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耽美小说 - 春归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泡茶,动作从容的捧起杯子递到他的面前。

这人瞳眸里藏了很深的东西,文祺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快要被他盯的站不住脚了。

“这里不是会所,你不用做这些。”肖谔接过茶水,向前倾身,擦着文祺的头发,放到他身后的柜子上,“以后都不用做了。”

文祺没明白,以他的智商理解的是,眼前这人花了些钱从陈老板手里买下他,不就是为了给家里添个端茶倒水打杂的人吗?自己也就这点本事,不然买回去能做什么?当个摆件镇宅吗?

肖谔还真就是这个目的。

有文祺在,一颗心被压的死死的,看一眼,安全感足足的,没准还能跟他爷比一下,说不定也奔着二百去了。

文祺避开肖谔的目光,左手五指张开,里面是一对儿做工精良的纯银发饰,尾部缀着细长的银线。他拿起一枚正要往耳后别,眼前人再次开口道:“不想带就不带。”

在会所做了三年服务生,每天起早贪黑,还必须应客人要求穿不同的服装,从没有人对他说过,“你可以不用干活”,“不用穿不喜欢的衣服”。文祺抿直唇线,怔愣半晌,侧身往外跨两步,抬头瞧一眼肖谔,半信半疑的扶着床边坐下,左脚踩住床沿,伸手去解踝骨上的银镯子。

带的时间太久,表层氧化严重,文祺捣弄半天,硬是涩的拉不开圈口。

阴影自头顶盖下,视野里多了一双手,肖谔没怎么用劲儿的扯开银镯,从文祺脚上取下来,同手边那几枚发饰一起,收进衣袋里。

“‘文祺’是你的名字,无论你答不答应,我只会这么叫你。”

“我叫肖谔,是你的……朋友,来带你回家的。”

“从今往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钱多,你喜欢什么我全都买给你。”

肖谔笑着对上文祺幼态懵懂的眼神:“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那时候你总和我在一起。后来我把你弄丢了,不过没关系——”

他拿起毛巾,擦净文祺脸上的水迹,轻声说:“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第二十四章

正文024

盛阳胡同两侧的灌木丛里,零星点缀着几簇黄色的迎春,家家户户门前都栽了些可爱的花草。拐角处那片年前还未翻新的土壤,如今已经种上了一棵白色泡桐,含苞的骨朵趴在枝头,散着怡人的香气。

文祺跟着肖谔走向胡同深处,有些褪色的宅院大门立在视野尽头。

门没锁,肖谔伸手,缓慢将它推开。

围墙边的月季露出新色,待放的垂丝海棠粉嫩成片,绿意遍野。正房西侧的池塘刚换了清水,圆润的鹅卵石沉在池底瓷砖的荷花图案上,波纹轻荡。

听见推门声,石椅上坐着的人“腾”的起身,不用想也知道,是方铭礼和尹月芳。两人谁也没说话,直勾勾盯向肖谔身后的男孩,不自觉在脑海中比对着文祺十三岁时的模样。

肖老爷子站在正房前,一手提着鸟笼,一手握着烟杆。

棕灰色的“红子”发出一声细柔的鸣啼,紧跟着,一道白色的影子快速移动到肖谔身前,忽然立起前爪,停了下来。

rou色鼻头左右嗅嗅,落地的爪子转了个方向,顺着文祺的白衣一路蹿到他胸口。文祺赶忙曲起一条手臂,托住小家伙毛茸茸的身子。

“回来了?”老爷子洪亮的嗓音铿锵有力。

肖谔先冲方铭礼和尹月芳点点头,目光越过他们望向正房门口,叹口气道:“爷,我回来了。”

“小昭,送文祺去东厢房休息。”肖老爷子吸一口烟,朝老宋扬了下手,视线重新落回肖谔身上,“你来一下。”

肖谔迈过门槛,反手掩上正房的屋门,脚底地砖上撒满了大小不一的光斑。他上前两步,刚要跪,烟杆子轻磕两下桌面,老爷子没好气的斜他一眼:“节也过了,又没到寿辰,跪什么跪,折煞我呢?”

“哪儿能啊。”肖谔直起身子,坐在爷爷旁边的木椅上,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方桌,“这不空着手回来,怕您怪罪吗。”

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哼”一声道:“少来,我什么时候怪过你?只要你做事有分寸,有把握,想清楚了,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

肖谔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甘甜的茉莉:“想清楚了。”

老爷子摸了摸长杆上挂着的丝绸烟袋,停顿半晌,才问:“你对文祺是愧疚,还是真动了情?”

肖谔想回答,老爷子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文祺离开的时候才十三岁,你也不过十六,何来的感情?你对他产生的情愫,是从你的愧疚中衍生出来的,你自责,所以想保护,你后悔,所以想偿还。”

脚边的“红子”在鸟笼里不停扑腾着翅膀,老爷子抬手揩了把胡子:“往后的路还长着呢,该怎么做,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您应该了解我,我不是个会随便动情的人。”肖谔放下茶杯,食指弯曲在桌面叩了叩,“我一向长情,不分年龄,也不想把这种感情定性。我很清楚,我想要和谁在一起,走完这一生。”

片刻的安静过后,老爷子问:“文祺愿意吗?”他长长的吐出口烟,又问,“文家答应吗?”

肖谔顺着椅背往下滑了滑身子,抬脚踩上椅子腿,缩起脖颈眯着眼,扬手划拉两下板寸:“给我一年时间,我会还文家一个健康的文祺,至于其他的……”

肖谔扭头冲他爷没心没肺的笑道:“只要文祺过得好,我怎么样都可以。”

三个大人坐在石椅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老宋详细的描述了一遍肖谔是如何与陈老板斗智斗勇,把文祺带回来的,也从方铭礼那儿彻底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禁感慨:“没想到这俩孩子这么命苦。”

“往后不会了。”一片叶子落在芳姐火红的旗袍上,她拾起来放进面前的茶杯里,“打从肖谔一进门,我就瞧出来了,那双眼睛里,终于又能看见光了。”

东厢房面积很大,却只有两个房间。文祺穿过厅房,走进卧室,抬头环视一圈,无论装潢还是摆设,都太过单一古板,棕木门窗,棕木衣柜,棕木材质的床,除此之外就是一水儿的白墙。

他抱着雪貂坐上床铺,踢掉棉拖,躺在枕头上,对着天花板眨两下眼睛,又一个鲤鱼打挺立起身子,规矩的穿好鞋趿到书桌前,拉开木椅。

肖谔走进来时,就见文祺身体前倾,和趴在桌子上的雪貂鼻尖对鼻尖。他先是吃了一小下小家伙的醋,然后问道:“怎么不睡会儿?”

文祺扭脸看着他,扯起衣襟,闻了闻味儿后,皱起眉头。

“旁边就是浴室。”肖谔笑着拉开柜门,选几件干净的长袖,黄的绿的红的蓝的,转身问,“想穿哪件?”

文祺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