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高辣小说 - 漏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不过虽然题干条件不同,却不影响计算结果。

希遥很慢地喝一小口水,双腿交叠,脚腕转动,悬着的脚尖在半空虚画一个圆圈。又将翘起的腿放下,身子前倾,把水放回茶几上。

红唇弯起弧度,她仰起脸,眼尾飞扬:“好啊。”

她想的是,反正她也不会在这儿住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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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套间的浴室传出水声,伏城出来透气路过,混杂着沐浴液味道的热雾从门缝飘浮出来。

不知道什么牌子,清清淡淡,倒是很好闻。

门前刚好是走廊的一扇窗,雨后夜晚很闷热,他把窗子推开,然后斜倚在窗边。

走廊顶灯与月色交汇,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未读消息99,高彦礼在各个小群里问候他的母亲。

典型的自己耽误五谷轮回,还怪万有引力常量。他笑得胸腔直颤,假惺惺捧上迟来的安慰。

高彦礼秒回,一连发了几个竖起的中指,然后表示要将泪水化作汗水,并且不计前嫌,发来组队邀请:“明天不下雨了。打球吗?”

伏城皱了皱眉。下不下雨倒是另说,问题是他现在住在城市最西头,高彦礼在最东头,简直就要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算了,两边的自来水公司都不是同一家。

他含糊着打起太极:“看情况吧,不一定。”

高彦礼嘴里嘟囔“看啥情况啊”,接着看见伏城又发来一条:“对了,敬爱的语文课代表,有个事。”

高彦礼深谙此理,如果伏城不叫他名而尊称官职,那就是轮到他散发人格光辉的时候了。大到模拟卷的填空题,小到平时的诗词默写,伏城这人记性不太好,一看见空白,他脑子也空白了。

不过这次不是填空,而是课外拓展——

“有本现代,我告诉你里边一句话,你能知道书名吗?”

这种超纲难度的问题,风险越大,收益也越高,高彦礼很激动:“你尽管说!四海列国,千秋万代,没有我高彦礼不知道的书。”

大不了就偷偷百度,反正逼是要装的。一旦他运气好秒答,还能让伏城这孙子对他五体投地。

伏城发一个“ok”的手势,开始回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完了,他好像给忘了。

高彦礼对着手机,紧张又渴望,像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少妇。

十分钟后,他丈夫终于踹门进来了——

“好像是说天上一个什么神仙,拿水枪往下喷水,然后就下雨了。”

高彦礼静止三秒,小心翼翼地问:“西游记?”

果然不对,“狗屁。现代。”

现代还有神仙?高彦礼沉默一会:“容我三思。”说完立即退出通讯账号,关机入睡。

他就不该相信伏城的记性。给他支2B铅笔让他画彩虹,没有点甲方乙方之间该有的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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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遥从浴室出来,拉开套间的门。

走廊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随着她开门的动作,空气对流,她半干的长发蓦地吹向前,扫过脸颊。

乳白色真丝睡裙在胸与腹的交界漾出水波似的纹路,她的唇妆卸了,不再是黑夜里的火,而是落在草地的樱花瓣。

正拿浴巾擦着头发,她看到什么,视线定格一刻,轻声笑了。

窗台那儿大概是有人倚过,久未居住积下的灰,被蹭掉了一小块。

C04

石灰墙面年代很久了,一圈圈咖啡色晕斑,裂缝蜿蜒曲折,像地球上四通八达的水脉。

桌上摆着包好书皮的七下语文书,撕掉第一页的骑缝本,擦成完美球形的橡皮,横七竖八的彩色荧光笔。

台灯微弱的光,由于电压不稳而颤颤悠悠,仿佛初秋脆薄的蝉翼。

不过,现在是春天。

天气早就转暖,坐在桌前认真抄写生词的小姑娘,已经换上棉布裙子了。

木门被刷成深绿色,厚厚的油漆表面光亮平滑,像一件漂亮的工艺品。

可惜门上嵌的两块玻璃有些败兴。它们裂了,只因为被四边沟槽卡住,侥幸没掉下来。于是日复一日战栗摇晃,向人们展示斜穿对角的长长的缝隙。

残破玻璃片发出相互碰撞的声音,代表着门动了。也就是说,有人进来了。

伏子熠穿一件橙色系的方格衬衫,下摆扎进牛仔裤里。高挺的鼻梁架着那幅细黑框眼镜,眼尾狭长的弧线妖冶而俊俏,那是一双不折不扣的桃花眼。

难怪听希冉说,他以前是中文系的系草。

希遥干净的头发披在肩上,才刚洗完不久,就已经快被夜风吹干了。

大手从背后捞起她的发,微凉的手指作梳子,仔细分成两半。

她从桌角拿过镜子照,两根麻花辫被他整齐编好,长度未及胸,毛笔形状的发梢落在锁骨处。最末扎着两只浅黄色的蝴蝶结,崭新的,看来是送她的礼物。

伏子熠胳膊从她身后环绕到前边,拨弄那只蝴蝶结,顺带着,掌心摩挲她锁骨下方细嫩的胸脯。

“喜欢吗?"他问。

却又叹道:“头发太短,还不够好看。"

希遥仰起头:“长到哪儿才好看?"

蝴蝶结上的两根手指松开,不由分说,从裙子领口探进。贴着皮肤下移,游走到她光滑细腻的胸部,在最顶端位置牢牢捏住,仿佛是捻在指尖把玩的一粒豆,不疾不徐揉搓着。

他的力度不重,却也不算轻,对于发育中的女孩来说,是难以忍受的痛。希遥咬着唇,蹙起眉。

“到这儿就好了。"伏子熠弓身,鼻尖凑近她的脸颊,故意将气息喷在她颈窝,"知道吗?这儿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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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休无止的黑夜被撕裂,希遥猛然张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空白一般的恍惚,她甚至忘了自己在哪儿,双手紧紧抓起被子捂在胸前,警惕地四下环顾。

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像新年震耳欲聋的鞭炮,久处这狂乱节奏中,会令人濒临崩溃。浑身肌rou都在轻微颤抖,她无望而不受控制地抽搐着,闭上眼急促呼吸。

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确认,她已经长大了。

现在她二十九岁,这是她自己的家,此刻,她一个人睡在这间屋子里。

理智慢慢回笼,但心有余悸。心跳与呼吸平复同时,她一点点松开攥紧到青白的僵硬手指。

蚕丝被与她的胳膊一起垂落,初晨的光斑透过窗外叶隙,吻在她乳白色吊带裙上。

细密温热的水从淋浴头均匀洒下,沐浴液的花香味再次蔓延。

在梦里被他摸过的地方,脸颊,脖子,锁骨,前胸……希遥反反复复用力搓洗,一直洗到皮肤发涩,快要渗出血印。

她关了淋浴,赤脚站在浴室里,任水珠一路滚下,从睫毛到下巴,从肩头到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