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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好像有点没意思,我觉得国内的车队需要点新鲜的血液了。”“不知道今年能不能从F3提点新车手上来,不过今年F3夺冠那位好像就不错,我F3看得少,有点记不清名字…叫什么来着…”沈嘉树本来在自说自话,正拿出手机准备查一下,随后听到程栀咬着雪糕,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Kingdom车队的Blume。”沈嘉树:?“你怎么知道?”沈嘉树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开始搞赛车了?”“…兄弟,我国庆节去拍了那场比赛。”程栀翻了个白眼。她和沈嘉树现在各自忙自己的事情,连对方在干什么都有点搞不清楚了,不过也丝毫不影响他们俩的关系。青梅竹马好像比别的友情更为坚固。“哦。”沈嘉树应了声,忽然有些八卦,“今晚送你回来那个男人是谁啊?在追你?”程栀刚好含着雪糕,还没回答。沈嘉树又急着问:“我没看清,就着路灯瞄了一眼,好家伙,有点帅啊,开了个兰博基尼跑车,富二代?”程栀依旧还没来得及解释。沈嘉树用手肘碰了她一下,还在说:“不错啊程姐,快抓紧机会嫁个富二代,以后我们都不用努力了。”程栀把手上吃完的木棍扔进垃圾桶,冷漠地看了沈嘉树一眼,从手机里翻出点东西递给沈嘉树看。“不想努力了?这儿全是富婆,你想要哪个?”沈嘉树:…………“算了算了。”电视画面上的赛车飞驰而过,程栀稍微定神看了看,觉得和自己之前看到的有些许不一样。“这F1,和F3的差别大吗?”程栀没忍住问了问。“也就是高三精英学子和高一小学鸡的差别吧。”沈嘉树说,“所以取得F1的参赛资格,是所有赛车手的梦想。”程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说:“这样啊…”…程栀没留沈嘉树过夜,再好的关系也不能让他在自己家呆着,只是在她家坐了会儿就被程栀赶走了。沈嘉树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记得陪我去挑衣服啊!”“知道了,快滚吧。”程栀不耐地挥了挥手。等他走了以后,程栀这才回房间开始整理东西,最近后花园那边已经开始交接工作,手上这一批事情忙完以后就可以正式离职。马上要换新的工作,明明是期待了很久的新开始,但程栀却没有觉得轻松。到这个时候,好像压力却日渐增加。程栀很清楚,自己在人像上一直有些短板,之前的工作有关人像的也是尽力去做,不过她的卖点一直不在这里,所以即便是人像拍得不够好,她还是有别的底气。现在要换到一个全新的工作室,并且是自己不太擅长的领域,而且到那边以后,所有的压力几乎都会压在她的身上。裴淮很想做好这个工作室,所以才会拜托祁纪阳牵线搭桥来找她,他给自己开了很好的条件,程栀不想辜负裴淮给出的这些东西,也觉得自己拿到什么报酬就应该给出相应的回报。但最核心的问题依旧还是,她还是没有那个把握,自己一定能做好,一定能肩负起这个责任的把握。程栀打开电脑里的文件,有一个是这么多年来拍的人像合集。她拍的人像实在是不多,几个小时就能看完,程栀翻看着,最后手却停在了某个文件夹上。——for祁纪阳那个相册里,全是祁纪阳的照片,几乎都是高中的时候拍的。有抓拍的,也有拿祁纪阳当练习的。最后一张,时间停在五年前,高中毕业,后来也没有更新过。有些故事,好像也就停在那里了。程栀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翻看完,没想到自己翻着翻着,总会想起一些事情来,拍人像总是最充满故事的,她看到一些老照片的时候还会打开微信发给本人。一来二去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她回过神来抬头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落在了书房的地板上,落下一道道的光斑,风轻轻吹动着窗帘,外面的空气中一阵潮湿的尘土味。程栀起身拉开了窗帘,太阳照得她眼睛一阵刺痛。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晴了。”程栀自己低声呢喃了一句。她揉了下眼睛,有些困。还好是周末,要是今天要上班的话,现在她估计现在已经快崩溃了。程栀拖着一夜没睡的沉重身体去洗漱准备睡觉,刚刚从卫生间出来,手上的水都还没来得及擦干,在这个安静的清晨,她的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提示显示着祁纪阳。程栀皱了下眉。祁纪阳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她一边疑惑着,一边接起了电话:“喂?”那边没说话,倒是呼吸声很明显。他的呼吸声比平时要重一些,隔着电话都能听得十分清楚。“祁纪阳?”程栀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也不知道要怎么问。程栀只觉得自己的睡意被这通忽然打来的电话给驱散了一些。那边依旧没回答,就像是他还在睡梦之中,不小心拨通了她的电话。程栀等了好一会儿,悄声打了个哈欠才问:“你醒着吗?我有点困,想睡了…”她这句话刚说出口,还没说自己一晚上没睡,那边的人终于有了动静。“程栀。”祁纪阳的声音有些喑哑,听着还有些沙,十分疲惫无力的感觉。程栀蹙了下眉:“你生病了?”“嗯……”祁纪阳应了声,“发烧了,头好痛。”“吃药了吗?”“没有…”“你先吃点药再好好休息。”程栀觉得自己像个cao心的老母亲,“多喝热水。”祁纪阳那边又沉默了会儿,好久之后才拖着尾音低声说了句:“…你好狠心啊。”程栀:?“我生病了没人在…”祁纪阳说着,生出几分可怜的味道,“你也不说来看看我…”程栀:……“你二十几岁的人了发个烧还得我来照顾你?”“嗯。”死皮赖脸的。程栀感觉自己的太阳xue突突直跳,她的眼皮也有些重,往下耷拉着。“你自己好好休息就行了,装什么三岁小孩儿呢?”程栀说,“记得吃药,我先睡了。”说完就无情地挂了电话。电话彻底挂断之前,程栀隐约听到祁纪阳那边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一阵混乱。她带上眼罩,却翻来覆去地怎么都没睡着。半小时后,程栀从床上坐起来,自己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