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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过你？”林廷抬起眼，好像是仔细想了想。“是有的。”说完他笑了一声，像是自己都觉得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一部分被耶沙帮我推了，一部分被我自己推了，有些我不记得了。至今唯一有印象的是奥斯德里上校。”“奥斯德里，东军区的奥斯德里?埃尔维斯？”燕楚微微眯起眼。他突然有种领地被人侵犯了的感觉。同样是改革派，埃尔维斯家在政坛可也很出名。派年岁相仿的独子来见林廷，目的肯定不是只吃个饭。林廷察觉到了他的感情变化，不紧不慢点了点头，坦然：“埃尔维斯家的安排，但是我并没有考虑过他。刚好他来的那天我正跟那群老顽固们开完八个小时的会。他说首席你跟我去吃饭，我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我说既然你赶时间，那就在食堂吃吧，今天有水煮rou。”燕楚：“……”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下意识地想象出来那个趾高气扬的哨兵在面前这个首席面前吃瘪的样子，刚才那种情绪被很好地安抚了下去。“然后呢？”他问。“然后我就和他在食堂吃了一顿水煮rou。我估计被埃尔维斯家给拉黑了，他们家那位老祖父看到我，头拧得让我担心他的颈椎。”林廷无奈一笑，带了些揶揄味道。燕楚唇角微弯，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林廷这当然是在信口瞎扯，埃尔维斯家就算联姻失败，也不会放弃笼络改革派在南方军区最重要的势力，怎么会这么不顾礼数。林廷只是在逗燕楚笑罢了。燕楚感觉到了这份体贴和安抚，很是受用。“西北那边，是要换首席向导了吗？”感觉到哨兵的情绪好多了，林廷迅速转开了话题。哨兵的独占欲果然名不虚传，还是不要继续这种“在我之前你和多少人相过亲”的危险话题了。“是。”燕楚纵然坐着，脊背也挺得笔直。“我们后天要去参加的，就是新首席的就职典礼。”林廷点点头，他估算着应该就是这事。他会和燕楚一起去露个面，以绑定的哨兵向导关系示于众人，显示林家与燕家将要联姻。……这也意味着，这两天他们就得绑定。林廷再一次想起这事。……方才飞船上被撩的那一下死灰复燃，像一团小小的火苗，烧得血液内的信息素沸腾涌动。这么多年少有的没打抑制剂，林廷觉得有些燥热，吐出一口气点点头。菜上上来，两人都不是一边吃一边说话的人，好好一顿约会餐愣是吃出了“出完任务双双对坐食堂吃水煮rou”的感觉。等吃完燕楚结完账，林廷在外面等人时，他开始思考一个大问题。到底是什么时候绑定……这个事，又不能拿出来说，又不能不说。燕楚走出来，简约的普通哨兵外出军服干净利落，眉目俊朗。他站在林廷身边，看着他。……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良久，燕楚从口袋内侧拿出一个信封来，递给林廷。林廷接过，玩笑道：“礼物吗？”燕楚顿了一下。林廷用大拇指挑开信封口，撑开一看，是一张典雅的邀请函——西北军区首席向导就职的邀请函。还有一张——房卡。Bluewhale的房卡林廷：“……”这个酒店他是听说过的，数一数二的五星酒店，甚至有配备哨兵向导结合的静室。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是明示。燕楚站在林廷身边，感觉自己正在被放在锅里煮——他预料到会尴尬，但是没想到这么尴尬。等了半天，他终于听到林廷说话了，先是一声轻笑，燕楚转过头去，正看到林廷将房卡塞回信封，笑着与他对望。“与其去酒店，不如去我那吧。毕竟也算是个人生大事，我不太想在酒店解决。”心里闪过“原来在酒店结合这个提议真的很不好”的念头，燕楚看着映在明亮镜片上的灯光，和镜片后的眼睫眼眸，鬼使神差的，他什么都没再想，只道：“好。”飞行器安静而快速地行驶在空中，林廷食中二指夹着信封看着窗外，灯光和投影在这座现代化的城市上空来回变换，织出一条地上的银河。林廷的终端响了一声，他看了一眼，也不避讳身边的燕楚，两指在屏幕上一捞，拉出一个光屏。将发来的待观看的视频拉到左边，林廷抬手cao作接通通讯。光屏那边是站在白塔停机坪边的耶沙，年轻人穿着干净利落的作战服，戴着制式半隐形耳麦。这是个正式电话，意识到这点两人都端正了态度，飞行器里那点暧昧迅速烟消云散。“首席，紧急情况，白塔内A级向导全数外勤中，需要您出任务。”耶沙对着光屏站定，飞行器起飞的气流吹得他扎起来的金色长发到处飞，打在眼镜上，他神色冷静，语气却急促：“视频您看了吗？”“正在看，你说情况。”林廷左手食指在光屏中间一划，将左半边推到他和燕楚中间，又在光影中点了一下，视频开始播放。耶沙吸了一口气，快速道：“二十分钟前，自称永夜会的向导反叛组织在Y市市中心1号哨兵塔发动袭击，杀害了今夜在哨兵塔轮值的两名B哨兵，打伤四名B级哨兵，并劫持了哨兵塔值班向导和一名民众作为人质。”耶沙做事和他汇报的方式一样简洁干练，迅速抓住重点，交代清楚局势。视频开始播放，终端投影出一栋办公大楼里的情形，镜头正对着坐在地板上、被反绑在一起的两个女人。两人状态不太好，不知是晕了还是害怕，垂着头一动不动，地上尤有血迹。一个被处理过的男声响起，以宣传的口气介绍起永夜会来。林廷静听着，燕楚跟着听了一会儿皱起眉。永夜会应该是一个民间向导组织。近年向导反叛组织活跃，他是知道的。当年反叛军战争结束后，向导的社会地位随着参战而提高，白塔强制配对并令所有向导参军的行为受到部分向导的激烈反抗，这股势力最终发展成了今日的民间向导组织。这群向导既不愿意被保守派强制支配，也不愿意接受保守派的战时向导管理办法。“一群嘴上说着避世、建立起完全和平的乌托邦，却用战斗和牺牲做武器，反抗理性法案的疯子。”这话是燕楚的祖父对民间向导组织的定义。燕老爷子是个暴脾气，对于意见不合的人向来不嘴软。正是因为这个脾气，当年才和燕家本家决裂到此地步。燕楚是赞同他祖父的看法的。哪里有不经历战斗就能建立起来的和平，不想承担责任的做白日梦的人，妄图夺取政权带着全国人做白日梦，在这期间付出了无数本可以在维护和平与主权的战场上发光发热的战士的生命。视频内容很无聊，男声宣扬了半天永夜会，提出让南方军区白塔释放半年前被捕的永夜会成员二十七人，并交付赎金，保证参与此次劫持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