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耽美小说 - 替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8

    ,明天上午还有戏份要拍。

昨晚才被好好疼爱过,今天不太想“赴约”,他委婉开口:“好困啊,回去就睡吧。”

宽阔的街道,顾从燃把车开得飞快:“我把你送到酒店楼下,不上去了。”

许沉河愕然:“你要回呈桉市了吗?”

“我是疯了吗挑这时间的航班,”顾从燃加速连超两辆货车,“今晚我去勾月海域过夜,明天下午才走。”

勾月海域是顾从燃那处房产所在的别墅区,顾从燃为许沉河描述过,别墅面朝大海,潮水涌动的声音比所有音乐都好听。

“……哦,”许沉河会错意,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明天几点的航班啊,我送你。”

“走得开么你,”顾从燃打转方向盘在酒店底下停车,“别瞎费劲了,好好拍你的戏。”

许沉河不敢耽误顾从燃的时间了,他解了安全带下车,在窗外冲对方摇摇手:“回去早睡。”

吃过的冰淇淋和爆米花并未在唇齿间留下甜味,许沉河乘电梯回到客房,从冰箱里找出瓶果茶弥补。洗过澡躺在床上,他刷了会微博,今天播出新的一季,节目组的剪辑看点很多,光热搜就占了两条。

而“朝画喜事”的标题竟然排在话题榜前列,许沉河怕自己手滑点赞,忙切换小号点进去看,除了同人图和浮夸的抠糖细节,网友连有剧情的短视频都剪辑出来了。

让顾从燃看到的话指不定又得生气,许沉河瞎猜,于是切回大号去“一顾江山”的超话随便在一个精品贴里留了赞,正主站什么立场一目了然。

这边许沉河拉灯睡觉,那边顾从燃才刚抵达勾月海域。昨晚大雨如注,今夜微风袅袅,别墅正对的海面撒满月光,不知底下的人可安好。

别墅里不乏生活气息,顾从燃不常过来住,但会定时让熟悉的家政过来打扫,然而他刻意制造的生活景象家政从来不会破坏。

横七竖八躺在鞋柜旁的分别两个不同码数的皮鞋和运动鞋,沙发上的动物抱枕,茶几上倒扣的漫画书,冰箱门上嘱咐按时吃饭的便利贴……

一切都维持着三年前的原样。

海边的别墅区比都市里的住宅区要宁静得多,顾从燃在酒柜里挑了瓶巴罗洛,酌了小半杯,推开向海的落地窗,迎着海风在半环状的沙发坐下。

很多时候他都坐在这里边喝着酒边自说自话,海面上光影浮动时就当作江画能听到他的倾诉。

“你是不是发现我这段时间来得挺勤的?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就单纯想来见见你。”

“夏天在海里应该不会太冷吧,我去年考了潜水证,等哪天有空就把工具带过来玩会儿深潜,可以离你近一点。”

“最近我过得没那么难受了,可能是因为有他在。我常常把他当成你,当然也有清醒的时候,他没你那么爱闹,也不会对我有太多的要求。”

“我很想念被你约束的日子,我和公司里的新签艺人接触多一会你就吃醋,在你的杀青宴上迟到你就无理取闹,晚上把你弄狠了你就咬我,可是和你在一起永远不会腻烦。”

“我又在扯回忆了……不扯又不行,我想时时刻刻都记着,以免滑到了遗忘曲线的末端。”

顾从燃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半夜里起了凉风,他抵不住困意,搁下酒杯到屋里歇下。

七月接近末尾,影片的拍摄进度才走过三分之一,排在后面的戏份密密匝匝,剧组里的人通常收工了在片场里倒头就睡,醒后漱个口吃点东西就继续干活儿。

许沉河的休息时间也严重缺乏,他的房车停在片场附近,冰箱里的食材越来越简便,反而床上堆的东西越来越多,剧本、爽肤水、充电宝、水枕和冰垫,干洗送回来的衣服也堆在床位来不及收拾,方芮帮他整理过几次,后来许沉河索性让她不用管。

烈日高挂的这天,他穿着严实的西装三件套拍外景,到余晖缠上枝头才得来须臾休息。

晚上还要大夜,许沉河不回酒店了,回房车上打算先冲个澡,一走进客厅就闻到了rou香味儿。

“祝哥?”许沉河看着厨房走出来的人惊喜,“你什么时候来的?”

祝回庭跟人谈完业务,回来的路上打包了附近餐厅的饭菜,念着许沉河拍戏辛苦,他摆了满满一桌的菜:“五点多钟过来的,要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饭盒都揭盖了总不能又合上,许沉河冲进卧室:“我去换个衣服,你们先吃!”

卧室门一关,祝回庭收回视线,接过方芮端来的水:“他昨晚睡了多久?”

“四个小时,中午也打过盹儿。”方芮说,“主要是剧本边拍边改,耗时长,所以拍摄时间蛮紧凑。”

“拍戏时有没有受伤什么的?”祝回庭问。

方芮忙摆手:“这次我盯得沉河哥可紧了,他要是再受伤我会以头抢地。”

“倒也不必那么狠,”祝回庭轻笑,“演员拍戏出意外是不可避免的事,当助理的第一时间该是想办法处理而不是内疚,有这个意识就够了。”

两人等到许沉河在餐桌旁落座才动筷,许沉河因天热身累而没胃口很多天了,此时面对一桌好菜才难得大快朵颐一次。

饭后散步消食,许沉河捧着杯西瓜汁沿着湖边走,到没人的地方才慢下脚步:“祝哥,我差点被于芩姐看出来了。”

“我就猜到是因为她,”祝回庭叹道,“她这人挺了解江画的。”

“她的质疑太犀利了,我顶不住,”许沉河扳着指头数,“问我在掩饰什么,说我和以前很不一样,还提起了江画的家人……江画的家人怎么了?”

“你没问顾从燃?”祝回庭说。

许沉河吸溜一大口西瓜汁,答:“我就不触他的逆鳞了。”

“你这么为他着想他知道么?”祝回庭问。

装果汁的塑料杯被许沉河捏得凹了形状,他在湖边的长椅坐下,说:“他不需要知道。”

湖面上有飞鸟掠过,带着凄怆的啼叫,打破两人数秒钟的沉默。

“无药可救了你,让你别陷进去,你不听。”祝回庭坐到许沉河隔壁,“先从哪里说起好呢?”

许沉河看向他:“祝哥,我知道你是个语言简练的人。”

“我唠叨的时候你不知道而已。”祝回庭没看许沉河,他没法对着这张脸谈起故友的事。

“很多人说江画聪明,他同样这么夸自己。”祝回庭把全身重量依附在椅背上,“在他还未完全能记事的年纪,他就被人贩子拐走了,也多亏了他不怕生,那人贩子把他抱到火车站他也不闹。”

“人贩子?拐卖的人贩子?”许沉河脊背一凉。

祝回庭颔首:“人贩子不拐卖还叫人贩子吗?”

没留意许沉河僵怔的表情,祝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