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耽美小说 - 失忆后我将宿敌救回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墨虽然也皱着眉,却好像并不惊讶,甚至还露出了一种疑似悲伤的表情。

随即他明白过来,这既然是景墨的记忆,那他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老者杀了青年后,仰天长啸,继而唤出了本命灵器直指景墨:“今天,神已降旨,我季某便替天行道!”

“等等等等。”景墨忍着腹痛,摆摆手开口道:“就算你们的神降旨要杀我,你杀自己族人做什么?”

老者并没回话。

萧云泉猜测这可能是意味着,当初景墨并没问这话,或者问了也没得到答案。

景墨见老者没回话,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戒备地举起暮紫试着劝道:“要不,我们别打了吧?反正都是我的记忆里,打得再热火朝天也没什么用,你们该死还是会死,我也只是疼点而已,又不会真的受到伤害。”

回应他的是老者俯身向前拼力一击。

萧云泉眼看着景墨一手按着腹部,一手勉励回击。开战之后,四周又有不少人提着武器上前,景墨虽然灵力强劲,却受制于四月春无法发挥全力。

萧云泉眼睁睁看着他按紧小腹全身颤抖,看着他双臂被刺出道道血痕,看着他被打断左腿却咬牙起身,看着他被当胸一击血溅当场。从最初的心疼无措到最终的心悸麻木,萧云泉无论如何努力,都只能一动不动站在一旁,看着他一次次倒在血泊之中,也看着他一次次勉力起身以命相搏...

就这么从天擦黑打到了天完全黑下来,景墨早已伤痕累累,凭着最后一口力气强撑。不过他也知道,时候差不多了,只是不知为何,这次的记忆幻境里不见萧云泉?

最后,看着皓月当空,景墨长啸一声将全部灵力聚于暮紫,暗紫色灵气冲天避月,一时间四周都笼罩在不详的紫色之中。

萧云泉看着四周溃散的暗紫色灵力,垂眸闭眼,眼角赫然挂了一滴泪。

景墨孤注一掷甩出暮紫,看着迎面而来的利剑,缓缓闭上了眼。记忆中,暮紫砸在老者身上,而老者的剑也横穿自己胸膛。老者濒死的惨叫他已经听到,然而记忆中的疼痛并没传来。

景墨诧异地睁开双眼,看见身前有抹熟悉的蓝色。

第40章景家嫡长子是谁

耳畔传来银铃之声,萧云泉蓦地睁开双眼。哪还有什么老者和利剑,映入眼帘的是苍尔担忧的脸。

“他呢?”萧云泉马上出声,意外地发现自己声音嘶哑。

“醒来就好。”苍慕珠拉开苍尔,笑着看向萧云泉:“阵已经破了,辛苦你们了。”

萧云泉再次开口:“他呢?”

站在一旁的宁知非往前凑了凑,指着一个方向道:“可能自己跑去哭了。”

萧云泉翻身而起,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你怎么胡说啊?他哪哭了?”苍尔费解地瞪了宁知非一眼。宁知非看了看他,退到一旁。

萧云泉朝着那个方向走了一会儿,在一棵树上发现了景墨的身影,他正坐在最低的那根树枝上,嘴里叼着狗尾草在晒太阳。

“然后呢?”萧云泉仰头问道。

景墨低头看着他,笑了笑。

“然后怎么样了?”萧云泉再次开口。

“没死。”景墨眨巴眨巴眼睛,起身跳下树。

“到底怎么了?”萧云泉皱眉。

景墨叹了口气,上前几步来到萧云泉面前:“寂寂,你啊,明知故问。”

萧云泉漆黑的眼眸里泛起了一点波动。

“好啦好啦,跟你说,别露出这种表情嘛。”景墨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情愫,露出个无奈地笑容:“那日,我拼尽全力杀尽了琴鼓山五十二口,自己也灵力溃散重伤昏迷,后来,被追查此事赶到琴鼓山的宁知非救回了宁王宫。”

“宁知非?他为什么救你?”萧云泉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一边庆幸他被救,一边又暗自神伤,为何当时自己不认识他,为何当时抵达琴鼓山的不是自己。

“他看见琴鼓山血流成河,季家五十二口全族被灭,又发现我身着火焰纹衣裳,就顺手把我救回去想问个究竟。”景墨拉了拉他衣摆,试着安抚道:“哎呀,我就是怕你露出这个表情嘛,笑一个好不好。”

萧云泉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五十一口。”

“什么?”景墨问。

“琴鼓山五十一口,有一个不是你杀的。”萧云泉缓缓道。

“你还真是...”景墨愣了一下,突然笑了:“五十一和五十二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屠山的事实又没变。”

“他们当日应该已经被抽了灵智,已经算不得人了。”萧云泉凝眸看着他:“所以,别放在心上。”

“宁知非也是这么说的,他怀疑季家被使用了宁家禁术,但又因为施术之人并非宁氏一族,所以必须配合一些攻心之举,也就是神灵显灵那一说。”景墨点点头,但神色并未好转。

他沉默片刻,继续道:“可我当时,并不知道。”

萧云泉蓦地怔住,随即抬手将景墨拉进了怀里。景墨愣了一下,便顺势把头埋在他颈间,闷闷地重复道:“我当时,并不知道。”

萧云泉感受着颈间的温度,轻声说道:“无妨。”

听了这话,景墨无奈地笑了笑:“喂,寂寂,你这话听起来可一点不符合君子行径。你不是应该嫉恶如仇,痛斥我罔顾人命嘛?”

萧云泉抬手环住他,闭上眼睛柔声反问:“敢问是谁告诉你,我是君子的?”

景墨再次愣住。

“不屠琴鼓山便要命丧黄泉,没处在那种情形之下,又有什么资格来自诩正义,评判是非?”萧云泉紧紧抱住景墨,声音有些发紧:“换作是我,也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听了这话,景墨抬起头来,眨巴眨巴眼睛:“寂寂,你又随口哄骗我,换作是你哪会那么惨烈,毕竟你对四月春又没反应。我当时那不是中了毒跑不了嘛,要是能跑,谁跟他们硬抗?”

换作平时,这话绝对要收到一记冷眼,但眼下这种情形,萧云泉实在没舍得瞪人,他只能叹口气转移了话题:“景墨,你父亲是何时坐上家主之位的?”

“我十几岁的时候吧?”景墨莫名其妙地说:“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十几岁?那岂不是当上家主还没几年?”萧云泉沉声道。

“是啊,虽然早在我出生之前景家的事就由他打点,甚至进宫赴宴也是他去。但真正登上家主之位,确实是几年前祖父过世之后。”景墨说完,突然也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

“你也这么想吧?”萧云泉低声问道。

景墨点点头,又摇摇头:“未登上家主之位前,他对外倒是自称景家嫡长子,但如果是两三年前,那时间又对不上了。”当日,郎武说兽族的圣物