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耽美小说 - 摄政王的秘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后,终都要离朕而去。子通,你会一直在的吧?”

韦徹见皇帝那双清亮的眸子盛着水光,望着自个,他阴私的事情做得多了,内里早已是寒铁铸遍,此刻却连心都颤起来。

韦徹覆上皇帝放在他脸上的手,着魔道:“臣粉身碎骨也不能离了陛下。”

赵珩摇头,“傻子,谁要你粉身碎骨了,好好的陪着我不成吗?”

韦徹被皇帝骂笑了,恢复了往日的机敏,耍着嘴皮子道:“遵旨,陛下要臣怎么好好地陪,臣就怎么好好地陪。”

皇帝亦笑起来,笑松了手,笑得仰躺到榻上。

等渐渐止了笑,皇帝朝韦徹懒洋洋伸出一只手去,韦徹会意,略倾过身去拉皇帝起来。

赵珩猛地一使劲,将韦徹反拉倒在身前,韦徹见自个压着了皇帝,惊慌失措要挣扎起来,赵珩翻了个身,将他彻底压到底下了。

韦徹嚇得不敢动了。

皇帝没出声,也没再做别的,只长长地叹了口气,从韦徹身上起来。

赵珩闭了眼,缓缓将背倚到墙上,过了几息,又挥挥手,意思是让韦徹离了他。

韦徹悄声下了榻,等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皇帝单薄的身子落在月下白墙里,就像画上孤零零的一株细竹。

韦徹的那些犹疑顾虑,忽就被抛到了脑后,一点不剩;那些混沌不明,刹那间,也都清晰起来。

他紧了呼吸,又往回走。

皇帝听到响动,睁开眼来,定定望着韦徹。

浮光朦胧,室有暗香,韦徹跪姿伏上榻,低低地道:“臣……来陪陛下。”

赵珩再忍不住,狠狠抓过人,吻了上去。

韦徹容下年轻而鲁莽的冲动,导引着皇帝,敏感的口内被一寸寸发掘,皇帝感受着,很快驾轻就熟,夺回了主动。

等好不容易唇舌分开了,赵珩喘着气,抵着韦徹额头道:“朕不想毁了你,只此一次吧。”

娈幸,雌伏,那都是内宦及无能侍人以色之辈所为,韦徹如此年轻英武,赵珩自个也舍不得砍了左膀右臂。

君使臣以礼,当高官厚禄,封恩子孙,嘉名青史,怎可毁人绝后,遗臭万年,只为一己私欲。这样的人,莫说为君,就是为人也是不配的。

皇帝彻底推开了韦徹,背过身去。

韦徹默默下榻,退出屋去。

第七十五章

似是嫌启元三年的这个夏天还不够火热,赵珩下了一道震惊朝野的旨意。

着令掌有兵权的诸王,要么限期领兵去封国戍边,要么交出兵符,方可留京。

这是明着逼几位握有实权的亲王远离朝堂。

这诏书到底是皇帝的意思,还是摄政王的意思,众人猜测纷纷。

一时间,大成的文武百官皆动,御史互告的奏折像雪片一样飞上御案,各方派别亦蠢蠢欲动,等着在这场庙堂危机中,寻机致对方于死地,同时为己方此后的掌权铺平道路。

赵渊立在漩涡的中心勤政殿上,平静地看着皇帝,从第一封诏书开始,就是他拟了,交由皇帝过目。所有那些体恤加恩诸王,实则削权的锦绣文章,亦是他口述了,由司礼监润色而成。

皇帝要赵渊动手,等不及要亲政了,他亦念着李逸,恨不得明日就能见着人。成为众矢之的,是早就料到的事。

这一刀治理国弊,手下得极重,不亚于刮骨疗伤。

赵珩少年气盛,毫不惧这形势,此刻正斗志满满翻着明日这道新旨,是关于封国具体规制的详则的。

他细细读着,忽然抬起头来,感慨了一句,“若是父皇在,必是不肯这般行事的。”

赵渊闻言,竟笑了笑,神情间丝毫看不出他有被皇帝胁迫的不满。

“先帝行事谨慎,不会同意臣下这剂猛药。”

赵珩点了点头,不经意道:“所以父皇常说我像五叔。”

称呼都是旧日的,赵渊默默听着,知道皇帝看着诏书走神了。

等赵珩终于看完了,凝神想了想,又道:“大约皇叔很快就又要离京了。”

赵渊接话,“原是臣的份内之事。”

果然,不出半月,景王头一个领了兵要起事,打的自然是“清君侧”的名义。

赵渊临行前来到中和宫,皇帝看着跪在金砖地上的摄政王,提醒自己不可总是顾念旧情。

赵渊是来请见李逸一面的。

皇帝对此无能为力,却忍不住还是在赵渊即将告退时道:“朕会让李逸给皇叔写信。”

赵渊停下步子,脸上的阴郁散了些,恭谨道:“还请陛下看顾好李逸,臣不日即回。”

亲王们原就有封国,原先不过是军队食邑在封地,人都在京里逍遥,如今出了限王令,景王连夜回了封地,直接打上京来。

景王深知自个弟弟用兵的厉害,不出奇招只怕扛不下赵渊,他发兵在前,握了先机,等赵渊到时,已在营中埋了不少花样,只以逸待劳,要打王师个措手不及。

“报!肃王弃了步兵辎重,挑了骁骑三万,昼夜奔袭而来!”

“果然不出本王所料。”景王哼了一声,多年并肩而战,赵渊大体会如何应对,被他猜了个透。

天将明时,东方划出一线微芒,分开琉璃黑夜与沉昏大地。

战场的鼓角齐鸣,赵渊明光铠甲一夜凝霜,他弯腰抚了抚身下的白玉骢,马儿银蹄轻踏,分明是闻声就已按耐不住想要冲杀的血性。

尉迟锐已率部当先挑战,不想景王的营帐下,半天不见人马跃出,正觉奇怪。

忽然大地微颤,接着变为接连不停的震动,临阵遇到异象,不少兵士难控身下战马,竞相乱了起来。

尉迟锐急传军令,正是冲杀敌营的紧要时刻,此时若回军撤走,不说士气大损,敌方若趁机追杀,后果不堪设想。

无奈脚下的地动之感越来越强,人人左右相看,惊疑不定,皆怕是要地陷。

只因赵渊麾下军纪向来严明,虽心下骇然,自上至下没有将士敢就此退却。

赵渊原在队伍中央坐镇,见形势突变,抛下传令官,直驱白玉骢飞掠至前锋处。尉迟锐一见主上到来,顿为不能稳住军心而生出羞愧,却又忍不住觉得心中大定。

就在此时,黑滚滚一片烟尘飞扬,将初生的骄阳遮得灰灰蒙蒙,敌营中竟冲出二十多头大象来,这些大象组成一字象阵横向拉开,后头又有大批奔牛被驱逐追赶,兽群如潮直向王师而来!

战马早被惊得嘶鸣,不少人嚇得已掉转头去,眼看军心要散,赵渊大喝一声:“退者斩!”

尉迟锐拔刀亮刃,战鼓重又隆隆而起,似要与冲来的兽群那踏地震动死死相抵。

整个王师眼见赵渊挺直脊背,于大军最前,弯弓射矢,那支金箭如坠星落地,穿破急砂飞砾,弧光闪过,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