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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的是,那人除了像往常一样右腋下夹着一本小册子外,右手拿的竟不再是一个变了形的面包,而是一个用蓝布包着的盒子。江言的目光马上被吸引住。他去到老位置,盘坐着,把盒子放在腿上,慢条斯理开始拆开。蓝布落下,露出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印花木盒,不大,却质朴。果然,这人连用的东西也这么有"年代感"。江言心中感叹,并用期待的目光静待木盒被打开。因为,他似乎隐约闻到事物的味道。恰在这时,那人白皙修长的手指却定在木盒上,未曾再有动作。江言一愣,抬眼看,却对上了他的眼。冷漠,淡然,却看不透。江言不由心虚,一阵心慌扭回头。尽管知道他能看见自己--为什么知道?他怎么知道!反正就是知道!但像刚才那样直接对视,还是第一次。眼角又扫到腕表。十一点四十分。时间不多。那人似乎无意与他有任何交集,看完他便又低头摆弄自己的午餐。木盒被打开,一阵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散发开来,传得老远,远到......江言所在的位置。只可惜因江言正处于风口,味道一近就被风吹散了,变得若有若无,想要吸个饱也不能。应该没关系吧?过去闻一下,应该没关系吧。他看这人冷淡是冷淡点,应该也不至于过于小气才对。闻一下又不会让他少一块......当然,如果他愿意割爱给上一两块就更好。尽管只是闻到一点,但江言那被称为比狗还灵的鼻子已经能大致分辨出里面有什么了。油炸香肠,烧茄子,米饭,还有他最喜欢的炸鸡。食物的诱惑真具大的,达到让多日来甘于陷入诡异怪圈的江言勇敢踏出第一步。世界,在这一刻,也就不一样了。顺着自己的心意,江言来到了那人--武凤寒身边,双眼死死盯着盒中的食物,鼻翼努力地蠕动。不过,要兼顾上"不着痕迹",就有点困难了。武凤寒本要下筷的动作一顿,侧脸看着身边这只莫名其妙的"生物"。等江言闻够了,望梅止渴的效果也就差不多了。这时,他再仔细看了下上面的菜色,才察觉每一样都精致得过火。香肠切成小段,其中小段的一半再割成细条,数了下,大概8条,像畸形的小八爪鱼,炸了之后就更香脆了。茄子则切成一小半,让入碎rou,煎得表面香脆里面不用想也知道的嫩滑。而他最喜欢的炸鸡,在他以为,无论如何差的厨师都能做得一级棒,何况做这饭盒的人呢--他压根儿不认为这个有"年代感"的人少爷会做菜。喏,看他现在拿筷子的手就知道,标准,严谨,一丝不苟,就像量过测过一样,特有那种旧时代感觉。这样的一双手,难以想象是可以拿菜刀的手,根本想都不用想嘛。武凤寒见这"生物"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瞅着他的手老半天不说话,不禁重拾回那蛰伏已久的好奇。"你闻得到?"武凤寒边问,边用筷子夹起一块茄子。他的手突然动作,让江言惊醒。而他的话江言听是听到了,但见他并没有看向自己,就不敢肯定是不是对自己说。所以他最终选择沉默以对,眼巴巴盯着人家吃饭。"怎么不回答?"武凤寒停住进食的动作,扭头问。他看这"生物"应该挺活泼的。"你跟我说话?"好一会,江言才反应过来。"不然呢?""喔,那你问我什么?"难得有个人可以陪他说说话,江言心情指数直往上飙升,笑容近乎讨好。武凤寒立时就明了。这小鬼不是不活泼,而是比常人少了根筋。"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武凤寒决定做一次好人,点醒眼前的小鬼,否则以这个性,就算在这呆个几百年,怕也升不了天。人啊......本来想这样回答的,但不知为何,江言硬时语塞了半天。他这样还算人吗?"你已经死了。"就像法官宣判一般,武凤寒说的冷静而坚决,一点转弯的余地都没有。缓了缓,他又说,"所以你现在已经是鬼了,所以你不应该,也不可能闻到饭菜的味道。"他,已经死了?他,现在是鬼?!江言不可置信,瞪大双眼盯着武凤寒,试图找出一丝笑意以否定他的结论,认定其在撒谎。但没有,这个人是认真的,他看得出来。"喏!你看。"武凤寒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下看,"你没有影子,人也没有完全实体。"江言依言往下看,果然,没有影子,身体也是有点透明,且漂浮着。他,真的死了?所以雨才能穿透他,所以他才能飘?--他迟钝的才刚才发现自己过来并非用走的,而是用飘的。"那我是怎么死的......"江言半是自言自语,半是求助地问。这下倒换武凤寒惊奇了。一般来说,像这种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掉的了,一旦被点醒,就会自然而然想起生前的一切,包括怎么死这件事。但显然这只鬼不是。是因为他是地缚灵的关系吗?可他从没听过地缚灵不知自己如何死的情况。因为一般来说,地缚灵正是对那地方有执着,才会被困在那,不得升天的。"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死?"武凤寒再确定一次。他试过回忆,但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这是不是代表他并没有死?江言摇摇头,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所以江言忍不住发问:"你说我死了,那怎么你又能看见我?""我有阴阳眼。"本来想解释一下关于天眼通,神通之类的,但这小孩模样的小鬼估计做鬼日子也不长,解释了他也不懂,干脆换个简单点的说法。江言听了,一阵失望。又见这人一副无心多说的样子,就更气馁了。突然他又想起刚才武凤寒的问话,不禁好奇再问一次:"你刚才问我闻不闻到什么?"3你等待的是谁?武凤寒想了半晌,仍旧想不了什么,便干脆放弃了。毕竟,各人有各人的命,鬼有千样的的鬼,有那么一两只注定糊涂一鬼生的,也不出奇。他能做的只是适时点醒,尽下人事,送佛送到西这种行为一直不是他所认同的。所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