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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州。」习清岸伸出手,尝试和他讲理。「我¨¨。」「别碰我!」他嫌恶的一挥手,将兄长推倒在地。他恶狠狠的说:「如果不是我想知到安妮的消息,我根本就不会回来,你知道我现在最希望的是什麽?就是一辈子都不要再看见你。」习清岸没有回答,他伏在地上没有动。「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习清岸仍然没有动静。孟州摇晃著烂醉的头,觉得有些不对劲。「大哥?」仍然没有回应,一阵强烈的不安席卷习孟州,他强撑著下了床。「大哥,¨¨大哥¨¨。」他半抱起习清岸,习清岸紧闭著眼,脸色惨白如雪,几乎已经没有了气息。「不,不要,大哥,大哥你醒醒!」这时他的酒完全清醒了,「吴妈!¨¨吴妈!」暮然想起吴妈不在家里,他跌跌撞撞的爬到床边打电话求救後,找到习清岸的药让他吃了下去,但是完全没有效用,习清岸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大哥,大哥,不要死,不要这样子对我。」他紧紧抱著自己唯一的亲人,後悔的情绪像大海淹没了他。救护车很快就来了,黄医生也接到通知,立即与几名医生会诊,进入了急救房,孟州守在外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是一个难熬的辰光,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医生走了出来。「医生,黄医生,我大哥怎麽样了?」「暂时脱离险境。」他的面容显得很疲惫,「但是接下来会不会又恶化很难说,还需要观察几天。」「他不会死吧?」他的脸色惨白,第一次惊觉到自己的哥哥与死亡是多麽接近。黄医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锐利的看了这个世侄一眼,「你喝酒了?」习孟州惭愧的垂下了头。「我察觉你大哥额头上有伤痕,我想你知道怎麽一回事。」「¨¨可能是跌在床柜上摔伤的。」「他一向谨慎,怎麽可能会在自己的家中跌倒?」孟州几乎不敢抬起头,「我们¨¨,我们起了一点争执,我¨¨我推了他¨¨。」「你推了他?」黄医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名的怒火在他眼中燃起,「你推了你大哥?」「那¨¨是个意外,我并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他这麽碰巧就发作了。」黄医生冷冷的看著他,揉了揉自己疲惫的脸孔。「你坐下。」「黄医生?」「虽然清岸坚持瞒著你,可是我想,还是该要让你知道。」孟州的语气冷了下来。「什麽事?他又瞒了我什麽事?」「过一阵子,等你大哥身体好些,我要给他动一场手术。」「为什麽?上一次的手术不是已经成功了吗?」一种浓厚的不祥感掩住了他的不悦,「大哥的身体到底怎麽回事?」「那一次,虽然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手术并没有成功,最近甚至恶化了,他的心脏严重的畸形,即使开刀也不能完全医治。」习孟州的脸色简直是惨白的。「那麽,下个月的手术¨¨。」「只有一半的成功率,即使成功了,他也只能再活一年。」「不,不¨¨!」习孟州的眼神狂乱,强烈的恐惧感充斥著他的心脏。「胡说,如果这样,他何必要接受手术?」「如果他不接受,可能撑不过这个秋天。」「不!」他嘶吼。「现在,你知道为什麽最近他常常昏倒了?这两个月来,他每天到医院来治疗病人,但是有一半的时间,他必须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最近他消瘦的如此厉害,你却从来没有注意到。」「我不知道他¨¨。」习孟州喃喃的说,震惊和哀伤麻木了他的神智。「我真的不知道。」「因为你从来没有关心过他,总是他不停的为你付出,当你理所当然的接受时,你从未想到他也需要你的关心,他的亲人也只有你一个。」黄医生的语气严厉。「如果你不是这般自私,那麽即使他是那麽努力的隐瞒他的病情,你也可以轻易的发现他一日比一日衰弱。可是你总是只看见自己。」习孟州痛苦的捂住了脸。黄医生叹息一声。「我暗示了你好几次,多关心他、多陪陪他、多守在他身边,可是你的心从来没有静下来深思过。孟州,你哥哥活不久了,他是一个那麽美好的孩子,命却不好。」他停下来,沈默了。「他活不久了?」当这个声音传来,两人都回过头,习孟州站起身。「李先生。」李云楼的头发凌乱,甚至连衬衫都没有扣整齐,显然一接到消息就急忙赶来,他的脸色发青,「他的病情有这麽严重?」「你都听到了?」黄医生问他。李云楼咬著牙,「从头到尾,一字不露。」他冷冷的望向习孟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习孟州慌忙的说。李云楼拉住他的衣襟,「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他咬牙切齿,「你知道为什麽他这次会发作的那麽厉害?因为这几天他几乎都没有睡,马不停蹄的替你寻找未婚妻,而你,你在干什麽?日日喝醉了酒,只会胡闹迁怒,连你大哥也敢打,他一手养大你,几乎就是你的父亲。」「当时¨¨当时我没有想那麽多,我只觉得他欺骗了我,你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麽?」他大声说。他拿钱叫安妮走!「他对你做了什麽?」李云楼恨不得捏死眼前的人,「安妮未婚怀孕,他知道你的亲戚们必不能容忍,所以去找她,希望给她庇护。但是她在这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你大伯比他先一步拿钱叫她走,他一直希望你娶你表妹,你忘了吗?」习孟州退了一步,「那麽,那麽大哥其实¨¨。」「他自始至终,都只为了你著想,他甚至来求我出动手下的人替你找安妮,看你难过,他比你还要痛苦,你难道不知道吗?」李云楼忿然松开他,转身走进病房。习清岸已经清醒过来,听到他有人走进来,便睁开眼睛。「云楼¨¨。」「你还好吗?很痛吧?」习清岸微微一笑,「还好,这种程度的痛,我已经习惯了。」李云楼看他脸上单薄的血色,不禁心中一痛,「你额上有伤。」「啊。」他毫不在意,「可能是我昏倒的时候撞到了,我一向糊涂。」他很担心,「孟州还好吗?」「你管他做什麽?如果不是他,你今天不会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