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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而来,马上之人一路吆喝着行人闪避,速度却丝毫不放慢,疾驰而去。郁瑾今日刚见过恶霸,没能出手教训,还在气头上,不由就道:“何人竟在闹市纵马,合该告到衙门去。”郁瑶抬头看了看几匹马远去的影子,疑道:“这方向,怎么像是冲着宫里去的?”一旁有个摆摊的老妇,此刻正慢悠悠地把摊子重新理好,闻言便笑道:“二位小娘子有所不知,这是边疆来的八百里加急军情,自然是一路快马往宫里去的。”“军情?”郁瑶皱眉。“是哟,跟赫赫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见得多了,去年休战才有日子没见过了,这回怕不是又打起来了哟。”两人对视一眼,飞快地上了街角马车,“回宫。”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好多小可爱说想阿凉,不瞒你们说,我也喜欢写有阿凉的章节QvQ今天就是事业线的开端啦,往后女皇就会一步步强大了。大家坚持一下下,明天有阿凉!-感谢在2020-10-1116:00:00~2020-10-1217:29: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14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季君邀您用膳她们一路赶进宫里,在长乐宫坐定,等着外面探听的人往回递消息。但左等右等,得知的不过是军情急报一路送入了仁寿宫,太凤君移驾宣政殿,召丞相与兵部尚书入宫议事,除此以外,更多细节,一律不知。眼看着茶喝过了三泡,也快到了宫门下钥的时候,郁瑶只能道:“今日大约不会有什么消息了,你早些回去吧,改天再谈。”郁瑾起身小伸了个懒腰,点点头,“你叮嘱我的事情,我会尽快去查。”她顿了顿,又略带担心地看了郁瑶一眼,“你千万不要冲动,这件事,急不得。”郁瑶淡淡笑了一下。究竟是查吏部官员任免的事急不得,还是插手军机的事急不得?说实在的,太凤君执掌朝政多年,论城府手腕,无不远胜于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女皇。她本是白捡了一世来活,并没有那么喜欢争抢什么,原本假若太凤君不逼她太甚,她倒也并不想这么快夺权。但是,实权一天不在她手里,她就一天护不住季凉。是别人要同她急,她又有什么办法。“好,我知道了。”她应了一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云压得低低沉沉的,在半边落日的映照下,没有流霞,反而透出一股山雨欲来的黑意来。她回头对玉若道:“送送睿王,替她带把伞。”玉若将人送到宫门外的马车上,折返回来的时候,还没进长乐宫的门,就见一名侍人远远地过来。她刚想着,这人瞧着有几分面熟,对方见了她,便殷勤道:“玉姑姑好。”“嗯,”她淡淡点了点头,问,“你有何事?”对面忽然笑了一下,带了几分羞涩与欣喜,小声凑上前来,“劳烦姑姑帮忙通传一声,我们殿下准备了晚膳,请陛下过去一同用呢。”“……”即便沉稳老练如玉若,也不由一时愣住。她细看了一眼,认出来了,眼前的侍人是甘泉宫的没错,她之前曾见过两面的。但是,素日冷冰冰,对陛下连有个笑模样都难的季君,请陛下去共用晚膳?亏得她在宫中日久,早已凡事不形于色,才能勉强道:“知道了,我会与陛下说的。”侍人谢了她,喜滋滋地走了。毕竟整个甘泉宫上下都瞧得出来,陛下对他们家殿下,是恨不能捧在手心里,所谓请,也不过白请一句罢了,还不知道陛下得了信儿,跑得多快呢。今日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全都在偷着高兴,也不知殿下是不是经了被诬陷私通一事,终于意识到陛下待他的真心,打算卸下心防让陛下走进去了。要是果真如此,那倒也算是因祸得福。却说这一边,玉若刚进门,便看见郁瑶坐在桌前,手里来回把玩着一件东西,再细看一眼,正是白日里在街上买的玉簪。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郁瑶见了她,就招手,“你来你来。”她忍着嘴角的抽搐,走过去问:“陛下何事吩咐?”“你说,朕要是现在去把簪子送给季君,是不是个好时机?”玉若重重叹了一口气,干咳了一声,“启禀陛下,奴婢刚才在门外遇见甘泉宫的人,说季君殿下准备了晚膳,邀您过去一同用膳。”“……”她眼见着郁瑶的眼睛慢慢瞪大,随后霍然起身,将那簪子装回锦盒里,往袖子里一揣,边往门外走,口中还道:“你怎么也不早和朕说。”玉若无奈已极,看着女皇脚下带风地往外走,终究忍不住,一咬牙道:“陛下且慢,奴婢有一事,斗胆想问陛下。”什么事值得这样急,在这个关头硬生生拦下她?郁瑶心里有些奇怪,但见玉若神色郑重,也知道她不是不分轻重的人,便按捺住心中迫切,停下脚步回头,“你说。”却见玉若眉眼纠结,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直过了好半天,才终究憋出一句:“陛下,季君在您心里,位置究竟如何?”“……”这是哪里来的奇怪疑问?郁瑶不知所以,想了想,郑重答她:“季君是朕钟情之人,你也知道,如若不是父君从中……他原本就应当是朕的凤君。”不料玉若得了这句答话,神情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越发挣扎。郁瑶耐不住性子,问:“你究竟要说什么?”玉若一低头,仿佛下了极大决心的模样,“陛下恕罪,奴婢以为,假若您当真爱重季君,或许便该另纳旁人,哪怕只是没有名分的小侍,也是好的。”“为什么?”郁瑶眉头一挑。印象中,这已经不是玉若第一次对她说类似的话。玉若只低着头,弓腰拱手望着地上,并不言语。郁瑶无奈,“你是不是又要说,在帝王后宫中,假如只有一人,未必是真的对他好?”对面仍保持着同一姿势,不说是,也不说不是。郁瑶也不知道这人今天是怎么了,像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心说往日也没这毛病啊,只能摆摆手道:“罢了,此事往后不必再提,朕当初就说过,没有另纳旁人的打算,他就是朕唯一的夫郎。”眼看玉若似乎又要开口,她心里惦记着季凉在等她,连忙道:“你不必随朕去甘泉宫了,替朕去细心打听,今日送来的军情究竟如何。朕信得过你,她们打听不出来的消息,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