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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这辈子,算是毁在我手上了。”魏谦这样想着,心里近乎是悲痛的,他收紧了搂在魏之远腰上的手,缓缓地把头靠在了魏之远的肩膀上。魏谦住院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给他安排了手术。魏之远带着平板电脑,在等他的间隙里咨询了中医,记录了一大堆,然后细细地对照着各种资料整理笔记。不知道的人看到了,大概还以为他是准备考执照的医学生。三胖不放心,中间过来看了一眼,买了瓶饮料递给魏之远:“吃点饭去吧,这还早着呢。”魏之远看了一眼表,摇摇头:“没胃口,硬吃也没什么好处,等等吧,我安心。”三胖沉默了片刻,在他旁边坐下了,低头看了一眼魏之远的电脑屏幕,他突然开口说:“谦儿……你哥这个人,我总觉得他就像农民拿纸袋子包起来的那种苹果。”魏之远有些不解地抬头看着他。“你可能没见过,”三胖说,“我们家有个农村亲戚,种苹果的,他们一来是为了怕农药沾在果子上,二来也是为了好看,会在苹果外面套一层纸袋子,傍晚才拿下来见见阳光,苹果上色就特别快,特别均匀,拿出来卖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光鲜好看,实际你买回去尝尝就知道了,不好吃。”三胖说着,叹了口气:“你哥也是,外人怎么看怎么好,真和他过起日子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是顶顶不是东西的那么一货——难吃的果子,谁吃谁知道,你啊……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居然还乐意受这份罪。”魏之远有些惊诧地看着他。三胖避开他的目光,兀自说:“养头顺毛驴,你就当是修身养性吧,多容忍着他点……其实我这话都多余说,你都容忍了他这么多年了——要是我有这么个混账哥哥,我早跟他不共戴天了。”魏之远:“三哥,你……”“我就是这个意思。”三胖伸出蒲扇一样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出去转转,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回头让那东西吃病号饭,他敢天天跟你找事,让你死都不得安生。”第六十七章二十三,糖瓜粘。坊间讲“过了腊八就是年”,果然就有喜庆的事发生。魏谦肺里的瘤子最终被认定是良性的,手术切除了,之后这位大爷为了表现自己英明神武、料事如神,好生来了一通事后诸葛亮,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了,还抓紧机会得瑟,大言不惭地说:“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我放过嘴炮吗?就你们这些人,一个个上蹿下跳的……”三胖一脸牙龈出血的表情。好在,就在这时,魏之远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他跟三胖打了招呼,先把保温桶放在一边,然后蹲在地上,撩起了魏谦一根袖管——魏谦受了刀伤的那只手已经拆线了——魏之远从兜里摸出自己给他磨的那串木头珠子,缠了上去。魏谦眨眨眼,奇怪地问:“你怎么想起把它带来了?”魏之远头也不抬地说:“你做完手术麻药劲刚过,人还迷迷糊糊的时候自己要的,不记得了?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不清不楚地问人家‘我的珠子呢’。”魏谦脸上颇为挂不住,不吱声了。三胖笑得褶子都出来了:“哈哈哈哈,‘我的珠子呢’,你怎么那么会要呢?我说,谦儿,红头绳你要吗?二尺长的,过年了,回头爹给你买去,爹有钱,给你多扯几寸,没事还能当腰带。”魏谦躺在床上不能下来,只好用眼神表达“我要打死你”这个有点复杂的信息。“哎哟,瞪爹啊,”三胖拍着自己的肚子,笑呵呵地说,“瞪我我可就走了,不爱看你那张晚娘脸。你们俩那个……那个什么,嘿嘿,我就不打扰了。”这都哪跟哪?魏谦:“滚蛋。”三胖仰天大笑出门去,滚了。魏谦这才偷偷去看魏之远,却发现魏之远正低头注视着他,他顿时干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嗯,你那个……公司有什么事吗?”魏之远:“没有。”魏谦又问:“小宝呢?”魏之远:“刚打电话跟我大闹了一场,嗓子哭哑了,说是订的下午的飞机,晚上就到。”魏谦这回实在词穷了,魏之远就坐在他床边:“还有什么要问的?”魏谦沉默了片刻,对他伸出手:“过来。”魏之远执起他的手,坐近了些。魏谦就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而后略微下移,因为伤口而显得有些粗粝的手掌蹭过魏之远的脸,他说:“这回是真没事了,不骗你,别生气了。”魏之远闭了闭眼:“我没有。”“行了吧,从小气性就大。”魏谦笑了起来,“跟小宝吵一次架,直到搬家也没进过她的屋门。”“你居然还记得。”魏之远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瞳孔中似乎有两盏小小的灯火,灼灼地跳跃着,“你还记得什么?”“我记得的事多了,你小时候不愿意上学,在学校门口跟我跳脚叫唤,还咬了我一口,结果崩掉了自己一颗牙,以为自己快死了,写成了人生中第一部大作。”魏谦慢悠悠地说,“还有小宝,你们俩那会就跟一对斗鸡一样,从早打到晚,也不知道都是为什么。”“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反正我是为了哄你高兴。”魏谦:“胡说,你们俩打架我有什么好高兴的?”魏之远俯身伸手碰了一下他的嘴角:“那谁知道?反正你现在都还在笑。”魏谦尴尬地敛起不由自主上翘的嘴角,随后他想了想,抱怨说:“不过没几年,后来你长大了,就不怎么跟我亲了。”魏之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魏谦莫名其妙地问:“看什么看?”“不是不跟你亲,是已经不敢和你亲了。”魏之远说着,从裤兜里摸出了他的钱夹——他的钱夹长期在裤兜里塞着,被各种材质坚硬的牛仔裤磨损得很快,至今已经换了七八个,但翻开以后,相片夹里的相片永远是同一张。那张照片旧得已经不成样子,边角都已经磨烂了,被人用胶带重新粘了一圈,上面是个平头板寸、但眉清目秀的少年人,少年穿着校服,站在镜头前,背着手,立正一样站得笔直,好像一根僵硬的棒槌,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绷得紧紧的,眼神有些阴郁,似乎是对整个世界都怀有深深的敌意。“这傻小子是谁?怎么跟个少年犯似的。”魏谦开始没能反应过来,随后他眯着眼打量了好半天,终于费力地认出了那有将近二十年前的自己,顿时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这么二的照片,你到底从哪找来的?魏小远,你也太有眼光了,就不能挑张好的吗?你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