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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说我们缠着人家的丈夫喝酒,万一把他惹怒了,大家撕破脸,我们以后再公司怎么混啊?别说工作了,能不能在A市待下去都难说!”肖蓉代入这个逻辑后,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又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被冷气包裹的肌肤瞬间就冒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往后踉跄了一下,高跟鞋的细跟仿佛要不堪重负折断一般。其实,她不仅猜错了服务生的身份,还猜错了陆至晖的情绪——陆至晖皱眉的那一下,的确也是不悦,不过却是认为某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不悦。跟所谓的“厌烦”、“想让他立马消失”这种想法,完全不沾边。十四层的雅间里,暖黄的灯光将物体表面铺了一层黄绒绒的微泽,门窗隔绝了觥筹交错的繁荣与嘈杂,此刻的屋内,静谧,安宁,又带着一丝不可忽略的微妙。“玩够了没有?”陆至晖对顶着白色猫女面具的人“兴师问罪”,语气不急不缓,不怒不悦,只四平八稳的宛如一根没有起伏的直线。服务生娇媚地笑了一下,透过面具抛去一个媚眼,两手软盈盈地搭上他的双肩,轻轻一按,让他坐在身后的酒红色沙发上。“陆总喜欢玩,我也喜欢玩,干脆,一起玩玩也不错呀?”他的语气勾魂摄魄,如一瓶馥郁的香水,鼻尖轻嗅到一丝之后,就忍不住要嗅第二次。陆至晖眉梢一动,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是么?”服务生慢慢低下上半身,手绕上陆至晖后颈的同时与他平视,眼神妩媚,“当然,就看陆总,想不想跟人家玩啊?”他的手指在陆至晖的耳根处打转,如狐妖灼热的舌,带着远超生死的诱惑触探到敏感的肌理,悸动从皮肤表面一直延伸到心脏。陆至晖的眼神突然黯了下来,他握住这人不安分的手指,直勾勾看着他。“先生。”薄唇微启,语气虽温柔,透着nongnong的警告。沉闷的嗓音宛如教堂深处传来的大提琴声,将某人苦心经营的皮囊豁然拉破。嚓!狐妖的进攻被这个称呼切断,暧/昧戛然而止。白彦终于没有再继续撩拨,兴致缺缺地停下进攻的动作,“嘁”了一声,抽手,起身,悻悻然坐到沙发的另一侧。“没意思。”陆至晖侧头看他,问:“是我不解风情没意思,还是太早认出你没意思?”白彦摘了面具拿在手里抚摸,回头抱怨地瞪了他一眼,不答反问:“公司周年庆为什么不叫我?”曾经有个很讨厌的声音告诉他:你说话这么刻薄,态度这么强硬,嚣张跋扈又目中无人,每次跟你一起出席酒会都会让人丢脸,这样的你,谁会喜欢呢?虽然他当时强硬地反驳了回去,但,这个声音一直躲在他心里,像一条獠牙尖锐的毒蛇,时不时就会钻出来,狠狠咬他一口。☆、第73章白彦是陆至晖的法定配偶,照商业圈里不成文的规定,这类公司的大型酒会一般都是老板及其配偶共同出席的。但事实上,陆至晖提都没跟他提。照平时的经验来看,陆至晖一般外出都会交代两句,是去谈合同,还是去公司开会,就像所有的丈夫出门时那样。但这件事他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委实让白彦觉得很怪异。有点刻意隐瞒他的意思。“你嫌我拿不出手?”白彦气呼呼地问。陆至晖盯着他从单薄的马甲中间隐隐鼓起的脊骨,觉得他像极了一只失落的猫,“没有。”白彦将下巴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呈半死状趴着,“嘁,苍白的谎言。”静观其变这么久,陆至晖终于确定,白彦是真动了气,虽然怒火不大,却千真万确的,是因为他造成的。于是方在商界威名赫赫的大老板响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蹲在他面前。“抱歉。”他没有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直接道了歉,这让白彦有点意外。毕竟这人可是商业帝国里挥斥方遒的大人物,先前在下面多少人排着队都要跟他说一句话,但这个人,现在居然蹲在他跟前,跟他道歉?白彦就是这样,如果你据理力争,跟他说一千道一万摆出各种各样的花式理由,他反而越吵越起劲。但如果像陆至晖这样,一开始就承认错误,他反而觉得,好像也没这个必要。“干,干嘛突然道歉啊?”“因为我的疏忽,让你产生了这样自我否定的想法,对不起。”陆至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他,眼中歉然,似乎等着他的原谅。白彦被这炽热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撑着扶手坐起,摸了摸鼻子,“那个,还好啦,先生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考虑了。”这本该是陆至晖要解释给他的话,反而被他率先说了出来。这要是放在以前,这么窝囊的处理方式可是会被他揪着耳朵骂的。“但是!那刚刚那两个女的,一看就对你图谋不轨哈,我刚才那是看不过去才出手的。”白彦赶紧为刚才的唐突做解释,生怕这个人觉得他老是作妖。陆至晖赞同地点头,“嗯,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就还好吧。”白彦故作谦虚,吸着下嘴唇的右侧吮着玩,“你不觉得我多管闲事就行。”“怎么会?之前约好了,我们要互相提醒对方,要跟任何一个可能插足我们婚姻的人保持距离,先生刚刚做得很好。”“还有。”话题转移之后白彦轻松了不少。“还有?”“江妈说了你的胃不是很好,所以喝酒什么的也要有度。”陆至晖一怔,这事他从未告诉过白彦。也就是说,这个小豹子,现在会主动关心他,去跟江妈问他的情况了?“她还说什么?”陆大老板欣欣然地问。“就是你的一些生活习惯啊什么的,也没什么了。”陆至晖动了动唇,那嘴型似乎是想叫一个什么名字,但临到嘴边又止住了,改口道:“先生。”“昂?”“你关心我,我很感动。”白彦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太主动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