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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静默,无疑最是磨人,他到底忍不住,睁开了眼,眸色瞬间深了。他梦中想过无数遍的场景,都比不过眼前的风景。雪白的寝衣褪在一旁,单单一件杏黄色绣海棠花的肚兜,将她细嫩的肌肤衬得白皙如雪,一头青丝乖顺的垂下,她红着脸,似是遇到难题,柳眉微微蹙着。裴延喉咙滚了滚,可惜他的手被束着,不然他一定……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的确是惩罚。陶缇开始还有勇气,可扒到裤子时,怂了。理论和实战果然是两种概念!她咬了咬唇,道,“唔,要不这次还是算了吧,也很晚了,下次、下次再……啊!”话还没说完,她就被身下的男人反扑。她都来不及思考他是怎么挣开腰带的束缚,他狂风骤雨般的吻便落了下来。形式扭转,她成了那条任人宰割的鱼儿。身上刚觉得有些凉,很快又热了起来。她抖得厉害,想打退堂鼓,蹬着两条细白的小腿想逃,但很快又被抓了回来。裴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颊侧,明明忍得难受,却还极其有耐心哄她,“可能会有些疼,忍一忍。”陶缇闭着眼,她胡乱想着书里面和影视资料里,这事都挺快活的,应该不会特别疼吧。然而,到那个关头,手还是不慎在他宽厚的背上留下两道抓痕。帐篷外的雨越下越大,凶猛又急促,仿佛要将帐篷给压塌似。一开始陶缇还咬着唇压抑着,偏偏男人使坏,磨着她,让她叫出来。好在有雷雨声遮掩,让她稍微没那么羞窘,小猫儿似的娇娇软软叫着,直勾人魂。第103章烛光摇曳,骤雨初歇,陶缇有气无力的趴在他的怀中,感觉身体被掏空。饶是裴延食髓知味,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忍心再下手。他坐起身来,陶缇还以为他又要来,纤浓的睫毛颤了颤。裴延看着她被汗水濡湿的额发,一缕一缕的贴着额头,修长的手指替她撩开。又扯过被子给她盖好,温声道,“我让人准备些热水,你先睡。”陶缇还有些不好意思看他,拿被子遮住半张脸,轻轻的“嗯”了一声。裴延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披上外衫,出去叫人。陶缇实在太累了,再加上这会儿也很晚了,她一闭上眼,很快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她泡在温暖的浴桶里,白色的雾气氤氲,身子软绵绵的,像是要化掉般。要不是裴延在她身后,用坚硬的双臂固定着她,她怕是要滑进水里。迷迷糊糊的,好像又做了会儿运动,她实在困得睁不开眼,靠在裴延的怀中,任由他折腾。这一觉睡得昏沉又绵长,还做了个梦。梦里也都是些旖旎香艳的场面,翻来覆去,这样那样,她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第二日醒来时,陶缇躺在床上呆了半晌。等要坐起身来,浑身的酸软提醒她,昨天晚上是真的。她真的把裴延吃干抹净……哦不,应该是她被吃的渣都不剩了。她现在才发现,她真的对裴延存在很大的误解,不仅仅是性格上的,还有身体上的。她严重怀疑他连病弱都是装出来的!就在她准备起床时,毡帘突然掀开,身着玄色长袍的裴延走了进来。相比于她的疲惫不堪,裴延神清气爽,神色餍足。陶缇一见,立马扯过被子,蒙着头重新躺下。虽说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但大白天的再次见面,她莫名觉得羞怯。裴延看到她这稚气的动作,唇角微弯。他缓步走过去坐下,手轻轻拍了拍鼓起来的小山包,“还没醒?”陶缇轻轻咕哝,“醒了。”裴延扯下被子,看着她蜜桃般娇嫩的脸颊,想起昨夜她的香甜滋味,眸色微暗。他早就知道,一尝到这种滋味,就难以克制。“昨夜的雨很大,钦天监说晚些还有雨,父皇下令拔营回宫。车马都已备好,还有半个时辰,我们就得出发了。”裴延揉了揉她的发,“乖,该起了。”“这么快就回去了?”陶缇怔了怔。裴延应了声,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她锁骨处的绯红痕迹,嗓子莫名发紧。陶缇也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小脸一红,赶紧扯好寝衣,小声催促道,“殿下,你先出去,让玲珑进来伺候我。”裴延知道再待下去,半个时辰内肯定走不了。他起身,撂下一句“我在外头等你”,便大步走出去。不一会儿,玲珑走了进来,一看到陶缇,满脸堆笑,高兴地就跟她嫁女儿似的。“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她欢欢喜喜请了安,忙上前伺候陶缇起床梳洗。当看到陶缇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时,玲珑也面红耳热,想着殿下真是的,也不知怜惜一些。梳洗完毕,青禾和许闻蝉找了过来,来时坐一辆车,回去她们也想坐一辆车。不曾想连陶缇人都没看见,就被裴延给堵了回去,“她身子依旧有些不适,孤与她一辆马车回程。”许闻蝉一脸奇怪,“身子还不适?昨天瞧着蛮好的呀。”阿缇除了眼睛肿了些,能吃能喝能打牌的,昨日还赢了她和青禾不少钱呢。青禾对裴延的话深信不疑,只当陶缇风寒加重了,担忧道,“太子哥哥,要不要请御医给表嫂看看啊?”裴延道,“不用。”恰好玲珑走了出来,裴延转身先回了帐篷,许闻蝉拉着玲珑打听是怎么回事。玲珑眉眼间藏不住笑,与许闻蝉含糊的嘀咕了两句。许闻蝉虽没嫁人,但风月之事的理论知识储备也是极其深厚的。她很快明白过来,忍不住咂舌,“看不出来呀。”太子瞧着翩翩神仙般的人物,竟能将阿缇弄得下不来床?啧啧啧。青禾听得云里雾里,清凉的眼眸透着求知欲,“看不出什么啊?”许闻蝉看着青禾单纯的小脸,轻咳一下,一本正经道,“县主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青禾,“……”她都及笄了,不小了!………外头还下着雨,淅淅沥沥的,帐篷里却很温暖。陶缇上着一件烟粉色衫子,下着藕荷色锦缎长裙,梳着个矮髻,用两朵浅粉色绢花固定着。她正坐在梳妆镜前犯难,该怎么把这些吻痕给遮住。裴延缓步走到她的身后,垂下眼,看到她纤细雪白的脖颈上一点红梅似的吻痕,默了默,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道,“我有办法。”陶缇抬眼看向“罪魁祸首”,脸颊还有些红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