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耽美小说 - 悦木成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十斤能扛着跑,希望你没唬人。”

说完,他直接晕了过去。

管清溪欲哭无泪:“可我就是唬人的啊!”

第7章

夏为醒来时,天刚蒙蒙亮。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软皮沙发上,四周一片陌生。

翻身时毯子掉到了地上,他伸手捡起来,同时打量了一下客厅的环境。这里应该是谁的住处,装修不错,家具和电器看起来也挺讲究,只是面积小了点。

头隐隐还在疼,夏为抵住眉心,轻轻揉了揉。

三年了,从脱离仪器复健到到行走自如,他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也没能完全适应这具身体,但凡动用武力,总是不明原因地头晕。

桌上放着一杯清水,夏为想了想还是没动。鞋子不翼而飞,他只好光脚踩在客厅的木地板上。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夏为转过头,神色微变。

“这是哪儿?”

杨亦遵一身休闲服,进来把空调关了:“我家。”

“管清溪呢?”

杨亦遵没理他,兀自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透气。

快入秋了,昨夜大概是降了温,早上的风带了丝夜里的寒气,吹得夏为的脚踝凉凉的。不想用也知道,管清溪那小子昨晚肯定是跑了,他后来毫无意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夏为偷偷瞥了周围一圈,没看见鞋的影子,他盯着自己的不知在哪儿刮破的衣袖,忍不住开始严肃地思考,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总该不会是被杨亦遵给扛进来的吧。

他带着疑问去看杨亦遵,当事人却完全将他视为透明,转身去了厨房。

紧接着叮叮咚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夏为探头,见杨亦遵正蹲在地上削芋头。真是奇了,他心中暗叹。

杨亦遵个子很高,蹲下来却像个小孩子似的,抱着两条长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垂着眼,认真地对付手上的芋头皮。

“你……一个人住?家里没请保姆?”

这与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夏为想,杨亦遵以前从来不进厨房的,别说做饭,连吃完面洗个碗他都不愿意。那时候,夏为也总是纵容他,念他年纪小,又是富贵家庭出身,总归是要娇纵些,因此家务活全是自己包揽。恰逢正热销,夏为一个人干三个岗位的活儿,上班和打仗一样,中午还得抽空回来给这小祖宗做饭,最要命的是,这家伙晚上睡觉又不安分,要起来没完没了,夏为白天没时间休息,晚上还睡不够,每天都累得和狗一样。

可即使是游走在猝死边缘的日子,他也是甘之如饴的,如果没有后来那些事的话……

“用不着。”

夏为回神,杨亦遵已经把芋头削好了皮,切成块扔进汤里。芋头削完皮手会很痒,他大约也是觉得不舒服,一直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着。

夏为忍住上去帮忙的冲动,光脚走到窗边。

这片公寓虽然临江,位置却不怎么好,窗外也没什么风景可言,江景都被建筑给挡住了。夏为随便扫了几眼,除了杨亦遵挑房子的眼光不怎么样之外,什么结论也没得出来。

然而,就在他打算关窗的一刻,忽然一缕晨光从两栋大楼的缝隙里漏了进来,他迎光抬起头,猛地怔住了。

“这房子会不会有点小,住得惯吗?”

“乖,小也有小的好处啊,你看这里,这个位置,每天能看见日出。”

“你喜欢看日出?等我们赚钱了,我们去山上买套别墅吧。”

那时楼盘刚建成,还未交房,他们尚不知道,这楼建成之后没两年,东边又开发了二期,刚好遮住了这唯一的优势,连日出也看不到了。

夏为从苏醒到现在,一直没关注过他死后的财产都是怎么处理的,一来他无父无母,没有财产继承人,二来弟弟的高额护理费基本掏空了他所有的积蓄,唯一值钱点的身家就是了,可惜也时过境迁,成了时代的淘汰品。

没想到,杨亦遵不光把他这套只付了定金的房子买了下来,还住进来成了它的主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厨房里传出轻微的瓷盘磕碰声,夏为站在原地,望着空气中飘浮的尘埃粒子,心中百感交集。

就好像在路边偶然听到一首老歌,夕阳在老旧的青石板上投下斜影,熟悉的旋律和音色总让你想起前尘旧事,可那些记忆如今被风雨洗刷,只剩下一抹时光的清苦,让人心底发涩。

杨亦遵揭开汤锅的盖子,手机响了,他瞥见苏景的名字,随手摁下外音键。

“苏伊失联了。”

只听了五个字,杨亦遵立即瞥了眼客厅,拿起手机走向阳台,带上了门。

“怎么回事?”

“上周他联系我,说查到了疗养院的消息,准备这周回国后来找我。可是我等到今天也没等到人,我不敢贸然联系他,就去查了他的芯片定位,结果发现他的定位消失了,这不对劲,杨总,我担心……”

杨亦遵脑中瞬间想到了杨光淼警告他时给他倒的那杯鲜血,心中一沉。

“马上把人撤回来,不要妄动。”

“是,可是苏伊他……”

杨亦遵皱眉,道:“我会派人去找。”

苏景不吭声了,半晌迟疑道:“苏伊之前说,他这次查到的信息非常关键,可能会与夏先生有关。”

杨亦遵一怔:“你说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能等他回来了。杨总,他的定位芯片是植入在后颈皮肤下的,只要还有生命体征,就一定查得到,现在信号消失,该不会是……”

杨亦遵打断他:“不会的,他有经验,也许是遇到什么状况自己把芯片拿出来了也说不定。多派几个人留意一下码头的出入口,苏伊要是回来,一定会从这个地方走,接应一下。”

“明白了。”

挂了电话,杨亦遵心口有种说不出的焦躁感,汤锅还在咕噜咕噜冒着泡,他关了火,听见客厅“啪”地一响,有什么东西摔了。

出门一看,夏为脚下一滩水和碎玻璃,抬头满脸无措:“对不起,我手滑了。”

杨亦遵一句话没说,转头就去拿了扫帚来收拾。他做家务意外地利落,扫完了又用厨房纸去吸地板上的水,三两下就弄干净了。

夏为光着脚站在一旁看得直愣,直到对面扔过来一双凉拖,意思很明显,对方怕屋子里有没清理干净的碎玻璃渣。

“谢谢。”

杨亦遵拿了一瓶无糖苏打水,插了根吸管递过来,看着他喝了一会儿,忽然问:“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啊?”

“昨晚找医生给你看过,什么都查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吓得吧。”

“吓得把打别人打进医院?”

夏为低头猛喝饮料,杨亦遵见他态度敷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