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高辣小说 - 小桃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6

    来,那玉面华冠,凤眸含笑,一身气宇不凡,不由很是局促。拽着玉娥惴惴地走上前来,双双屈膝致谢:“这位可否就是沈公子?姑娘贪慕虚荣,不幸被恶人骗至庙里所卖,亏得恩公相救,请受我们夫妻二人一拜!”

沈砚青连忙伸手一托,轻描淡写道:“不过是路途恰遇,换作是谁都会出手相救,担不得先生如此大礼。”因见玉娥怀抱包裹,不免又问她为何现在才走?

玉娥心中羞愧,见沈砚青目光空洞,眼神再不复欣赏,想到自己后来的那一番愚蠢作为,不免生出怅然……倘若当时只是安分画画,是否还能续一线姻缘?

蠕着嘴角,不肯把自己的结果说出。

晓得闺女自小的盼望便是嫁与豪门,只怕还是不肯甘心呢。

那中年夫子便叹气道:“不怕公子笑话,在下乃是县上书院的执事,虽清贫,家中却是最重礼仪教化。这孽障我们是断断不肯要的,原打算生下来送了人再回乡,后又听说隔壁庄子上有个员外不能生育,不嫌弃玉娥未婚孕子,这便准备送她回去成亲则个……年纪是大了些,终究不计较她这些过去。哎,能得这样结果已是造化。”

拭一滴泪,牵着玉娥告辞。

玉娥却痴痴地看着沈砚青不肯走。

做母亲的心疼,便去拽她的袖子:“从到大,要怎么说你才肯听?那不是你的,怎么挣扎你也拿不来。走吧,走吧……吃这一回记性,以后记得安分做人。”

玉娥眼泪淌下来,转了个身,忽然对沈砚青深深鞠了一躬:“公子保重!”又对鸾枝咬了咬嘴角:“对不起。”

回眸缱绻痴凝,头也不回的远去。

本就无缘无份,一切皆因贪念起。起初藏在心中看不见,却怪那孩子,一句‘我爹爹说,二少爷他日要去玉娥做姨奶奶’,一切便赴汤蹈火了。

那背影略微臃肿,路上行人攘攘,卖菜的推着板车横过去,很快就看不见了。

沈砚青合起帘子,见鸾枝有些发愣,便把她下颌勾起,笑笑道:“在想什么呢?…都已经过去了。原也是造化,若不经此一出,倒不能像现在这般顺利的拿回铺子。”

轻描淡写,却不知她当日被一众的姨娘婆子说成多么恶毒。单以老太太对子嗣的渴切,倘若不是正好拿回他的信,只怕自己都不能够安稳熬到他从宫中回来。

可惜这些她才懒得与他说。

鸾枝把沈砚青的手儿拂开,不理他:“委屈不委屈的,在你们那老宅子里可不是寻常事儿嚒?……我就好奇,你当日为何要救她。”

她将心思掖藏,却瞒不过那用心之人。

早已晓得鸾枝为自己的背后付出,沈砚青暗暗捺下嘴角的笑弧,只可有可无的耸耸肩膀:“碰上了就救了。”

鸾枝不说话,想起沈蔚萱提起过的那个贞慧,他的青梅竹马……才不信呢,又骗她。明明就是爱那玉娥的才。才子爱佳人。

沈砚青假作不懂,凤眸里噙着无辜:“不是才说过以后都不同我吵架、两个人要好好的嚒,怎么又不肯理我?”

亲鸾枝的嘴唇。

傻瓜,倘若不是因着那雪地里求救的场景,像极了竹岚院里你被祖母罚跪的一幕,爷又怎么会出手相救?原就不是个多事之人。

可惜却不想去提及那些曾经与她的不开心。只要是过去的,他都不愿让她去回忆……他要把她逐渐变成一个没有记忆的女人。

鸾枝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算了算了,谁人心中没有几个不愿提起的回忆?她自己不也是。

便揪着帕子,执拗道:“我记仇。仅此一回,将来可不许再带女人回来气我。”

沈砚青挑眉探问:“…将来?”

那精致嘴角含笑,只看得鸾枝一瞬愕然——哪里来的将来?

却来不及打击他的得意,那人已经将她唇儿含住:“你可敢承认,现在终于有比从前喜欢我多一点点嚒?”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啦~~~

谢谢【彤颜以及胖子】亲de有爱投雷,群么么o(≧v≦)o~

胖子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2-2500:44:21

鹤发彤颜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2-2203:07:56

☆、第56章小冤小家

景和布庄门外围着不少人,穿过人堆进去,那店中央一张方形长桌上果然坐着五六个掌柜模样的男人,一个个支在靠背椅上,沉着个脸,气氛很是僵硬。三爷沈砚邵自小花天酒地,哪里经历过这阵势,正背着手焦急地走过来走过去。

当中一个穿铜钱花纹的中年汉子便抄着蜀州口音不耐烦道:“我说小兄弟,你也别搁这摇晃了,那能说话的什么时候才到?”

“就是!说好的开春结算,这他妈都三月多了!”左边一个大脖子掌柜粗着嗓门附和。

债主就是爷啊,沈砚邵连忙哈腰陪礼:“很快了,我二哥正在路上赶来,劳几位老板再等等。”一抬头,看到门边一袭玉白长裳翩翩跨入门槛,身后随一娓海棠红裙,忙拭着额头迎上前去:“诶哟喂~,二哥你可算是来了!”

把沈砚青请到众人跟前。暗叹生意难做,不理解母亲为何偏偏逼迫自己出来劳作。

沈砚青定睛把几人一看,见一个个衣裳富贵、气势屯足,晓得这些都是蜀州一代叫得上名儿的大庄家,连忙拱手致歉:“听说众位老板在店中等候,一路急忙过来。久等了,晚辈这厢先给众位陪过一礼。”

那正中穿铜钱花纹的闻言把沈砚青上下打量,见他虽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却生得面目清奇,举止间却自有一番沉稳作派。知道那说正事儿的来了,脸色稍微好看些:“哼,岂止是久等?这可是着大伙空等了一年多!沈家惯是做蜀绣的,我们瑞普布庄可是从你们老太爷那一辈就开始交道,每一回都是按批货结算,从来没有拖欠过。打去年开始,你们就欠,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我们体谅你周转困难,不想一拖再拖,到了儿一分不给,就给我们扔下一句‘没钱’!”

“刘老板说的对极!都是生意之人,爷还从没见过这般不讲诚信的!说好的年后就还,连本带利都算上,结果却撂下一句‘人跑了’……呸,青天白日赖账,这做的是什么缺德事!”旁边几位纷纷怒声附和。

想不到沈家竟然亏空到如此,见惯了沈家豪阔排场的县民们不由纷纷起哄,这个戳着手指指点点,那个低着头嘀嘀咕咕,只把闲言咀嚼。

沈砚青不急不躁地对众人赔着礼,一双凤眸带笑,暗暗把沈砚邵一瞪——便是眼下当真拿不出银子,也不能那般干脆地把旧账推诿。一旦传出去,不仅毁了沈家三代建立起的声誉,还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