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耽美小说 - 每天都在追媳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1

    上粗粝的胡子茬,盯着面前的铁门暗自嘀咕,继而不怀好意地笑了。

温庭弈从进来就一直神经紧绷,专门等着能有人前来。此刻连忙打起了精神。

昨日在寿康宫,他看见陆绥在他面前吐血昏迷的那一瞬间就疯了,可是他没有办法再上前一步就被侍卫押到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他在牢里拼尽了全力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推算着日子,顺便想想往后的棋该怎么下。一夜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的阿绥如何了,到底有没有事。

送饭的狱卒敲了敲牢房的铁门,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快起来,吃饭了。”然后将眼珠子紧紧贴在门上方的细窄小缝上,欲一探庐山真面目。

一声过后,眼前的景致并无一二。

温庭弈坐在潮湿的地上,往门口轻轻挪了两步,装作虚弱地敲了敲门,哑着声音道:“这位大哥,我能打听一下汝阳王府的世子可还好,我听说他似乎犯了疾?”

沙哑但是温润的声音透过铁门一丝不落地钻进了狱卒的耳朵里,光听声音就够他这个经久不开荤的王八羔子泄上几回了。

难不成里面是个极品?

狱卒猥琐地这般想着,倒是越发不可自制地想要同他共赴极乐,见他光是说话却不起身,没好气地说道:“汝阳王府的世子还用你个死刑犯瞎cao心,你还是赶紧起来吃饭,小心吃完这顿可就没下一顿了。”

温庭弈问不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怎么会善罢甘休,听他声音传来的方向和大小,温庭弈抬头看了看那个小缝,心下明了,淡淡开口道:“这位大哥,我许久滴米未进,如今着实没有力气起身了,劳烦您先将饭送进来吧,我吃饱了有力气了,再起身谢恩。”

说完,他从底下的小门悄悄探出来一节白皙修长的手指,文人的手惯来执笔作画,秀气纤细,让狱卒看得眼珠子都快滋出来了。

狱卒连忙跪下身子,一张猥琐的脸凑过去细细看了再看,热气喷洒在温庭弈的手指上,让他心里一片恶寒,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几欲作呕。

“自己再把手伸出来点,饭就在这,自己来拿。”

温庭弈微微侧身,勉强看清了牢房外的一小块场景。他垂眼,依言将手再探出了一截,果然看见狱卒这个老色鬼要来抓他的手。

电光火石之间,温庭弈手腕一翻,竟然抓住了他的手,把人一拽,直接把他的胳膊拽进了小洞,剩余的人却依旧留在洞外。

“你快说,世子究竟如何?”

狱卒疼得龇牙咧嘴:“你奶奶的,快给老子放手!”

温庭弈没有耐心,又使了几分劲,就听他鬼哭狼嚎地开始求饶。

“疼疼疼,我说,我说!别拽了!”

温庭弈不理会,继续使劲往牢里拽,狱卒疼得受不了,连忙开口:“世子得了重病,现在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大概……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轰”得一声,温庭弈僵住了。

狱卒趁着温庭弈失神的片刻,连忙抽出了手臂,从地上爬起来,没好气地踢了下铁门,反而把自己的脚震得死疼。

“他奶奶的,你找死,你等着,老子弄死你!”

他犹自喋喋不休地骂着,温庭弈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陆绥……他怎么了?

温庭弈突然笑了一声,重新靠回了墙壁,摇了摇头。

他闭上眼睛,缓了一会才睁开。

刚刚一定做噩梦了。

然后他一转头,看见了洒落一地的糙米和滚进来的白碗,面上的神色再也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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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太阳斜斜下落时,屋外的风雪已经停了。

屋子里只点了几只蜡烛,朦朦胧胧的映着从落地的绣花屏风后丝丝缕缕飘来的袅袅青烟。

陆绥一睁眼,缓了一会等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才试着咳嗽了一声。他现在身上没有力气,嘴唇干裂,喉咙就像是吞了焦炭一样,火辣辣地难受。

“行了,别叫了,醒了就快起来把药喝了。”

帘子外传来了一声不咸不淡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帷幔被拉起,花小楼端着药碗出现在他的面前。

陆绥眼珠子转了一下,似乎是疑惑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可惜他说不出口。花小楼掀起衣摆,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瞪了他一眼。

“睡了两天了,再睡下去猪都比不上你。”花小楼一边搅动着手里的药碗,一边朝一侧的人使了个眼色,陆绥这才注意到床尾还立着一个人,是陆邈。

陆邈把他从床上轻轻扶了起来,花小楼才开始一勺一勺喂他喝药,一边喂还不忘一边骂他:“屋子里的人我都让退下去了,就我和四哥两个人,所以你也就别瞒下去了,说吧。”

陆绥喝了一口药,才觉得自己的嗓子稍微湿润了些,他却没有开口,只是低头闷声喝药。

花小楼见他不说话,嗤笑一声道:“陆绥你够种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窝囊。”

他顿了顿,突然冷了声调:“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沾上阿芙蓉的,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的毒瘾有多重,怎么不活活疼死你。”

陆绥神色一顿,再抬头时缓缓闭上了眼,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爹他……不知道吧。”

花小楼转头像大白青天见了鬼一样看了他一眼,无奈道:“没你吩咐谁敢让老王爷知道。”他顿了顿,越想越气,把碗直接塞到陆绥手里,冲着他冷冷地说:“自己都这样还想瞒着我们,陆绥你活该。”

陆绥生平第一次没有同他顶嘴,默默忍了:“多谢。”

花小楼一听他道歉,心瞬间就软了,看他自己端着碗垂着头的模样,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怕了你了。”他重新坐回板凳上,夺回药碗继续一勺一勺地喂给陆绥,等碗底渐露才开口道:“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