,你该下值了。”展平本想说不早,他还能再陪太子聊聊天,这话还没说出口,却见到裴延施施然站起身来。他愣怔片刻,问道,“殿下,快用晚膳了,你这是要去哪?”裴延无比自然道,“孤去瑶光殿用膳。”展平瞠目,“啊?这外面还下着雨呢,怪冷的,你的身子……”“孤又不是纸做的,沾到水就会化。”裴延温和道,“孤已经两日没去太子妃那儿了,也不好冷落她。”“……殿下对太子妃可真好。”展平撇了撇唇,心道,就算那个女人厨艺不错,也配不上殿下这般丰神俊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