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甘为公主裙下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伏法的汝阳侯,鸩酒是他夫人亲自送去的,大义灭亲只为留下侯府血脉。

不知不觉,话题略显沉重。

晏棠敛起思绪,见她手暖和过来,便替她拿来油纸袋,话锋一转道:“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一垫。”

他将油纸袋打开,里面是晶莹剔透的糯糖。李映柔嘴边泛馋,拎起细小的竹叉粘了一个塞进嘴里,香甜之中略微粘牙,比起府中新来的御厨,年市上的手艺还是要差上几分。

晏棠问:“味道怎么样?”

李映柔叉住一颗糯糖,递在他面前,“喏,你尝尝。”

晏棠随意睇了一眼,侧头避开,向她唇边袭来。李映柔一怔,知他要干什么,也没有闪躲。然而两人的帽檐碰在一起,将距离生生拉开。

眼瞧晏棠眉间凸起不悦的褶皱,李映柔唇际溢出轻灵笑声,将那糯糖含进口中,赶在他前面摘下幕篱,扶住他的双肩,深吻他的薄唇。

晏棠怔愣,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旧影中的柔柔总爱这般主动地调.戏着他。

心头一阵欢喜,夹杂着几分微妙的涩痛,他阖上眼,环住她盈盈可握的细腰。肆虐过后,糯糖带着她的味道留在他嘴中。

李映柔将幕篱戴好,莞尔问:“甜吗?”

晏棠含着糯糖,潋滟眼眸下溢满绯红,懵懵点头道:“甜……”

重活一世,李映柔鲜少见到他稚嫩羞涩的模样,如今一看倒是倍感亲切,如实道:“你还是腼腆一些可爱,别整天孟孟浪浪的,烦人的很。”

这番话听进耳中,晏棠甚是委屈:“之前是你主动,但你现在又不爱跟我亲近,我这是没办法。若你冷我也冷,我们之间还怎生情谊?怕不是要冻死了。”

李映柔道:“行,你说什么都有理,懒得跟你争。”

两人相视一笑。

休整了一会,晏棠抬头轻瞥天色,乌云沉坠,似有雨雪在酝酿,“柔柔,你在这等着,我去叫马车过来载东西,免得一会儿我抱不过来。”

为了掩人耳目起见,两人外出不带随从,仅有贴己的锦衣卫在暗中保护。李映柔听罢颔首,乖巧的坐在石沿处,目送他朝北边巷子走去,孟烁就在那里隐蔽着。

不多时,年市发出嘈杂声。

李映柔狐疑看去,人群中隐约可见一对人马自南向北行来,阵仗气势如虹

前面马车所载货物堆积成山,锦绸绫罗覆盖,其后跟着的马车上皆是描金拓银的朱红木匣,一人难以环抱。随行之人肤色黝黑,浓眉深眼,身着异族服饰,看起来倒像是万邦朝贺。

李映柔凑到人群中翘首以看,待队伍离得近一些,顿时印证了她的想法,这些人来自占城国。

她不禁往前跟了几步,高头大马沓飒逼近。

就在这时,旁边摊位的小食正入油锅,油滋声夹杂着白眼从巨大的铁锅中升腾而起,无意间惊扰了领头的马儿。

马儿抬起前蹄嘶鸣几声,疯了似的朝前冲撞。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傻了眼,牵着缰绳的侍从被甩开一丈远,有不少路人被冲撞在地。

李映柔身子一僵,大张的眼瞳倒映出失控的骏马,直直朝她而来。她迅疾往后退步,脚跟却被凸起的青石地砖绊住,一个踉跄蹲在地上。

尾椎一阵酸痛,近在她眼前的马车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嘶鸣一声偏离了方向。虽然没撞到她,但货物因马车猛然拐弯而倾倒,如山崩一般向她压来。

李映柔暗道不好,抬手抱住自己的头。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将她揽入怀中,宽阔的脊背为她挡住了沉坠的袭击。

作者有话要说:李映柔:嘤嘤嘤,老子好害怕!

晏棠:别说话,抱紧我!

来迟了,没设置存稿箱时间。

第34章、扶摇上

霹雳乓啷的声音夹杂着路人的惊呼不绝于耳,直到一切归于沉寂时,尘土夹杂着熟悉的木香扑面而来,大致让她知晓了来人。

李映柔惶然抬起头,正巧对上晏棠担忧的目光,只听他急切道:“你没事吧?有哪伤到没有?”

李映柔摇摇头,眸中惊惧还未散去,却被他额角蜿蜒留下的血迹又吓白了脸。

“晏棠,你的头破了……”她伸手去抹,血渍在他脸上晕开,更为触目惊心。

晏棠这才感觉到疼,摘下大帽,原是发际处不知被什么东西刮出一个血口子。他手敛袖缘拭去血迹,使劲按了按伤口,随后搀扶她起来。

后背被砸的地方火辣辣疼起来,晏棠咬紧牙,问她:“能走路吗?确定没有受伤?”

“没有。”李映柔微咬唇心,“这些货那么多,你肯定伤到吧?我们快去回去看大夫。”

说着,她拉住晏棠就走。

这一走不要紧,脚踝处倏然刺疼,差点让她跌倒在地,好在晏棠迅疾将她揽入怀中。

李映柔双眼含雾道:“我的脚好像扭了。”

晏棠狠嗤一声,将她打横抱起,眸光锐如鹰隼,落向不远处,似要将这些肇事者剥皮剜心。孟烁等人已经将马队安稳下来,占城国随从见到锦衣卫令牌,惊慌不已的守在马车旁。

礼部并未公布占城国来京朝贺的消息,如今怎会突然造访,走的还是这条小街。晏棠心觉不对,叱令道:“孟总旗,先将这些占城宾客带到锦衣卫休整。”

孟烁旋即明白他的意思,牵着缰绳站在马车上说:“各位使者,先跟随下官到锦衣卫洗尘吧!”

占城国使者一听,为首之人赶紧上前交涉,说着不地道的口音。

晏棠未再就留,将李映柔送回了府邸,这次他没有顾忌府中的羽林军,直接将人抱进了寝房。

竹筠很快请来了大夫,好在李映柔只是挫伤,并未伤及骨头,修养些时日就能无碍。

晏棠这才放心,简单处理了一下头上伤口,待人退出去后,躬身在李映柔额前轻吻,“好生休息,我进宫一趟,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李映柔望着他额上白纱溢出的血迹,心口微微疼起来,她手拂晏棠臂弯,嗫嗫道:“今天怪我,不该离那么近。”

被她掐住的臂弯刺痛不已,晏棠眉稍微颤,面色依然沉定内敛,左手轻柔她发顶,安抚道:“别瞎想了,今日是我疏忽了,不该把你单独留在那里。”

他越说越自责,凝着她红肿的脚踝,心宛若被割了几道。

占城国使团被锦衣卫缉拿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宫中,靳明阳震惊不已,还没出内阁,左都御史汪广牟就踉跄着扑进了屋,张皇失措的大喊:“首辅大人救我!”

靳明阳怒目圆睁:“这般样子成何体统!占城国使团朝贺为何不报!”

今年各国朝贺之事皆由靳明阳负责,靳明阳手头事务繁多,就推举了新任左都御史的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